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思来想去,这都是阿父和萧相的过错啊!” “他们所设立的制度,隐患太大,帝王一旦出事,天下就会大乱,阿父逝世之后,是因为有我,天下才能稳定,可我这样的人,数千年也未必再出一个,若是我逝世了,这天下又该怎么办呢?” 陈平是真的没有想到,高皇帝和酂侯都逝世了这么多年,还能被皇帝扣上黑锅。 您当真是一点都看不到自己的原因啊! 陈平提醒道:“陛下这些年来,做了很多的事情,朝中的部门,官吏人数不断的增加,彼此的职权互有交集,没有进行明确的区别,诸侯国在陛下的手里,更是蒸蒸日上,诸侯王们开疆扩土,不可一世,军中将领骄横跋扈,朝中大臣彼此争斗,都是因为陛下的纵容和不屑....” “那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呢?” “一方面,是制衡朝中的势力,分摊权力,不使一家独大,同时,要完善庙堂的继承制度,权力架构,还有,就是增强太子的势力,面对这天下局势,太子的势力太过薄弱,应当合理的进行增强。” “对于诸侯国,陛下可以采取加强相权的办法,削弱诸侯王的权力,先前国相轮换,虽然有效的避免了诸侯国各自为政的情况,可极大的削弱了相位,陛下得适当的加强诸侯国大臣们的权力,作为制约诸侯王的手段。” 陈平有很多的想法,他一边吃着茶,一边认真的给刘长讲述着。 其实很多老臣都是一样的想法,他们都是跟着高皇帝亲自将这个天下打造出来的,没一个人愿意看到这个天下就此破灭,刘长病重之后,也是这些人最先想着办法要来拯救大汉。 刘长从陈平府邸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 陈平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可刘长却不愿意再打扰他了,陈平的身体看起来愈发的虚弱,有了梦里的知识,刘长觉得,这大概是类似紧张性头痛,偏头痛,反正就是类似的症状,可惜,这类的疾病,在这个时代,依旧是不好医治的,就是刘长,也有些束手无策,他做不出药品,也无法对陈平进行诊断。 何况,陈平这个年纪,太医们在做药的时候,都不敢给他太烈的药材,生怕他出事。 刘长是不想再引起他的头痛病。 当他回到了厚德殿的时候,曹姝正在等着他。 “陛下的病还没有好全,这又是去了哪里?!” 曹姝皱着眉头,帮着刘长换了衣裳,曹姝在这次危机中的表现并不是很好,可这也没有办法,谁都不是一开始就能做到最好,作为后宫掌权人而言,曹姝跟太后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虽然有着贤后的称号,可毕竟不像太后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跟那么多的高手过招,尚且不能在刘长出事的情况下稳定天下大局。 刘长并不怪他,隐瞒他出事的消息,怎么说呢,有利也有弊吧,能做出一个决定来,已经算得上很有胆魄了。 “安最近情绪不是很好,有些低落....” “我知道,我已经说过他了,你就放心吧....” 两人正在聊着天,就有人冲了进来。 “阿父! ” 来人正是勃,要说还是得这几个竖子,忘的就是快,刘长先前生病的事情,他们大概也忘了个干净,看到阿父起来了,就当无事发生,还是继续着往日里的生活,甚至完全不曾意识到原先的情况有多么的危险。 刘勃扑进了刘长的怀里,手里还拿着一张纸,脸色激动的通红。 “阿父,有人给我写信了!” “哦?写信,谁给你写的?” “是我的国相!” 刘勃这是第一次收到书信,还是如此正式的书信,虽然他的性格较为内敛,却也非常的激动,忍不住给阿父炫耀,刘长好奇的接过书信,看了起来,这是代国的刘不害给刘勃的信,书信里就是禀告了一下近期内代国军队的异动,解释了原因,然后就是认错,自己在没有大王命令的情况下就行动了之类的。 刘长嗤笑着,骂道:“刘不害这厮,都当上了太尉,还是改不掉那小家子气!” 曹姝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过去的那个侍卫?” “是啊,他这特意给勃写信请罪,其实就是给我看的...朕又不会治他的罪,你说他何必如此害怕呢?” 刘长将书信递给了勃,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稍后就给他回信,让他往后不要再听从其他诸侯国的命令而做事,否则就砍他的头!” 曹姝不悦的喊道:“陛下! ” “咳咳,好吧,后面那一句你就不要加了。” 刘长揉了揉刘勃的头,笑呵呵的问道:“近来学业如何啊?” “不太好,我那些同窗们也无心学业,整日叫喊着要惩治逆臣...还总是来找我,老师特意安排了几个同窗保护我,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刘长感慨道:“看来,还得抽空去一趟太学。” “陛下还没有完全痊愈,还是先休息几天,各地的情况都在好转,陛下不必如此着急。” “我知道,我知道。” 当天夜里,刘长办了个家宴,除却因为身体原因而不能来的刘盈,其余众人都到齐了,包括太后在内,这也算是庆祝刘长的身体好了起来,吕后坐在上位,刘赐和刘良分别坐在她的身边,其乐融融,刘长则是跟刘安,刘勃坐在一起,曹姝,樊卿他们都坐在对面。 “大母,我要吃肉! ” “好,好,吃肉....” “大母,昨晚阿母又揍我了,我说要告知大母,她还说不怕您!” 刘赐吃着肉,满脸愤怒的给吕后说着自己的遭遇,吕后笑呵呵的看着他抱怨,时不时揉着他的脑袋,年纪最小的总是会最受宠爱,刘良和刘赐现在就是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