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让他们要懂得收敛!” “要不是因为罪行,不能出门,我早就去找这个萧生了。” 胡母生的性格很温柔,可再温柔也是个公羊。 作为一开始就支持浮丘伯的大家,胡母生对这些礼派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是他先前因为伤了甲士,被天子下令在家里反思,不能出去找这些人理论...整个公羊学派的人,对礼派都没什么好感,公孙弘不太在意这个事情,他的大臣属性要盖过学问家的属性,类似晁错张苍他们,他只是从政务上来分析这件事,非常的赞同节葬这件事,至于礼什么的,他不太在意。 至于另外一位高徒刘赐,他压根就听不懂这些人在争论什么。 不都是埋掉吗?争来争去的在做什么啊? 比起争论,他更在意有没有人会获罪,能不能充实一下本国的人口。 至于不成器的董仲舒,他在礼家第一次闹事后就不见了踪影。 胡母生最初还很害怕,误以为他去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后来才得知,董仲舒这些时日里都窝在书房内读书,没有外出。 哪怕是坐在胡母生面前,董仲舒还是在读着书。 刘赐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这又是在搞什么啊?自从他们开始骂浮丘公以后,你就没出过门,一天天的到底在忙什么?” 董仲舒看了看胡母生,说道:“我在学礼。” 刘赐勐地跳了起来,“啊?!你个叛徒!你学什么礼?我们是治春秋的!!” 胡母生也是不好气的说道:“现在不是学礼的好时日...你现在学礼,是急着不能上廷尉吗?” 董仲舒这行为,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垓下后投项羽,云梦泽后投韩信...怎么看都是取死。 董仲舒愣了片刻,然后解释道:“我是觉得...陛下可能需要新的礼,现在的礼太过繁琐,我想要制定一个新的礼,简略,朴实,能附和陛下的想法,能适合当今的大汉...若是制定了,往后天下的礼,就是公羊说了算。” 胡母生大吃一惊,“你定礼??”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这样的实力...我制定不出来,所以这些时日里不断的读相关的书籍...” 刘赐拍打着胸口,“你若是制定不了,为什么不来询问我呢?” “我可知礼了...我来帮你制定啊,我们一同来制定,后来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董仲舒没有理会这位不靠谱的大王,看向了胡母生,“师兄,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目前能力不足以定礼,但是我知道,您是有实力办成这件事的,若是由公羊定礼...那往后我们就能接替礼派...” “那公羊还能算是公羊吗?” 胡母生轻声说着,“仲舒啊...治学不是为了获得名誉,不是为了让学派兴盛,不能以功利啊....治学是为了得到知识,是为了传播知识,你若是觉得礼的作用大,想要学习礼充实自己的知识,传播更好的礼来造福天下,我愿意教你,可若是你只是想要用礼来取得更大的利益,那我就不能教你了...以功利心来做学问,纵然能取得一时的成功,最后也一定会失败。” “礼派的失败,就是因为他们将礼用与自己的利益,而非天下之事。” “我治公羊之学,是为了查缺补漏,提升自己的学问,也是为了为天下人指明正确的道路,或者说,多提供一条道路...你现在想要毁掉四通八达的道路,只留下一条主路...你说这条路上的人若是走的远了,发现前面是悬崖,那该怎么办啊?” 董仲舒听着他的话,忽然开口问道:“若是我现在说自己是为了因为发现了礼的作用大,想要学习礼来充实自己的知识,您会教我吗?” 胡母生没有说话。 董仲舒却坚决的说道:“您用道路来举例,我觉得不妥,我则是以登山为例,想要往山峰上攀爬的人,看到前面挂着无数绳索,将所有的绳索连在一起,长度足够,他才能有机会爬到山峰上去,若是不连起来,趴到了半山坡上,绳不够用了?该怎么办?还是要摔下来,重新去爬?我做的并没有错。” “那我只能希望你这无数绳索连起来的绳子,足够结实...” 刘赐狐疑的听着他们的言语,看向了一旁的公孙弘,“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去爬山?” 公孙弘回答道:“公子不必理会...不是爬山也不是赶路,只是砍树而已,不同的斧头都能砍树,可重要的是该砍那棵树...” “啊???” 刘赐满脸的苦恼,“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听说浮丘伯要离开太学了,我得看看能不能让他来给我当舍人....” ....... 廷尉府内,依旧是人山人海。 众人看的是津津有味,这次别开生面的庭审,还真的是有趣啊。 这萧奋也是厉害,次次都能找到理由来扯开罪行,廷尉也相当公正,虽然还没有达到后来那种为罪人辩护的级别,但是汉朝的廷尉是专门有官吏来为罪人讲述律法,为他们提供最好的解决方案,让他们知道律法,不至于不明不白的死掉,他们大概相当于法律顾问?他们也算尽职,面对萧奋这样的罪犯,他们也能提供一些不错的律法依据。 例如大汉对造谣罪的处置办法里拟定谣言者和第二个传播谣言的刑法处置都是不同的,萧奋也是从顾问口中得知这件事后,才改称自己是听来的,并非是最先造谣的那个人。 可这样,他却算是认了自己的罪行,他对晁错有诽谤,哪怕他真的不是第一个拟定的,也在其中起到了传播的作用,影响极为恶劣。 众人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