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魏遫,此人老将,先召回长安,平群臣之口,等到日后,可以再派到西域,那边才是最适合这位老将军的地方....” 刘长分析的极为认真,吕禄倒也心服口服。 别的不敢说,就是这人事任命,陛下是真的有一手的,老刘家刻在骨子里的能识人,总是能将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 “先全力赈灾吧,对了,这道路要及时进行修补维护,不单是长安前往陇西的道路,还有陇西与关中的道路,万万不能被地动所破坏,巴蜀之地,那是大汉的宝地啊。” 刘长正吩咐着,吕禄忽然问道:“陛下,那李广这些人呢?” 在刘长醒来之后,李广等人就被廷尉抓走了,罪名是失职,没能保护好皇帝。 刘长咧嘴笑了起来,“这些人有大过,岂能不罚?免去他们的爵位,送到西庭国去!” 吕禄顿时就反应了过来,这在群臣看来是最严重的责罚,免爵,流放,可对这些郎中们来说,他们本身就没什么爵位,免不免都是这样,而如今随着道路被打通,西庭国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日,郎中们去了那里,肯定是会得到重用,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作用来,到时候陛下给刘启写个信就好。 吕禄当即大拜,随即离开。 刘长终于独自坐在了皇宫里,他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这次梦中的启迪,给他带来了庞大的好处,他想起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很多东西,可如何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东西运用出来,如何造福天下,那就要自己好好用心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实在太恶劣,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只有充分利用自己梦里的启迪,才能将这次的坏事变成好事。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刘长喃喃着,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广这个名字如此耳熟了。 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所以,就得改变更多。 刘长的手轻轻叩打着面前的桉牍,嘴角又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卫青...霍去病...” 刘长一直都很担心庙堂出现青黄不接的问题,跟随阿父的那些重臣们一个一个的逝世,可用之才越来越少,等到刘安开始治理天下,又能剩下多少人呢?可现在,刘长知道了,自己压根就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在自己这些人之后,大汉还会迎来更多更加出色的人物,其中有些人,精心培养之后,或许能跟自己的师父比肩吧。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他们呢? 周胜之抱着舆图,一脸苦涩,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赶去,他也不知道陛下这次靠不靠谱,不过,陛下都下令了,他也只能照办了,他这次犯下的罪,若是让外人知道,尤其是那些大臣,若是知道了,自己是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他们一定会全力讨伐自己,不会轻饶。 陛下还是帮着自己掩盖了这件事,不做任何的惩罚,这让周胜之的心里格外的愧疚,他一直都很想为自家大王做出点什么事来,一起长大的兄弟们里,就他的年纪最大,可成就却最小,论打仗,他不如弟弟周亚夫,论治政,他不如陈买灌婴,论官位,他的官甚至不如夏侯灶...就连吕禄,看的都比自己清晰,做事更加冷静。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这次,一定要为陛下找到前往身毒的道路,哪怕没有这个道路,自己开山凿石也要让它有! 宁死不退! 刚刚走到了周府门口,就听到了从里头传出的噪杂声。 “诸位兄弟!太子今日特意抽出时日来与我们相聚,这是大事!这都是我私藏的美酒,平日里阿父要喝,我都不肯给他,如今都拿出来,你们放开了喝,家里的牛我已经下令宰杀了,今日我请! ” 周升拍打着胸口,刘安坐在上位,而其余诸兄弟,如王触龙,周左车,栾平,宣平,陆信等人分别坐在他的周围,刘安有些迟疑的看着面前的宴席,“你这样挥霍你阿父的东西,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这也不是我阿父的,这都是我大父的,我阿父挥霍我大父的,我自然就要挥霍他的,这没有什么不妥!” “殿下,您整日忙碌,都不怎么与我们来往,今日可不能推辞!” “当今我们的阿父和大父都老了,天下就当是我们的!我们得要做出一番大业来,绝对不能碌碌无为!” 王触龙激动的说道:“你说的对,要我说啊,他们现在就该让位给我们,我们的能力已经远超他们,可以成为如今天下有名的贤才了....” 周升只觉得一股豪气从心口涌来,正要高歌一曲,却忽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身影。 怎么那么像我阿父呢? 他揉了揉双眼...好像就是我阿父啊。 门口的周胜之,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们,看着脸色逐渐惊惧的周升,他忽然破口大骂。 “犬入的竖子,就拿这些来招待朋友?!我藏在地窖最深处的美酒为什么不取出来?!” ............ 太原郡,榆次县。 县城并不大,人口也不多,可城内的景象还是很繁荣的,几个城门都是大开的,内城中的几条街道,都被划分出了各种不同的区域,有美食区,整整一条街上都是各种食肆,有本地口味的,有赵国口味的,甚至还有南方口味的,至于正不正宗,那就不好说了。 也有娱乐区,有酒肆,蹴鞠场,博戏场,角抵场,不少的年轻人都混迹在这里,大白天的,就已经是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街,就能收获那些年长者不屑和失望的眼神,现在的后生啊。 其余的几个街道上,也有各种行业分布,有很多崭新的行业,是最近才出现的,众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