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功劳的份上没有与你计较...你是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是吧?!” “您的麾下怠慢政务,我只是按着律法来操办而已。” “你按着律法办事,也要讲点道理!如今各地大雪,道路堵塞,耽误了几天的时日,这难道不正常吗?你要他们飞过去不成??你要学二世搞失期者斩吗?!” “律法就是律法...” “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个蠢物!!” 张不疑卷起了衣袖就要上前,朝中大臣们连忙上前拦住他,晁错却不怕,大声说道:“在朝议时动手也是重罪!!” “张相!不要跟这奸贼计较!” “是啊,不要气坏了身子,这厮嚣张不了几天了!” 当大臣们对张不疑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有些别扭。 而张不疑听着则更加别扭。 张不疑怒气冲冲的松了手,骂道:“也就是汾阴侯逝世的早...否则早就一个拐杖教他做人了!” 群臣以为然,都点着头。 朝议不欢而散,群臣这次却不再担心了,都围绕在张不疑的身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有三公愿意参合晁错的事情,虽然这个三公是张不疑,可他们依旧很开心,这是张不疑第一次像一个真正的国相,身边围绕了这么多的大臣,各个都是笑脸相对,这是张不疑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张相...晁错这厮实在是太过分了...因雪堵了路,他就要责罚!” “无耻小人...实在可恨...我们都愿意跟随您击败他!” 张不疑初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也是有些茫然,“想要击败他很简单...可陛下在重用他...为之奈何啊。” “张相...这很简单啊...陛下被他所蒙蔽,误以为此人可以镇压奸贼...却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奸贼...若是我们能让季御史重新回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季御史是真才实干...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季布...可他不在长安啊。” “啊??他也被流放了??” “这倒没有...只是他很早就离开了长安,连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怕是只有陛下才知道啊。” ....... 此刻,在郑县的一处民居外,有一老一少两人轻轻敲起了门。 主人出来查看,看到陌生人,顿时警觉。 老人急忙拿出了自己的验传,笑着说道:“我是过路的客人,想要在您这里借住一晚。” 那人查看了老人递来的验,仔细比对,随即笑着将东西还给了对方,一改方才的态度,将两人迎接了进来,又吩咐妻做饭菜来款待客人。 老人急忙拜谢,两人就坐下来叙话。 “我年少的时候是游侠,走遍各地...如今年纪大了,孩子也长大了,就想要找一个地方安心居住...敢问老丈,这里是否适合居住呢?” 老人的口音听着有些复杂,像是参杂了很多地区的。 主人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您最好还是不要住在这里。” “啊...我在路上,多次听到这里的情况,说这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很是适合居住....” “唉...他们是那么说的,我们这里的县令啊,那是为了政绩什么都不顾的....人家徭役十七天,只有我们是二十六天...什么事都比人家多干,还没有补贴...您倒不如去隔壁...这里的人都在往外地跑...” 老人有些生气的说道:“徭役的时间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他就不怕被问罪吗?” 主人看着他表露出的游侠脾气,笑着说道:“官官相护...我们这样的人哪里对付的了呢?每次御史前来,县衙的人也在他们身边...谁还敢说实话啊?问什么都是很好...” 老人不悦,“我若是年轻二十岁,定然要砍了他的脑袋!” “哈哈哈,您都去过哪些地方啊?” 两人聊到了深夜,吃过了饭菜,老人和他的孩子就去别屋休息了。 季询有些无奈的开始整理床榻,“阿父啊...我替您去就是了...您都这把年纪了...如何还能走得动啊...您现在都不是御史了...” 那位老人,便是季布。 季布摇着头,严肃的说道:“这跟我是什么身份无关...我曾答应陛下,要肃清吏治,治理大汉...我不能食言...将这里的情况上书给庙堂...明日我们继续出发。” “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走到吏治清明,内外无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