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又多,将精力放在不毛之地,实在是不值当...” “不!陛下既然说了要治理原野,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有认为他不对的都是奸贼!!” 张不疑坚定不移的说道。 召平低声滴咕道:“你这摇身一变从大反贼成了头号忠臣,这真正的忠臣却成了反贼...成何体统啊...” ....... “我想好了!我要去塞外当匈奴单于!” “噗~~~” 胡母生听到师弟的大志向,顿时将嘴里的茶水都给喷了出来,随即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刘赐急忙上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师兄!虽然我的志向远大,可你也不要害怕啊!” 胡母生瞪大了双眼,惊疑不定的看着一旁的刘赐,“赐啊...匈奴人乃是我大汉之死敌,陛下亲自率领军队与匈奴人作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他们击败,将他们驱赶到了偏僻的地方,让他们不能危害大汉...你这话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去说啊...” 刘赐有些得意的说道:“您还不知道呢!” “这是我阿父的想法,我在庙堂里,听到阿父亲口对别人说,要耗费大代价去开发草原,还说要重建匈奴的辉煌呢!” 看着胡母生那狐疑的眼神,刘赐急了。 “我说的是真的!” “我在阿母的寝宫里还看到阿父亲自写信,写的都是匈奴的事情...是一个大臣给阿父上奏的...是...” 刘赐回忆了片刻,然后自信的叫道:“是瓜瓜水军侯说的!” 董仲舒有些看不下去了,“窳浑侯...” “而且陛下不是要重建匈奴,陛下是想要接受从前巅峰时匈奴的领地...想在那里设几个郡,效彷当初的秦国...陛下派了三公前往那边考察...” 董仲舒这么一解释,胡母生顿时就明白了。 他白了刘赐一眼,训斥道:“说话要说清楚,切不可说的如此吓人,知道吗?” “怎么就吓人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就要在这里建国,效彷当初的冒顿!统一各部族,然后带着他们南下...” “嗯??” “北上!” “匈奴人当初可以跟大汉作对,那他们的地盘该多大啊,若是能当上这里的王...那是多么了得,势力何其大!都可以与大汉媲美了!!” 刘赐越说越是激动。 董仲舒低声提醒道:“冒顿是个弑父的禽兽,公子万万不要再说效彷冒顿了...否则非但不能封王,怕是连侯都没得做...” 胡母生有些担忧,若是陛下要效彷秦国开土,该不会发动大规模的徭役来进行开发吧?若是那样的话,天下百姓可就要遭罪了啊。 刘赐闹腾了许久,就去内屋里睡觉了。 董仲舒却继续跟胡母生学习,询问道理。 胡母生看着面前的师弟,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治理公羊是要为君王效力...这一点我是认同的,可是为人臣要能制止君王不对的言行,若是看着他犯错而不去制止,为了得到赏赐而赞同他错误的行为,这是最不忠的行为啊!我知道你很有才能,但是没必要去效彷当下的三公...张左相能当上三公不完全是因为他奉承君王,还是因为他能办事啊。” 董仲舒呆愣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兄,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要劝谏君王的人,首先就是要让君王能听自己的话。” “若是没有任何的地位,君王看到你就要捂着鼻子躲开,那还说什么劝谏君王呢?” “若是自己的话得不到君王的重视,那就是再多的劝谏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良人离开时在家里抱怨的老妪一样做无用功而已。” “故而,想要劝谏君王,制止君王错误的言行,就要先让君王听得进自己的言语才对,得让自己的声音能被听到才对。” 胡母生再次摇头,“就怕你的话只有在奉承时才能被听到,劝谏时反而被无视啊。” 董仲舒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胡母生再次拿起了书本,开始认真的为他解读公羊春秋。 等刘赐睡醒的时候,董仲舒也差不多已经学完了,两人跟胡母生告别,随即在甲士的护卫下朝着皇宫走去。 “仲舒啊...你说如果我请愿前往塞外当王...阿父会不会很高兴呢?” “应当不会...塞外疆域是很大,可是不适合耕作,那里的生活很是艰辛,您是陛下的儿子,是不会被派往那般艰苦的地方...” “若是我执意前往,你会给我当国相吗?” 董仲舒有些不理解,他看着刘赐,“公子为何如此执迷呢?公子乃是陛下亲子,将来定然是被封到淮南,南阳等宝地....百姓富裕,乃是头等强国,又何必去那不毛之地呢?” 刘赐挺胸抬头,“治理国家并非是我所擅长的...我不愿意跟那些仲父们一样,整日待在那点地方,无所事事,就知道跟自己的群臣们勾心斗角...我想要去足够大的地方,率领我的骑兵,四处征伐,打败我的敌人,开疆扩土,战死在马背上!那才是大丈夫应当去做的事情啊!!” 当两人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 他们从厚德殿外经过,刚刚靠近,就听到了从里头传出的咆孝声。 刘赐吓得缩起了脖子。 “阿父怎么又发火了?” “这是哪个不怕死的在招惹阿父?” 董仲舒看着厚德殿的方向,摇了摇头。 厚德殿内,陆贾满脸无奈的坐在刘长的面前,刘长气的大声咆孝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陆贾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百乘王在从大汉离开,进入身毒境内后遭受了袭击,百乘王重伤,在甲士的拼死保护下回到了自己的国家,百乘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