害怕所谓的大王。 这其中更是涉及到庙堂与诸侯王的冲突。 此刻,陈拾和赵头居然站在了一起,偷偷看着远处,一同吃瓜,赵头忍不住说道:“这厮是真的威风啊,居然敢直接呵斥赵王...” “我要是有他的权势,我敢往赵王脸上吐口水!” “不对啊,你的郡不是比他还大吗?你阿父也是彻侯,你凭什么不如他啊?” “主要吧...这厮的大父是周吕侯的心腹,据说当初在战场上曾救过周吕侯的性命...因此与长乐宫那位的关系极为亲近,他的阿父还活着的时候,每年都要去拜见那位,这位,在长乐宫那位的眼里都是熟人,逢年过节的都给与赏赐...他怕什么赵王啊,说不定这么做都是得到了长乐宫的指使呢,我要是被长乐宫那位当成自家子嗣来对待,你就看我抽不抽那个驭者!” 赵头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是啊,我早就给你说了,当郡守不能只是一味的得罪别人,你就是不听,你刚才骂那个军侯,骂的很开心吧?” “他也是长乐宫的???” “那倒不是,他是太仆的亲外孙...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一顿训斥...你还想治理颍川?没有耕牛,你拿头去治理啊?” 赵头顿时目瞪口呆,“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我都示弱了,那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坏事了!坏事了!” 赵头急的团团转,在周围寻找了起来,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位平平无奇的小军侯。 你特么倒是早说自己是太仆的外孙啊! 装什么刚直不阿的小军侯?! “好了,别找了,安心看着吧,如果他们正面起了冲突,千万不要犹豫,抢先去支持虫捷。” “庙堂对诸侯王是一直都很警惕的,就指着我们这些人来压制呢,在这种时候退缩,明年连郡守都没得坐了...” 陈拾认真的说着,赵头这次却没有反驳。 将他的吩咐铭记在了心里。 事情的发展真的如陈拾所猜测的那般,虫捷的不退让,引起了赵王的愤怒。 赵王大概是连夜赶路,走出马车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憔悴,眼眶红肿,双目无神,本来就伤悲,又被郡守挡在面前,赵王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如意握紧了拳头,几乎拔剑,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让开。” “前方正在盘查,依次过关,大王也不例外,请大王安心等待。” “我要去见我二哥! 让开! !” “大王要去见兄长,我们也是去见君王...大王因为大行皇帝的逝世而悲痛,我们亦然。” 虫捷却压根不退缩,这在开国初期,是不敢想象的,在那时,诸侯王将郡守叫过来训斥,随意羞辱,都是常事,看得出,其实庙堂的努力还是有些成果的,在这数十年的时日里,诸侯王的权力正在不断的被压缩,包括他们的地位也在下降,想要跟从前那样随意欺辱庙堂所委派的郡守,甚至下令罢免他们,治他们的罪,都是不可能的,诸侯王被削弱,郡守被加强。 这里的骚动顿时引起了其他郡守的共鸣,他们纷纷靠了过来,脸色大多不善。 既然有了人起头,他们自然也知道该去帮谁。 诸侯王是皇帝的亲兄弟不假,但是跟诸侯王作对,其实也是他们的本职,若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一味跪舔,那他们反而就没资格当什么郡守了。 各地的郡守都是隐约将诸侯王围绕起来,若是诸侯王有异动,他们将会是第一个动手的。 他们调动军队甚至比诸侯王还快,时代已经不同了。 刘如意只觉得悲愤,他本来在赵国视察各地的矿产,忽然得知二哥逝世的消息,晴天霹雳,如意当场晕厥,二哥对刘如意的意义是不同的,自从阿父逝世之后,刘盈就像他们的阿父那般,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如意一刻都待不住,醒来后就驾车冲向了长安,甚至都没有先备桉,没有等庙堂的诏令,这才让他抢在诸王前第一个到达这里。 没想到,此刻,连一个小小的郡守都敢跟自己作对,挡在自己的面前。 刘如意双眼通红,悲愤交加,就要下令让甲士去杀人。 此刻,北军再次出现在了这里,为首的是一个文吏,那文吏神色很是紧张,格外不安,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赶忙对着两边行礼,“正是大行皇帝丧期,莫要如此为难下吏...陛下有令,诸王与郡守相遇,诸王先行...我知南阳郡守思君之心,只是有陛下的诏令,还请您莫要再这般,陛下也是急着要召见诸侯王,商谈一些大行皇帝的后事...” 这文吏说着,虫捷眯了眯双眼,还没有回答。 赵王却再次叫上了。 “听到了吗?还不快让开?!” 那小吏又无奈的看向了赵王,“大王...请您节哀,我们很快就为您让出道路来,请您莫要再为难我们...” 小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态度很是卑微。 陈拾狐疑的看着这一幕,看着那絮絮叨叨的小吏,他是越看越眼熟,这人到底是谁啊?自己怎么觉得这般眼熟呢?? 就在陈拾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旁的赵头却已经上头。 想起方才陈拾的吩咐,他迫不及待的站出来,“你这小吏,口称得到陛下的诏令,又无法拿出来给众人看,你是什么人,也能得到陛下的诏令?分明就是在帮衬赵王,赵王思兄,我们思君,这还能分出个高下?晁公新令,诸侯王无法调度各地的郡守,除非得到诏令,赵王又怎么能让我们为他让路呢?!” 虫捷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赵头这一番话,顿时得到了不少郡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