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的里正!” “哇哇~~” 远处树木上又有猴子朝着樊亢的方向大声嘶吼了起来,引起樊亢的注意后,又咧嘴笑了起来。 “这猴子笑得怎么那么像我家陛下...” “舞阳侯慎言啊! ” ....... 这些时日里,晁错过的非常不好,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是来自于御史府和廷尉,也不知为何,御史府总是用他从前奏表里的那些不正确用词而找他的麻烦,至于廷尉,则也总是因为他在治理河水时的驱赶百姓等行为而来跟他谈话,而且这些人还总是等到他办好一天的事情,晚上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来找他的麻烦。 尽管晁错向来都是与同僚关系不佳,可从未遭受过如此明显的针对。 这让晁错极为不解,当然也是很愤恨。 晁错跟太子同坐在车上,面前驾车的乃是程不识,刘安正在认真跟他探讨这次官员选拔制度的事情,“那就如此谈妥了,各地的官员升迁还是照旧,缺少人手,就按着不同的职务进行考核,考核的内容要由奉常府来拟定,严格保密,同时对不同职务的考核要有不同的内容,各项考核内容如今都在拟定,今年可以进行初步的六次大型全国考核,看看成果...” 晁错办事讲的就是一个效率,早上想出政策,晚上就要去做。 跟刘长简直就是天造地设。 刘安就要稳妥很多,“我觉得,还是在长安进行小规模的几次考核,然后在全国内进行,否则一旦出错,不容易更改,而且官吏的事情,关系重大,频繁更改,会造成很大的混乱。” 晁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些恼怒的说道;“殿下!革新之事,想来就是不进则退,时日最为重要,若是革新不能彻底,有多迟疑,则必败无疑! ” 刘安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不会被晁错几句话就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他还是摇着头,“革新也并未都是对的,得先知道其好坏,然后再加以执行,否则若是革新会带来动乱,那彻底的革新,岂不是会带来更大的动乱?” “这革新是对的!” “何以见得?” “这是陛下之令!陛下永远不会出错!” 刘安愣了一下,正要跟这位好鹰犬继续对峙,却忽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马车,刘安一看,乃是廷尉的宣莫如,对这位跟阿父关系密切的长辈,刘安也不敢太放肆,急忙下车拜见,晁错却是一脸的悲愤,“你们又来?我与你们有什么仇怨?!要这般对我?若是对我不满,就给我定刑,哪怕是剃了我的胡须也好,何必如此折腾?!” “去了又不问话,又不让休息...整日胡说八道!我一定要上奏皇帝,我一定要杀了张释之! !” 还没等晁错将话说完,他再一次被带走,刘安却拦住了宣莫如。 “仲父...我看这些天总是有人来找晁公,让他不得安稳,各种羞辱...这不像是阿父的命令,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听到太子的询问,宣莫如也有些纠结,他看了看周围,随后低声说道:“殿下还是莫要再问了,这厮平日里四处树敌,这次又得罪了两位最不能得罪的...这都是那两位的意思...廷尉是不愿意听从他们的,但又没有办法阻止,最后只能是我来执行...” 刘安大吃一惊,“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连张释之都不敢去阻拦??莫不是得罪了我大母??” 宣莫如低声在刘安耳边说了几句。 刘安大更加震惊了,“是他们??晁错怎么会得罪他们?晁错怎么敢得罪他们??” “我也不知道啊...这厮平日里四处得罪别人,这也就算了,这次连这两位都给得罪了,幸好陛下目前还用得着他,不然下场怕是要更惨,我听他人说,晁错似乎是当着他们面,谩骂他们是老而不死的狗贼....” 刘安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眸里满是惊愕。 “反正殿下以后还是离这厮远一点吧,这厮若是不改掉这个性子,迟早要死在他那张嘴上,那两位是好惹的吗?就是那两位杀了晁错,难道陛下还会因为晁错向他们问罪吗?唉,这厮啊....” “好的,仲父,我知道了,对了,仲父平日里也要来皇宫里多坐坐,阿父整日念叨着你呢...” 刘安话锋一转,又拉起了关系,宣莫如显然很受用,笑呵呵的答应了刘安,这才离开。 “殿下,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程不识忽然开口说道;“这制度办好了虽然有大功,可是跟晁错这种人一同办事实在是太危险了,别因为他的缘故得罪了那些真正重要的人....” “我又不是贪图那功劳...我只是想要学会怎么去办事而已...你说,庙堂里还有比晁错更擅长行策的人吗?” 程不识有些迟疑的说道:“有,但是不多。” “若这厮能改正自己的脾气,那该多好,那他将来就是我的酂侯,我的北平侯啊...” “其实吧...我觉得殿下不必担心这个,我看那北平侯生龙活虎的,昨日我亲眼看到他在五鼎楼内左拥右抱,高歌起舞,面前起码有十位美人...咳咳,臣觉得,即使您在位,他或许也能继续担任您的国相...” “唉,北平侯就这点令人不齿,他都这把年纪了,你说若是我阿父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程不识迟疑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说道:“想必会很气愤吧....” “不说这个了,这件事得我们自己来操办,晁错太急了,不能按着他说的来办,我要正式接手这件事,我现在就要去找阿父! 这次考核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