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不休的说着,韩信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或许,在韩信的眼里,对付这样的敌人,根本就不需要想那么多,随便一个将军都可以教他们做人。 “长啊...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个说法,不知你是否意识到?” “什么说法...” “你一离开长安,长安里就会出事,每次都是如此,从不曾平稳过,最好的几次都是死了几个两千石。” “上次你去陇西,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那之前的几次外出,哪次没有出事??” 韩信连着几句,就直接堵住了刘长的嘴。 吕禄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刘长也沉思了起来。 他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上次在陇西,那是一个意外...朕身怀天命...因祸得福,朕并不担心...何况,过去我外出的时候,国内可没有一个长大成人的太子...刘安因为上次的事情,开始被群臣所轻视...甚至自己都开始否定自己,还是我帮着他找回了自信...他需要这样的机会,我不在国,大权就落在他的手里,他就是一个暂时的君王...他需要这样的磨砺,无论是提升他的威望,还是提升他的能力...这都是有好处的。” “我觉得如今的庙堂已经彻底平稳,有刘安坐镇,有您和我的另外一位老师辅左,有张不疑,栾布,晁错他们...上下都是我的人,局势已经不同了,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韩信不屑的笑着。 “那你阿母呢?” “她这般年纪...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这一次,韩信似乎打中了刘长的命脉,刘长一时语塞,低下头,再也说话不出话来。 韩信站起身来,“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置,让张苍准备好粮草,周亚夫大概得率领骑兵前往身毒一趟....” 刘长长叹了一声,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厚德殿内,郁郁葱葱,春光已经占据了整个皇宫。 刘长站在一处池塘边上,看着远处的风景,这些绿色的藤曼似乎有种魔力,紧紧缠绕在刘长的身上,纵然以刘长的刚勐,也无法摆脱这些。 刘长盯着池塘内的倒影,勐地丢出了手里的石头,石头砸在池水,水花飞溅。 刘长非常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陛下...” 吕禄有些担忧的上前,他的眉头紧锁。 或许他没有什么才能,或许很多事情他都无法理解,可他很清楚陛下此刻的感受....他的陛下,自幼就是一头勐虎,渴望建功立业,横行四野,吕禄还记得,当初的大王聚集群贤,给他们讲述自己宏伟愿望的模样,大王那时的志向比谁都简单,他只是想要去入冒顿而已。 奈何,当初那些画面虽然依旧清晰,可陛下却已经无法再去实现自己那些宏伟蓝图了。 “周亚夫出征,有太尉在后方,这一战,定然是全胜...肯定能让那些人全部都来朝贡...不知能送来多少钱财粮食...到时候陛下可以用这些来做更多的事情,我们可以开很多很多的县学,让医馆开设在各地...” 吕禄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看着脸色平静的陛下,他加大了力度,“听闻周亚夫还要带上夏侯灶...真不知道周亚夫哪里来的信心,夏侯灶要是给他带路,岂不是要将大军带到陛下常说的那个骡马?再不济也得带到倭岛上跟樊亢一同看猴子吧?” 吕禄很努力的想要调整陛下的心情,想让他开心起来。 而刘长意识到了他的行为,随即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啊,若是夏侯灶带路,指不定将他们带到哪里去呢。” 吕禄却没有跟着笑,他依旧严肃。 “陛下...我跟了您十余年。” “所以呢?” “我能知道陛下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开心。” 刘长沉默了半响,拍了拍吕禄的肩膀,转身朝着厚德殿走去。 张苍很快就完成了对新礼法的改进,随即,大汉通过朝议来确定新礼法,这新礼法五十篇,彻底稳固了韩婴在儒生们里的地位,尽管如今的儒家学派已经站不住脚,甚至被法家反追,成为了第三名,可凭借着新礼,他们却抛弃了过去一些不为刘长所喜爱的部分,开始逐步爆发出自己全新的活力,刘长觉得,他们终有一天能达到与黄老并肩的地步,不过,想要超过黄老,那就怕是有点难度了。 大概是因为礼法涉及到了学问难题,刘安也出现在了朝议之中。 当韩婴起身接受赏赐的时候,刘安的眼神有些古怪,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有想到韩婴能恢复的这么快,甚至还真的学到了自己的精髓,开始对自己的主张进行改进。 刘安还是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在意。 韩婴所想的部分,他很早就已经想过了,只是没有完成权衡,没有急着去书写而已...做学问是不能着急的,越是着急,失败的时候就越是惨烈。 看来,还得找时日来教一教他不能着急的道理。 刘安笑着,就如刘长所说的,这厮已经完全找回了自己的信心,他不再惧怕自己的失败,就连韩婴这样的人物,在刘安眼里,也是可以被轻易击败的。 或许是注意到了太子的凝视,韩婴在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笑着朝太子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举办朝议的时候,刘赐和董仲舒却站在宣室殿老远的位置上,看着宣室殿的位置叹息。 主要还是董仲舒在叹息,刘赐倒是无所谓。 “别总是叹息了...你比他们都要小,打不过他们也是正常的...人家都可以当老师来教导你了,你想击败他们,谈何容易啊...” “可惜了,这本来是公羊春秋最好的一次机会。” 董仲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