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独自治国了?开心吗?” “我....” 刘安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刘长却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已经成家的刘安来说,这个动作显然有些不合适,他又不是小孩,可刘长不理会这个,将刘安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刘长这才骂道:“好好干!别等我回来后揍你!” “唯!!!” 众人不再谈论国事,反而是聊起了家常,小公主在他们之中跑来跑去的,刘长喝了酒,就拉着安要一同跳舞,勃似乎也偷偷喝了点,那张脸红扑扑的,良独自霸占了大母,直接坐在了大母的怀抱里,傻笑着看向众人,三位夫人则是聊着刘勃的婚事。 只有刘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得领着董仲舒去一趟太学,自己每次跟那些太学生们辩论,劝说他们去夏国,都必须要带上董仲舒,不然他们才学太低,无法理解自己的话,自己又不屑于去理会他们的话。 至于那些吕家的几个小崽子,迟早将他们也绑了去夏国! 想到这里,刘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前几日打架的伤口此刻还在隐隐发痛。 “入!!!” 刘赐骂道。 那一刻,整个屋内都是静悄悄的。 刘赐顿时惊醒,抬起头来,看向了屋子里的众人,看到阿父那和善的笑容,刘赐想要解释些什么。 “入!入!” 小公主不明白这意思,只是学着哥哥叫了起来。 刘长缓缓脱下了鞋履,“姈...这句话是不能学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 “说了会挨揍...对吧?刘赐...过来,我就知道不打你一顿是无法安心离开长安的....” ........ 出人意料的是直到宴席结束,刘长没有对刘安吩咐任何东西,没有交代他该如何去做,宴席结束,众人开开心心的各自返回,除了赐。 当刘长准备离开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是不舍得的。 例如张不疑,张不疑很想跟着刘长一起打仗,可刘长对他另有吩咐,张不疑负责从其他地区往西北的物资运输,后勤工作,当然是要交给最为信任的大臣。 栾布本来也想同往,可刘长却不愿意让他离开长安,他有着比张不疑更加重要的使命。 在转身离开之前,刘长悄悄朝着栾布伸出了一根手指。 栾布看着刘长的动作,朝着刘长隐晦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匹曾经陪伴刘长度过无数战场的白色骏马,此刻却已经老了。 它耷拉着脑袋,看起来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 战马的寿命自然是比不上人类的,它已经安然度过了最辉煌的岁月,如今,早已过了上战场的年纪,刘长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而感受到主人的爱抚,战马的眼里再次有了光芒,用头颅在刘长的胸口位置摩擦着,刘长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虽然你已经载不动我...但是,我需要你陪着我一同前往战场!” 刘长如今的坐骑是另外一匹白色战马,这战马是老马的某个子嗣,却并非是纯白,在腿和背上夹杂了些红色的毛发,它比它的阿父更加高大,也更加活泼,不断的摇晃着脑袋,很是激动的模样。 刘长骑上了战马,他再次披上了自己的重甲。 这套重甲,是他舅父曾送给他的。 刘长手持大槊,全副武装,回头看向了那些来欢送的众人。 群臣几乎都到齐了,依依不舍的看着陛下。 刘长大笑了一声,纵马飞奔而去,而诸多骑士们,紧紧跟在皇帝的身后,飞奔而出,马蹄声犹如惊雷,整个长安似乎都在颤抖着,刘长就这么离开了,走的很快,没有准备什么,所有准备工作都是要由韩信来完成的,韩信也坐上了战车,从长安出发..名为大汉的战争机器,在平稳运作了许久后,再一次加强了马力,全力运作,整个大汉都开始为这次征战而做准备,战争机器的齿轮高速旋转,以长安为中心,迅速朝着各地扩散。 刘长看起来是那般的威武,哪怕是周亚夫,在看到那个身影之后,心里都不由得有些震撼。 披重甲的刘长骑着马冲锋的时候,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躲避,就犹如一座小山朝着自己冲来,任何想要阻挡的人都会被撞碎。 如今的大汉阔气了,他们甚至可以给战马披甲。 只是赶路的时候没有这个必要,可以让随行的马匹载着货物。 一万骑士要外出打仗,起码要动用二十万人来保证物资和后勤。 刘安就站在长安城外,看着阿父飞奔而去。 直到那些骑士们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他也没有回去,依旧是站在原地。 而他不动声色的站在这里,那些老臣也不敢急着回去,只能陪着他站在这里,就在风的吹动下,刘安站立了许久,直到张苍双腿都开始哆嗦,刘安似乎惊醒,他急忙转过身来,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只是有些太担心阿父了...唉,我们还是回去吧!” 群臣还能说什么,只能是硬着头皮夸赞殿下纯孝。 在众人的簇拥下,刘安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皇宫。 刘安并没有坐在刘长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了隔壁的位置。 坐在这里,同样也能俯视诸位大臣。 群臣此刻看起来都有些疲倦,他们安静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太子,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刘安则是关切的看着他们,“诸位也是忙碌了许久,可要先吃些东西?” “多谢陛下!吾等以国事为重!” 刘安这才点点头,笑着说道:“那就好...我正好与三公商谈大事..嗯?御史大夫怎么没有前来呢?” “殿下!御史大夫晁错因触犯陛下而受到惩罚,不曾前来。”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