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掐着晁错脖颈的手,笑着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你早答应多好啊,就不用受这罪了...你无恙?” 晁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倒是无碍...不过陛下往后要吩咐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不必再将我扑倒...每次看到陛下扑过来,臣就惶恐不已...身上倒是没什么事,就怕先患上心病....” “把这个孩子教好了,若是能教好,教出一个御史大夫来,我将来封你为相!” 刘长又开始了老一套的画大饼大法。 晁错行礼,随即离开了这里。 在晁错离开之后,一个小家伙偷偷伸出了脑袋,看了刘长一眼,刘长顿时就气的牙痒痒。 “你在这里看什么?!还不滚进来!” 刘赐傻笑着走了进来,又忍不住对身后的人叫道:“你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跟着我滚进来!” 董仲舒也跟着他一同走了进来。 刘长坐在上位,不屑的看着这俩竖子,“又创了什么祸?” “没闯祸....阿父,我听人说,您想要将我封到塞外去,这是真的吗?” 听到这质问,刘长反而是沉默了片刻,打量着面前的儿子,示意他走进来,等到刘赐蹑手蹑脚的靠近之后,刘长却一把保住了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赐啊...那边跟这里不太一样...无比的凶险,没有阿母阿父,处处都是会咬你的虫,饭菜也不可口,找不到什么朋友...荒凉萧条,玩的地方也找不到...如果我将你封到那边去,你会怪我吗?” “不怪!阿父!我就是要纵马奔驰,四处杀敌!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啊!我要为兄长镇守草原,整合蛮夷,化胡为夏!” 刘赐的双眼都亮起了光芒,说起自己的大志向。 看着刘赐的模样,刘长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年幼时期。 在那时,他的想法也是如此,领着骑兵四处征战,在天下纵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刘长顿时就沉默了。 刘赐似乎感受到了阿父的悲伤,“阿父?你怎么了?” “无碍...我原先一直都以为你这个竖子类母,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点是类父的...不错,还能找出一个类父的地方...” 刘长满意的点着头。 董仲舒却有些着急,他忍不住说道:“陛下...从来就没有将公子远封的道理...这...” 刘长再次伸出手,一把将董仲舒也来到了自己身边,抓着这个小不点。 “朕生来就坚信一个道理,办多少事吃多少肉...不能只吃肉不干事,也不能只干事不吃肉。” “朕的儿子,就该有这样的大志向!” “你不是也说春秋大一统吗?你的大一统里难道不包括塞外的土地?那还算什么大一统?” 董仲舒一时语塞,喃喃道:“非华夏之土...” “怎么会不是华夏的领土呢?我年幼的时候,我的老师盖公曾说起匈奴...说匈奴人本是当初夏人的后代,这不就是华夏之土吗?” “况且,纵然不是华夏之土壤,我大汉身怀天命,当将圣人的道理传遍各地,让各地的君王得知仁爱民的道理,这难道不就是你们儒家所提倡的吗?” 董仲舒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刘赐迟疑了片刻,忽然大叫了起来。 “阿父!!!” “要不你封我个华夏王吧!!” “放屁!要不要干脆封你当个太一王?” “你刚才不是说那里也是华夏之土吗?” 刘长忽然抚摸着胡须,“你说的也有道理啊...夏...夏国?” ps:我这忍了这么多天,刚想要骂竖子,结果居然是月初双倍月票....那就只能请求各位仲父们投个月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