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随心所欲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啊....我让您来担任,是让您给贾谊撑腰,不是让您派贾谊四处乱跑啊....” 韩信脸色一黑,从一旁拿出了诸多文件,直接放在了自己的桉牍上。 刘长还以为他要暴起打人,躲了一下,看到老师拿出的这些东西,他疑惑的问道:“这又是啥??” “成果,这几天里的成果,当初陈平迟迟没有能推行的政策,全部都推行了,而且没有人反对,操办的非常顺利。” 刘长顿时就哑口无声,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堆积起来的文书。 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刘长还是觉得有些头痛,“禄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来治理政务的...我师父这是个暴君啊,直接强行推行,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他在这里再待个半年,这些人都可以拉出去打身毒了....” 吕禄也是有些后怕,“是啊,而且我觉得往后商贾们肯定都不敢不办执照....尤其是长安的那些大商贾,我觉得他们宁愿去河西国跟刘敬打交道,都不愿意再跟食货府打交道了。” “这也是他们自己找的,谁让他们没事去弹劾贾谊呢?” “现在知道贾谊的好了吧?可有什么用?” “他们这个啊,就叫自作自受,不过,我们也得稍微看着点老师,可不能让他治过头了....” 君臣两人缓缓聊着天,忽然间,有人冲向了皇帝的马车,吕禄还不曾反应过来,从四面八方就涌出了一大堆的甲士和绣衣,直接将那个敢冒犯皇帝车架的人按在了地上,整个街道上一片混乱,众人纷纷逃离,甲士们迅速簇拥在了皇帝的周围,整个氛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吕禄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盯着周围,护在刘长的面前。 唯独刘长,一脸的平静和无奈。 “那不是刺客,是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让甲士起来吧,别把人给压死了...” 听到刘长的话,吕禄急忙下令,才有甲士押着那人缓缓走到了刘长的面前。 那人并不是个刺客,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这老头看起来骨瘦如柴,整个人都无比的憔悴,被两个如虎似狼的甲士抓着,更是显得各位瘦小。 刘长打量着他,开口询问道:“老丈?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这位贵人,我有冤情,我想要上诉...请您帮忙,请您帮忙...” 刘长看了看远处的皇宫,随即皱着眉头反问道:“那里便是皇宫,那里有专门诉说冤情的地方,城内还有廷尉府,若是有冤情也可以去那里,何以要拦着我的车马呢?” 那老人满脸的绝望,“皇宫外负责接待的人不受理我的冤情,廷尉我连大门都进不去...” 刘长在那一刻暴怒,他转过头来,质问道:“张释之在干什么?!” 吕禄一愣,急忙说道:“陛下,他已经被免职了...现在是夏侯婴在代任。” 刘长皱了皱眉头,随即令人将那老者放开,让他上了自己的马车,上了车,这老头就再也忍不住了,将自己的冤情全盘托出,他本来是一个地方的商贾,颇有家产,一家人其乐融融,可因为他没有按着县令的要求向他行贿,就被县令找出各种理由来针对,弄得他家破人亡,他名下的产业也都归了别人,连他的儿子都在一次外出理论后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 听着老者的言语,刘长眯了眯双眼,“你刚才说是哪个县城?” “贵人,是许县...” 这人从许县来到长安,一路告状,却得不到受理,他只能站在这里,盯着那些进出皇宫的达官贵人,然后冒险的前来求助,这一条道路,就是通往皇宫的。 刘长却轻轻抚摸着胡须,许县令...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周意? 那就对上了,难怪不受理呢。 刘长对着吕禄吩咐道:“你先安顿好这位老丈...派人去将季布叫来。” 很快,刘长就在皇宫里接见了季布,季布这些年里担任御史大夫,协助张苍来治理天下,他在监察方面做出了很多的突破,包括增设了很多上诉的通道,设立了很多的监察部门,同时对百官的监察也更上一层楼,做的还不错,但是如今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刘长极为不悦,连带着看季布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季公啊,您在长安内外增设了多个上诉的部门...可到了关键的时候,这些部门怎么没一个是有用的啊?” 刘长瞥着季布,言语里的愤怒,季布很轻易就能感受到。 季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还是行礼认罪。 “是臣治理不严。” “许县令周意,夺人家产,谋财害命,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若是属实,你这个御史大夫,也就不要再干了!那人四处走访,走投无路,前来拦下我的车,也就是拦了我的车,若是拦了别人的,这件事说不好就这么过去了,你所增设的几个部门,居然没有一个受理的,还有廷尉,廷尉受理却拖到如今都没有结果,压根不上心! 这是你的失职! ” 季布没有反驳,御史大夫确实是大汉最难以担任的职务,无论他如何用心,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始终都是不能避免的,他所能做的只是减少这样的事情而已,恶人永远都是不会缺少的,可一旦出了事,那他就要背负全部的责任。 “周意啊...汾阴侯的儿子,汾阴肃侯的孙子!他大父一生的名望,全部都要毁在他这个孙子手里了! ” “若是属实,朕一定要将他碎尸万端!朝中那些庇护他的人,朕也要一并拉出去斩首! ” “还有你,朕不会因为你舍人的身份而偏宠你,若是属实,你也脱离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