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再次唱起了歌,那歌当真是难听,没有一个音是在他应该在的调上,周边那几个乐师的脸都变了,却还是硬着头皮,尽量让自己的乐器能跟上皇帝的节奏,一般来说,都是唱歌的去找弹奏的节奏,可这一次吧,攻守之势异也。 想要找到长老爷唱歌的调调,那是不容易的,也就是这些乐师们都是吕禄花大钱请来的大家,勉强能跟得上,让刘长唱的还像模像样的,刘长此刻早就不唱什么大风歌了。 因为他觉得这首歌不好,什么叫安得勐士兮啊,应该是长得勐士兮啊!那竖子也配得勐士? 长老爷为了展现自己非凡的文学天赋,对大风歌稍微进行了改变,而每次歌唱,他的歌词总是不同,还时不时就会跑到其他国家的风格上去,前一刻唱的是楚辞,下一刻可能就是唐风,再下一句就是齐风... 最痛苦的还是那些舞者,他们起舞,通常是要按着节奏,音乐,歌声的,可面对如此局面,他们各个手忙脚乱,不成章法。 乐师们在刘长唱歌之前,一直都觉得建成侯给自己这么多钱来演奏,是挣的,可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亏了,这应该再加点钱。 刘长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吕禄的府邸,几个群贤都已经倒下了。 吕禄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好在李广守在门外,看到刘长出来,急忙上前,将他扶着,刘长侧过头,看着扶着自己的李广,笑呵呵的问道:“安?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广脸色一黑,“陛下,臣是郎中李广。” “安,快带乃公回皇宫去!” 李广驾着车,心里一直都在怀疑,陛下是故意在戏耍自己,只是,他没有证据而已。 刘长回到皇宫,却没有去厚德殿,反而是去了椒房殿。 刘长去椒房殿的次数很频繁,因为他最宠爱的女儿就在这里,刘姈还只是个婴儿,整日都是在睡觉和哭啼,刘长又不太懂得照顾孩子,因此都是曹姝亲自抚养,他每次来的时候,刘姈基本上都是睡了,刘长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殿内,曹姝还没有休息,在等着他过来。 刘长看了看周围,“姈呢?” “早就睡了...在内屋,你怎么喝的这么多?算了,明日再去见她吧!” 刘长看向了床榻,就看到小不点刘赐正可怜巴巴的躺在床榻上,满眼泪水,看到刘长前来,更是忍不住叫道:“阿父! ” 刘长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那被打的通红的屁股,摇着头,“你总是打他做什么啊?孩子还小,打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这竖子今日跟阿母要拐杖,说是要打你呢!” “什么?!” 刘长顿时就伸出手在刘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刘赐再次痛呼。 “哈哈哈,这竖子,今日王公还来找我,说是没办法再教这个竖子了,我看啊,这竖子就不是读书的料,倒不如去服徭役算了....” 曹姝板着脸,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刘长不知想起了什么,缓缓坐在了曹姝的面前,他舔了舔嘴唇,迟疑了片刻,方才抬起头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 “平阳侯出了点事,你不要急啊...朕原本只是下令让他在西域跟那些身毒人贸易,但是他执意前往身毒,染了病,目前在身毒治病...无法坐车,孔雀国那边会照顾好他的,但是吧...不知他要养多久的病情,他的身体,听闻也不是很好...” 曹姝的神色很是平静,没有半点意外。 “我知道。” “啊?谁给你说的?” “北军和商队都回来了,唯独我兄长没有回来,也不曾发丧,我就想到他是在西域或者身毒养病,无法返回。” “原来真的是在孔雀国养病啊。” 刘长沉默了片刻,曹姝却安慰道:“陛下不必着急,孔雀国定然也不敢怠慢我兄长,加上这次开辟出了道路,往后商贾们活动愈发频繁,这道路也会修建起来,等到适当的季节,派人去迎他回来就好了,您不必着急。” 刘长还在想着该如何安慰曹姝的时候,曹姝却已经抚摸着刘长的手,反而来安慰着他。 “陛下要处置的事情很多,也不容易,若是目前解决不了,那就等以后再说,莫要耽误了国事...” 刘长的心里涌荡着一股暖流,这股暖流从心底萌发,随即流向了全身,驱散了那酒意,赶走了那疲惫,驱赶了那焦躁,刘长觉得有些暖洋洋的,他忍不住的侧身,在曹姝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曹姝急忙说道:“孩子还在,做什么呢!” 刘赐却将头埋进了手臂里,闷声说道:“我不在! ” 刘长大笑了起来,他坚毅的看着曹姝,“你放心吧,我会将他接过来的...我原先向来轻视他,以为他没有平阳侯之血性,可今日方才得知,你们曹家,各个都是硬骨头,刘启派人送了书信,他说,平阳侯心里很清楚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可他还是去了,虽然畏惧,却没有回一次头....” “无所畏惧的固然是勇士,可心有畏惧却毅然前进的,那才是最威勐的勇士!” “但愿我们的孩子也能如同他们的舅父那样,做一个真正的勇士。” 曹姝笑了起来,点点头。 刘长又说道:“你们家有个隶臣,叫卫什么的,这人的事情,刘启也专门写信告知了朕,这人不错啊,朕下令给与他爵位,还他自由...” 刘长因为醉酒的缘故,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在他离开之后,曹姝却依旧没有休息,她只是茫然的看着一旁的烛火,两行清泪不由得掉落,刘赐勐地跳了起来,迅速跑到了曹姝的身边,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惊慌的看着落泪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