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人。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得要出去捞人。 栾布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严肃的盯着刘祥,“身为诸侯王,居然擅自领兵过界,该当何罪?!” “仲父啊,我那是担心陛下的安危啊,您应该是知道的啊,庙堂里的那些狗贼,那对陛下都是敌视的,都是些乱臣贼子,我的国相刘公,是群臣里少有的贤人,您可以去问他,他都觉得庙堂里的大臣会对陛下不利,认为天下怨恨者极多,我必须要挺身而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 “还有我的太尉周公,他也是贤人,各国都是他在通知,就是为了保护陛下...” “住口!天下不曾有人要谋害陛下! ” 栾布的语气很凶狠,可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 实际上,诸侯王们的行动,是给群臣施压,是为了保护皇帝,对于诸侯王来说,他们不能没有长老爷,换了谁上位,最先要对付的都是他们,而栾布虽然是朝臣,可他是刘长的绝对心腹,在皇帝问题上,实际上他跟诸侯王们是一个阵营的,都是保长派,并非是保皇,而是保长。 刘祥说的并不假,就是人有点愚蠢,居然轻易靠近城池,给了一个把柄,直接被抓。 这次栾布得到皇帝的书信,也是要求他将这竖子好好教育一番,让他滚回河西国去。 “各地诸侯王都在境内,唯独你,跑到了外头...” “啊,三仲父不是直接跑到长安去了吗?怎么他就不用坐牢?” “他已经被削了封地,闭门思过,国相袁盎更是被罚了三年的俸禄,怎么,你也想要跟他一个待遇?你说,该削你的哪一块封地?!” 刘祥支支吾吾的说道:“实在不行就削了北庭吧...” “呵,你的情况跟赵王不同,赵王是单独前来,你是领兵前来的。” “你的行为已经是谋反了。” “陛下这次派我前来,其实就是让我来问问你。” “啊?问我什么?” “给你自己选个谥号吧。” 刘祥目瞪口呆,顿时跳了起来,“我还没有成家! 我还不曾入过美人! 我还不能死啊! ” 栾布不等他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个诸侯王在牢狱内打滚叫冤。 栾布走出牢狱的时候,魏遫眉头紧锁,他已经拿下了自己的郡守印,换上了寻常的衣裳,魏遫身材修长,虽然上了年纪,看起来却很威武,自带一股气势,新来的郡守卢卿跟他对比起来,就要显得有些瘦弱了,卢卿满脸堆笑,看起来笑呵呵的,很有亲和力,跟魏遫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那我便起身前往长安了。” 栾布前来,也是带来了皇帝的诏令,要求魏遫返回长安,将陇西交给卢卿,对于这个结果,魏遫心里其实也早就有了预感,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能推卸掉这个责任,故而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很是平静。 卢卿劝慰道:“您不必多虑,陛下是很喜爱您的,这次返回长安,对您来说,未必就是坏事,或许您往后就在庙堂里任职了。” 魏遫依旧板着脸,“在哪里做事都一样。” 他告别了这两人,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卢卿派人送走了他,这才看向了栾布,“栾公啊,河西王这里,什么时候放他离开呢?” “将他关押几天,让他反省反省吧。” 卢卿一愣,随即点着头,这皇帝舍人就是厉害,堂堂诸侯王,说关几天就关几天,陛下的命令他也是知道的,是让栾布前来放走河西王,多关几天,这完全就是栾布自己的想法了,换个人来,如此违背皇帝诏令,怕是要直接奔赴廷尉了... “卢公啊,接下来,便是您来治理陇西了....如今陇西多处遭灾,百废待兴,陛下十分信任您,将您委派到了这里....” “栾公,我定然不会辜负陛下之厚望!” 栾布笑了笑,请卢卿跟自己一起走,两人走在路上,栾布继续说道:“陇西靠近长安,本是非常富裕的地方,可惜,在经历了诸多战争之后,这里也不再是以往的模样了...如今各地发展迅速,陇西连诸多郡县,疆域辽阔,物资丰富,既然原先的都被破坏了,那我们就要先做出一个详细的规划,做好一个大的方向...” 栾布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份书信,递给了卢卿。 “这是陛下亲书,您可以先看看。” “陛下认为长安与陇西的隔绝愈发严重,准备加强两地的联系,沿着这条路线...打造出一条道路,这里都是陛下认为要修建城池的地方,这里是要修建道路的,这里是....” 卢卿认真的看着那书信,上头不只是有文字,还有很多的图,陛下想的很长远,他要重新打造陇西,从长安出发,一路过陇西到河西,巴蜀,乃至北地等,将陇西和长安连成一片,弄出一个西部中心出来,卢卿看了许久,几次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问题?” “不,不,没什么问题,陛下的想法非常好,非常的慎密,甚至很出色,臣很是敬佩,就是这....” “您有什么不妨直说。” “陛下这策略,跟晁君曾经的一封论议极为类似啊...甚至连这快慢结合,三快两慢都与晁君的一模一样...” 栾布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道:“晁错的那论,就是受到了陛下的启发。” “哦....原来如此啊。” “陛下圣明! ” 看着拿着书信,兴高采烈的离开的卢卿,栾布再次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唉...曾几何时,我也是个赤诚君子...” “我当初为什么要送那封信呢?” ....... “陛下圣明! !” “陛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