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前院的门...原本是朱红大门,是我耗费了很多钱财打造出来的...” 或许是太久没有迎接客人,又或许是正好被刺中了痛点,韩信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那竖子的罪恶。 “我这里有藏书三百多卷,这竖子一来,我就少两卷,他每次都将书藏在衣袖里...被我抓住了都不悔改...” “还有我这里的门客,我本来有十余位豪杰,都是武艺出众的好手,他说借用,就给我借到代国去了,目前还在代国打仗,都升到都尉了...” 陈平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只是听着太尉喋喋不休的抱怨,韩信最后才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地面,“就只有这里的泥土还没有被他挖走! !” 陈平忽然长叹了一声,“说起来,我家里当初也有二十余家禽啊...他每次来,都抓我的家禽说是礼物,还都自己吃掉,我刚吃一口就没了...后来开始拔我家的菜,我看您的菜长得也不错,最好还是小心,您这院墙太矮了,可拦不住他啊。” “这还不是最恶劣的,你不知道,这厮还四处败坏我的名声,他那惨不忍睹的兵法,居然四处说是我教的,我哪里会用他那样低劣的兵法?他还多次说自己曾击败了我,生擒了我,这也就算了,可他非要说西域的战事是因为他来教我,我才侥幸成功,这我就不能忍了! ” “是啊,是啊,自从这竖子长大之后,我就受尽了群臣的敌视,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赖在我的身上,先前陇西地动,群臣里都有人说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何德何能啊,大汉的恶事这么多,难道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嘛?!” 两位老臣忽然找到了共同点,开始大声的讨伐这位不仁义的竖子,越说越开心,两人甚至还吃了几盏酒,两人在这之前从未一同吃过酒,这是第一次。 从前那些小恩怨,此刻仿佛也不复存在,冰释前嫌。 再没有什么朋友的两个人,在这诺大的长安城里,似乎是很孤独的。 韩信有些回忆般的说道:“我一直都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望我...这些年里,你是第一个来看望我的。” “我有位好友,前不久也逝世了...如今也没有来拜访我的朋友了,若是君侯有时日,也可以来我的府上。” “无论是在我的府邸,还是在你的府邸,都容易遇到那竖子,倒不如我们以后找个空地来坐,远离那竖子!” 两人笑骂着,实际上,也只有那个竖子,会不间断的来拜访他们两个人,虽然总是让他们很生气,却已经是唯一的“客人”了。 陈平在酒足饭饱之后,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事成矣,百乘国王不久后就要来长安拜见陛下了,他将会是第一个亲自来拜见皇帝的身毒王,我已经派人跟冯敬联系了,孔雀王必定会坐不住,就等着他也来拜见,往后就能掀起来长安拜见皇帝的先河,大汉就能加强对身毒的影响...我想了很多,最主要的办法还是从这些贵族开始加强影响,要让他们以汉话为荣,以汉服为荣,以大汉的商品为荣...以上带下...” 陈平说起了自己的计划,“身毒人有着共同的敌人,大夏...大夏如今全面遭受着来自匈奴的威胁,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大汉取得联系...以孔雀来威胁百乘,以大夏来威胁孔雀,以匈奴来威胁大夏,至于匈奴人,他们已经被吓破胆了,完全不必去威胁,只要打出您的旗帜来,他们就会疯狂的逃窜....” 韩信很是赞许的看着陈平,为他倒了酒,“这方面,还是得您来啊...冯敬这个人没有什么能力,可若是有您来教导,那身毒的事情,我就完全不必担心了。” “往后的政策,我都已经写好了,君侯可以收起来....五年内,可以按着这个谋划来办事...” 陈平将自己所写好的东西递给了韩信。 韩信一愣,却迟迟没有接过来,他倔强的说道:“这些事情,不是我所擅长的,您自己来指导冯敬便是,冯敬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不屑于跟此人同伍! !” 陈平苦笑着,“君侯啊...我的情况您自己知道..怕是扛不了那么久啊。” “那竖子养了几百个太医,就没有一个能治好你的?你不必如此灰心,那竖子特意设立了医学,又召集了那么多的大医,有什么是不能治的?” 两人正在交谈,那位老隶臣再次赶来,低声说道;“大王,又有客人...” 韩信和陈平迅速警惕,“那个竖子?!” “是大王的公子。” “潆?” 韩信一愣,顿时皱起了眉头,陈平有些惊讶的看着韩信的脸色变化,很快,就有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陈平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但是一眼就看出,这是韩信的亲生儿子,因为两人的模样极为相似,那脸几乎就是韩信模样的复刻,一模一样,只是,跟赵王如意一样,徒有其表,因为这人的神色非常的慌乱,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惧怕,畏畏缩缩的看着两位长辈。 韩信当即大怒,“还不拜见曲逆侯?!” 韩潆急忙朝着陈平大拜,陈平点了点头,然后起了身,“既然是君侯与嫡子团聚,那我也不打扰了,改日,我们找一个好地方,一同吃饭...” 韩信也没有拦着他,反而是将陈平送出了门,这是他第一次亲自送客人离开,这是长都不曾有的待遇,当韩信回来的时候,韩潆还是有些惊惧,急忙行礼大拜,韩信挥了挥手,就坐在了原地,抬起头来,打量着他。 “没有我的命令,你也敢回来看望我了?” 韩潆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