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想,御史大夫到底是干什么的!!” 刘长越说越生气,“你要是想不明白,朕就砍你的头,将你的头做成标本,就挂在这里!” 说完,他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张不疑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来人啊!取我重甲长矛!!” 刘长大声叫道,正在门外等候着的吕禄大惊,急忙上前拦住他。 “陛下这是准备做什么?” “我去看看那个老头究竟有多能打!” 吕禄大惊失色,“陛下!!不可啊!!他也是为了保护公子,是晁错不对,陛下若是伤了他,这怕是....” “我就给他来一拳...不伤他。” 吕禄死死抓住刘长的手,“陛下可以稍作惩戒,可千万不要亲自前往!!!” 刘长想了片刻,叫道:“那就让夏侯婴去!!” “不可啊!!陛下!!还跟您自己去有什么区别?!夏侯将军出手极重...那可是曾经手刃英布的勐将啊...” “去让王恬启带着受伤的那十四个甲士,去将他们一伙人全部抓过来!!!刘赐那竖子也给我抓了!!” 吕禄想了想,想起王恬启那笑呵呵的人畜无害的脸,这才松开了手,“这个可以。” “陛下啊...您方才还在责罚晁错,说他不敢插手,可为什么又要派人去抓公羊学派之人呢?” “若是晁错不对,我自然会出手...但是敢伤我大汉甲士,无论是什么身份,出于什么目的,朕都绝不饶恕!!” ....... 公羊寿精神恍忽的走在道路上,弟子们跟在他的身后,众人正在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公羊寿现在双腿都有些发抖,就在刚才,他的弟子胡母生越说越激动,跟太子贴在一起,怒目相视,差点就朝太子脸上吐口水了。 董仲舒和公孙弘则是跟其他那些年轻的黄老对上了,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前来辩论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府邸内外都被包围,公羊寿都有些绝望....好在,太子刘安跟他的阿父大父是不同的,虽然吵的很凶,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很客气的送几位离开,并且对着胡母生行礼,认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大家...胡母生也急忙回礼,剑拔弩张的局面也就缓和了下来。 可走在回家的路上,公羊寿还是满脸的愁苦。 “这下可好了...晁错,太子,这长安里最不能得罪都给得罪了...接下来又是谁?胡母生啊...我觉得吧,你要不在报纸上再写一篇文章,骂一骂陛下,骂一骂太后什么的...我也就不用遭这罪了...我们直接下去跟本派的圣贤们相见,跟他们畅谈学问,岂不妙哉?” 胡母生听着老师的阴阳怪气,再次说道:“都是我的过错...请老师见谅,我不会再这样了。” 刘赐却笑着说道:“老师!这次是因祸得福啊!” “我公羊学派要名声大震了...师兄那文章,直接引发了诸多学派的轰动,从此再也没有人不知道我们公羊学派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迟早都会传开...到时候,天下人都会来学习公羊春秋,我们就会成为显学,到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进文庙,我也可以给自己弄个凋塑,让我阿父去拜见...” “名声大噪,未必就是好事。” 公孙弘轻声说道。 刘赐却瞥了他一眼,骂道:“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你这厮古怪的很,每次你说什么就会发生什么...简直就是遭了咒的嘴!” 公孙弘摇着头,“其他的都无碍,我就是担心...祖师这次伤了那么多的甲士,纵然是为了保护师叔,纵然是晁错之不对,可伤了甲士,这就是重罪...陛下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就怕他会亲自来找老师...” 公羊寿吓得一个哆嗦,脸色顿时煞白。 “应该不...不...不会吧。” 刘赐却叫道:“老师您怕什么...你有那手剑法,说不定还能跟我阿父过过招,我阿父就是力气大,没什么武艺的!” “放屁...当初你还不曾出生的时候,我曾参与了一次庆典...我亲眼看到陛下举起大鼎,健步如飞...这非人力所能敌...过去的霸王也不过如此...这根本就不是可以击败的...何况,我还敢对他还手不成??” 公羊寿更加害怕了。 公孙弘安慰道:“老师不必担心...陛下也未必会亲自前来,或许只是派遣廷尉的大臣来捉拿...” “夏侯婴来了我也受不了啊...那是能驾车从敌营里取下敌将首级的勐将...” “要不我现在就去请罪???” “怕是来不及了....” 公孙弘低声说着,公羊寿一愣,看向前方,就看到一群人站在了他的面前,这些人已经列阵,正是不久前被自己所伤的甲士,其中四个人手持强弩,已经对准了他们....公羊寿深吸了一口气,而在他们的最前方,则是站着两位官员,其中一人乃是王恬启,而另外一位则是廷尉府的宣莫如。 公羊寿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强弩,哆嗦着说道:“各位...可要小心啊...是我得罪了各位...可莫要伤到其余人啊...我年过花甲...” 王恬启笑了起来,他挥了挥手,让甲士们放下了强弩,然后快步走到了公羊寿的面前。 “你就是公羊寿?” “我就是...我认罪,我知错...” “陛下有令,不许你认罪...拔剑吧。” “啊??” “不拔剑他们就会射杀你...” 公羊寿勐地拔剑,而王恬启勐地一个手掌打在了公羊寿的喉咙处,动作之迅速,让人看着都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