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阿母的性格,肯定是大杀四方,连韩信估计都保不住了.... “皇后! ” 有近侍慌忙的跑了过来,惊恐的说道:“太后要出永乐宫了....要朝着厚德殿赶去! ” “什么?!” 曹姝大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曹姝从来没有想过能一直都瞒着阿母,阿母迟早会发现的,她只是想着能拖延一天是一天,她彻底封锁了长乐宫,让外人没有办法跟太后联系,太后的人也没有办法出来,对阿母那边就说未央宫里有恶疾,会传染,故而如此。 她以为刘长很快就能醒过来,只要他苏醒了,就能告知阿母。 可她也没有想到,陛下会一直如此睡着,没有任何反应。 曹姝的眼里有些绝望,她缓缓站起身来。 “我们去厚德殿。” 曹姝所安排好的人,是根本拦不住太后的,太后甚至都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退下了,虽然如今是曹姝执政,可她的威望远不如太后,皇宫里的这些人,对太后的敬畏,几乎是刻在心里的,根本就没办法拦着她,太后拄着拐杖,一路朝着厚德殿走去。 当她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刘安。 刘安急忙笑着走到了吕后的面前,“大母!” “这未央宫里有恶疾啊,您怎么来了?” 吕后抿了抿嘴,打量着面前的刘安,刘安急忙反应过来,整理着衣冠,“阿父不曾回来,这庙堂大事全部让我来操办,这给我累的,大母啊...阿父这也太.....” “让开。” 吕后的声音很平静,却藏着一丝愠怒,刘安在这么多年里,这是大母第一次以这种语气来跟自己说话。 刘安低着头,让到了一旁。 吕后走进了厚德殿。 走进厚德殿,就看到了吕禄,吕禄勐地惊醒,警惕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此刻的吕禄,眼神暗然,向来都没有胡须的脸上,竟然奇迹般的出现了胡渣,黑色的眼袋格外明显,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也不知他在这里到底站了多久,那眼神很是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可是在看到太后之后,吕禄的脸色就变了,没有方才的凶恶。 他的眼眶迅速泛红,“姑母...陛下...” 只是说了两个词,他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掉落,吕后缓缓看向了那床榻,又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那高大的身影,刘长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连胸口都没有什么起伏,从没有人见过刘长这般虚弱的模样,他这么多年里,甚至都没有生过病。 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吕后缓缓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就那样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仿佛有人朝着她的心口狠狠的插了一口刀,那股剧痛,让向来强势的吕后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手中的拐杖顿时落在了地上,她身后的近侍们在那一刻全部跪在了地上。 也不知站了多久,吕后再次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刘长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 “先前陛下前往陇西武都....那里发生了地动...” 吕禄急忙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知了太后,太后也不知听到了没有,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眼神呆滞,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只是,太后和刘长不这么认为,太后亲自将他抚养长大,看着他从一个小生命逐渐变成一个魁梧大汉,跟自己撒娇,跟自己发脾气,抱怨,一次次惹自己生气,一次次的要她帮忙。 这是她最后的寄托,这是她一生的依赖,这是她最后的温柔。 刘长总是说,待在阿母的身边,他什么都不怕。 而吕后同样如此,待在刘长的身边,她的心会是那么的安宁。 而在此处,属于她那最后的温柔,摇摇欲坠。 “阿母...” 不知何时,曹姝出现在了厚德殿内,轻声开口道。 吕后勐地转过头来,眼神里充满了肃杀,令人不寒而栗,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叫,我,阿,母! ” 那近乎咬牙切齿一样的话,清楚的让曹姝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太后。” “你不想让我见我儿子的最后一面?!我的儿子没了,你的儿子就能上位?!” “不是,太后,我知道您最爱陛下,怕您....” 吕后却不听她的解释,愤怒的叫道:“来人啊! ” 刘安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大母! ”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夹杂着一丝哭腔,眼神里满是哀求,吕后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最后还是说道:“让皇后前往长乐宫休息。” 皇后没有言语,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大母,阿母是怕刺激到您,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能上位,我也不想上位,我只想让阿父早点好起来...” “愚蠢!你也跟着去! !” 吕后大骂,刘安无力的低下头,同样转身离开了。 吕后住着拐杖,气势无双,再也没有原先那温柔老妪的模样,“去让朝臣们进来,跪在殿外,等候我的接见!” “唯! !” 吕禄领命,也赶忙冲了出去。 在吕后接手诸事后,原先还复杂的庙堂局势,在片刻中就平息了,周亚夫最先前来请罪,告知了自己诛杀上书大臣之事,又将自己安排甲士监督皇宫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可吕后并不怪他。 刘长的亲信们有理由怀疑皇后和太子对刘长不利,可他们不会怀疑太后,太后是最在意陛下的人,吕家跟陛下也是一体的,太后没有任何理由去谋害皇帝。 “杀的好,跟他们接触过的人可曾杀了?” “不曾!” “现在就去杀!” “唯! ” 紧接着是张苍,季布,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