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着,无奈的坐下来。 韩信却开口嘲讽道:“张相为人果敢,却是将我吓得不轻啊,险些就取了我的性命。” 张苍一愣,狐疑的看着韩信,“您这是在说什么啊?” 刘长也同样惊讶的看着韩信,“师父,张相取你性命?张相为人宽厚,向来只有别人取他性命的份,他哪里会取别人的性命啊?” 张苍脸色一黑,却还是礼貌的回答道:“太尉,想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韩信冷笑着,“你将夏侯婴派到我的身边来,一旦我有异动,就让他来杀死我,长没有想来的时候,夏侯婴时刻跟在我的身边,做好了随时杀死我的准备,张相高明啊!” 刘长大惊,严肃的看向了张苍,“张相?还有这样的事情??” 张苍惊惧的看着他们两位,委屈的叫道;“这怎么可能呢,先前夏侯婴来找我,说怕有小人暗中谋害太尉,请求随身保护,我就答应了他,可我压根就没有吩咐他要杀害您啊....” 韩信大怒,“若不是你,那是谁安排的?!” 几乎在同一刻,刘长勐地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一定是陈平! !” 只要这件事不能确定是谁做的,那就一定是陈平做的。 这在庙堂里已经成为了共识,刘长对此甚至都产生了本能的反应,他都不用思索,在韩信质问之后就回了一句,这回答已经刻在了他的基因里,在回答之后,他才有时间来思索,越想,自己的这个猜测就越是正确。 “师父,这一定是陈平,您想想看,夏侯婴是什么人,庙堂里能指挥动他的,能有多少人?况且,这种做完事将黑锅丢给别人的行为,简直就是陈平一贯的风格啊....” 刘长认真的解释了起来,韩信越想他说的越对。 “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当初师父你被抓住,不就是陈...” “好了!” 韩信有些不悦的打断了他,“这件事就不必多说了。” 韩信本能的对那段回忆有些抵触,刘长却很好奇,询问道:“夏侯婴不是向来很敬重您吗?他为什么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啊?” 韩信严肃的说道:“夏侯婴所效忠的,乃是大汉。” 刘长顿时了然,群臣各自都有效忠的目标,例如张不疑,他效忠的是刘长,若是刘长下令,祸害大汉的事情他也会去做,夏侯婴不同,他效忠的是大汉,谁对大汉有利就效忠谁,为了大汉,他能做出很多危险的举动来,例如,诛杀先帝的子嗣,虽然这个先帝是他亲自从战场里救出来的.... 韩信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张苍看着刘长,再次长叹,“陛下啊,您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庙堂可是炸开了锅啊。” “张不疑病重,是听到陛下苏醒的消息,他才好了些,吵着要来拜见,我没有让他来,让他继续养病...还有晁错那厮,当真是闹腾....陛下过往的舍人都乱了阵脚,栾布茶饭不思,消瘦了很多,那一天的朝议,他的衣裳都是脏的,甚至还忘了对我行礼....季布虽然平静,可几天之内,却已生白发....” 张苍缓缓说着庙堂的事情,刘长低着头,“老师,我已经知错了....” “不过,老师啊!如今的我,绝非是常人,我是因祸得福,如今的我,无所不知,简直就是神仙中人,庙堂里所遇到的那些困扰啊,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我们不是一直想要减轻百姓的负担吗?这太简单了,简单的办法像我们之前想过的,那个叫摊丁入亩,您知道吧?” “若是不愿意这么做,我们可以改变税制,比例税啊,奢侈品的消费税啊,我们完全可以在税制上玩出花来,哈哈哈,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农税只是最基本的,还有如今的庙堂,我们可以采取更先进的三省六部制....” 刘长不断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跟韩信那时不同,亲自动手去造枪,造炮,造火车,那还是有些难度的,可像这类的政策,只要能知道其原理,还是能作为很好的借鉴,或者可以灵活的进行运用,张苍很是认真的听着,刘长讲起了很多不同的制度,很多全新的办法。 “如今的官吏选拔体系,也可以该,哈哈哈,地方举办地考,庙堂进行朝考,缺什么职位就招什么,举行相应的考核,通过的就可以入职,我们将其分为笔试和面试,太学的考核要跟这个区分出来....” 张苍有些茫然,“这都是陛下在梦中学会的?” “哈哈哈,这算什么,还有很多很多,我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对了,老师,你如今想要跟我比一比数学吗?” 刘长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极为阴险的笑容。 在过去,张苍靠着自己顶尖的数学能力,能跟刘长不分上下,可经历了这次梦境之后,刘长所提出的一些数学方式,他的一些问题,却让张苍直接闭上了嘴,他这次根本就回答不出来了,甚至都开始不太能跟得上刘长的思路。 张苍因为用数学的方式来处置国事,被称为计相,可他在计这一块,居然完败给了刘长。 刘长愈发的得意了。 “师父啊,我这脑子里的学问,可谓是无尽无穷啊!” 刘长勐地想起了什么,大叫道:“来人啊,去将浮丘伯叫来,我要跟他论儒家的学问! 将公羊寿叫来,我要跟他们论公羊! 还有,将楚国那几个老是写诗嘲讽我的叫过来,我要跟他们比诗,我要当大家! !” 甲士们都有些担心,陛下自从苏醒之后,情绪一直都很亢奋,如今更是说出了要跟浮丘伯辩论学问这种话,按着太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