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快点吧,这兄长很快就要到了,您这衣裳都没有穿好...” 甘泉殿内,刘盈正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裳,听到了大曹的催促,刘盈赶忙加快了速度,曹窋要回来了,两位曹皇后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当大曹准备出发的时候,才发现自家良人还在睡觉,衣裳都不曾换。 “陛下他们都要上车了,您这...” 刘盈穿着衣裳,无奈的说道:“昨晚做了那么久,凌晨方才睡下...我又不知道平阳侯今日就会来...” 大曹板着脸,“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如此纵欲,宗室之中,唯您最年长,难道您就要如此给宗室晚辈做表率吗?!” 刘盈瞪圆了双眼,委屈的说道:“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能出了褥就不认账啊...昨晚我说要休息,是你..” “咳咳,陛下勿要多言,快些准备吧!” 刘盈瞥了她一眼,迅速穿上衣裳,低声滴咕道:“你不用力你倒是不累...昨晚的时候怎么不曾想过我体弱...” 大曹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等到刘盈穿好了衣裳,她急匆匆的拉着刘盈就走出了门,刘盈跟在妻的身后,一脸的不情愿,都囔着嘴,两人一路来到了长信殿外,刘长正在大声的跟曹姝说着话。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吹牛的声音。 “我当时就怒了,训斥太学的诸多博士,用百家学说的道理来反驳他们,他们居然还不听,说什么墨家无人,不足以设新学,我这学问,岂能惯着他们?当时我就引经据典,据理力争....” “浮丘公还是知大体的,因为他们学问不够,无法理解我的话,浮丘公就为他们说明,当时他们就服了,心服口服,跪在朕的面前,承认他们的短浅,墨家就正式在太学里开设了格学课...” 曹姝听着良人的吹嘘,眼神却有些复杂。 “可是我听勃说,您打伤了三位太学的博士,其中一位还是年过花甲的老者,其余两位也不年轻,他们是被您打的跪在地上起不了身....” “其他人都服了,就这三个老狗不服,还非要跟我顶嘴,甚至口出狂言,说我重工而轻文,重商而轻弄,说我不懂得治理国家,不知道什么是贤才,有眼无珠,还说我是桀纣之君,我能惯着他们吗??” “那您也不该当着诸多大家的面前去殴打三个老者啊....” “他们会怎么想呢?” “这不是坐实了他们对您的诬陷吗?” “怎么会坐实呢?桀和纣又不打老头,我打老头怎么能说是桀纣之君呢?” “那三个老狗,罪有应得....对了,禄!夏无且回来了吗?” 刘盈和大曹赶到了这里,打断了刘长的话,曹姝急忙拜见了大姐和太上皇,曹姝跟姐姐的关系在后来变得不太好,主要也是大曹有意避着曹姝,大曹经历了太多,她所想的可能跟曹姝所想的不同。 曹姝却觉得没有什么,吕后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事,无论两人的关系是好是坏,吕后都不在意,大曹这纯属是用自己的想法来揣测吕后,当然,也可能是吕后确实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和恐惧,让她变得如此谨慎。 而刘盈就不同了,他那政治嗅觉几乎为零,他压根就察觉不到两位姐妹的所思所想,他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他笑着回了礼,然后严肃的看向了刘长,“长啊,殴打大家可不是明君所为啊。” 刘盈每次见到刘长,都会直接切入讲道理模式,别看他道理说的头头是道,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刘长抿了抿嘴,“二哥,整日饮酒作乐,似乎也不是明君之所为吧?” “我又不是明君,我甚至都不是君王..” 看着兄弟俩就要继续斗嘴,曹姝忍不住说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兄长可能就要到了...” 兄弟两人直接坐上了同一辆车,絮絮叨叨的聊着天,朝着城外走去。 “二哥啊,你昨晚又出去玩了?看看你这样子...该不会又是打着吕产的名头吧?” “昨晚没出去...” “二哥啊,你看咱能不能换个人呢?你怎么总是用吕产的名号呢?你看人家小两口打的,吕产每天都是脸上带着伤...怎么说都是自家亲戚啊...” “他跟我身高,模样,年纪都相似....不用他的,那用谁的呢?” “用如意的啊,你出去玩就说自己是赵王刘如意不就好了?” “那地方官吏若是以诸侯私自外出的原因将我抓了呢?” “这也对啊,我想想啊,这样吧,两天用吕产,两天用吕禄,两天用陈买,这样如何?” “那最后一天呢?” 刘长一愣,随即骂道:“你真的是一天都不带休息的啊! ” 这一行人来到了城外,而另外一辆马车里,曹姝和大曹就显得冷澹很多,尽管曹姝在努力的寻找话题,可大曹压根就不愿意多说什么,这一对姐妹和那一对兄弟,区别还是挺大的。 “长啊,祥给我写了书信,说你的舍人栾布吓唬他。” 刘盈站在路口,忽然开口说道。 刘长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吓唬的还不轻呢,这竖子以后肯定要老实很多了。” “吓唬的还不够,栾布毕竟是个君子,应该派张不疑去吓唬他。” “你咋不说派晁错去吓唬他呢?” “反正啊,这个竖子,打小就跟你一样,吃硬不吃软,跟他好说歹说没用,最好还是能揍他一顿,他才会长记性....” “他明明像如意,怎么能说像我呢??”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一行人马,在骑士的保护下,几辆马车正在缓缓接近,刘长忍不住说道:“二哥,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