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人,胡母生急忙出来拜见,手里还拿着一卷书,两人见面之后,胡母生这才无奈的说道:“我的老师还不曾回来,请您跟着我进书房等候!” 刘勃就让人关了门,将刘赐丢在院落里,自己跟着一同进了书房。 刘赐尝试了几次,也跑不出去,气呼呼的坐在了院落里。 书房里,胡母生得知刘勃的来意,也是急忙将自己书写了大半的公羊传拿出来,交给刘勃来翻看,刘勃很是惊讶,因为这一派的儒学,跟自己从前所接触过的都不一样,要更加的激烈,更加的先进。 双方开始探讨起学问来。 刘赐蹲在院落里,用泥土做出了几个泥人,嘴里模彷着奇怪的声音,开始玩打仗的游戏。 他将一个泥人将另外一个做工粗糙的泥人打翻在地,然后开始疯狂的摩擦,就在他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个老头却蹲在了他的身边。 刘赐看了他一眼,这老头模样凶狠,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这娃娃,敌人都已经被你打败了,怎么还如此践踏呢?” “此外敌也,不敬德而惧威!” 刘赐不屑的回答道,那老头大惊失色,再次打量着这娃娃,又问道:“这是哪里的外敌呢?” “哪里的外敌都是如此!不打一仗如何能降伏呢?” “可我听闻滇国就是因仁德而降啊。” “放屁,我阿父每次喝酒了都会吹嘘自己是如何独自冲阵砍掉了滇王脑袋的!” 公羊寿惊疑不定的看着这娃娃,他在进门的时候,就得知代王前来,可看到有个孩子在院落里玩打仗游戏,还玩的像模像样的,不由得好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合自己的胃口,而且看他这模样,这语气,这话语,这也是陛下的儿子?? “不知是哪位公子?” “不才,乃是三公子刘赐!” “原来是赐公子,可曾读书啊?” “读什么书啊,大丈夫不去战场杀人,建功立业,埋起头来读书有什么用?!” “好! 说的好啊! ” 公羊寿差点就忍不住要鼓掌了,他再次询问道:“那公子可愿意去读杀人之书?” 刘赐一愣,打量着这老头,不屑的说道:“你这不像是会杀人的啊?脸上还有伤...这杀人还需要去读书吗?” “我的知识啊,能教您如何正确的杀人,如何更好的杀人,不是兵法,却更甚兵法。” 刘赐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看到书就头疼。” “那不是巧了吗...我们压根就没有书。” 当公羊寿牵着刘赐的手走进了书房的时候,刘勃急忙起身行礼,可当他看到弟弟后,又急忙说道:“实在抱歉,我这弟弟自幼顽劣...” “我的弟子,岂能是顽劣的呢?” 公羊寿有些生气,刘勃呆愣了片刻,“您说什么?” “我已经决定将公子赐收入门下,成为我的弟子!” “您这...我...” 刘勃彻底懵了,他看了看弟弟,几次张开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里透露着迷茫,“这件事,是否还要问过阿父?” 刘赐小手一挥,“不必了,我已经做主了,就不用告知他了。” 胡母生此刻也有些茫然,他趁着刘勃跟刘赐说话的时候,将老师拉到了一旁,他看着老师脸上的伤口,却也不惊讶,老师脸上有伤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一看就是出去辩论去了。 “您不是去朝议了吗?这是去哪里辩论了?” “辩论?我被带去了...咳咳,算了,这不重要,你想说什么?” “老师啊,您要收徒,这是对的,可是这公子...您不能因为浮丘伯收了个诸侯王,您就效彷他啊,我们的主张,不太适合诸侯王,还是应当专心庙堂,若是诸侯王出了事,我们人才本来就稀少,容易...” 公羊寿知道弟子在担心什么,他严肃的说道:“公羊学派创立之后,就是有教无类,任何想要学习的人,我都不会拒之门外,任何有天赋的人,我都要招收进来,这是不会改变的,哪怕因此而惹上祸患,那也不会改变!” 收一个诸侯王为弟子,固然是好事,能很好的增加本派系的名声,加强自己的竞争力,可同样,风险极大,如果是楚王这样儒雅的,代王这样温柔的,那也还好,可若是个反贼,诸侯王一谋反,整个学派一同陪葬...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公羊寿却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收,这就是公羊的传统,而历史上的公羊学派,还真的就是因为出了一个反贼而全军覆没了.... 公羊寿如此坚定,身为弟子,胡母生都不好再劝他什么了。 可刘赐拜师的事情,显然还是要刘长开口答应才行的。 ........ 一行人马朝着长安行驶而来,所来的这些人都是最精锐的骑士,全副武装,带着强弩,披着甲,为首的那个,更是披着带金银的豪华甲胃,那是一个老者,胡须全白,这个年纪还能披甲出行,也是很了不起了。 他纵马走在最前头,其余骑士都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超过他。 这老头打量着周围的情况,欣慰的点着头。 他们来到长安门外,才被甲士们所拦下,吕产听闻来了大人物,也是亲自来迎接,看到来人,吕产也慌了,急忙行礼拜见。 “拜见颍阴侯! ” 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正是颍阴侯灌婴,灌婴在长沙当了很长时日的国相,一直都没有返回长安,可他的名声在长安里依旧是响当当的,毕竟开国大臣越来越少。 而开国大臣里相对年轻的,如周勃,夏侯婴,灌婴等人,此刻都已经成为了旁人无法动摇的大老,虽然比不上最年轻的韩信,但是也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