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了讨羌之战.....这些年里刘长各种打压他,每次升迁进了朝,就立刻被刘长给流放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当官,连着十余年的打压,彻底逼出了这位的潜力,他学会了如何处置政务,如何打仗,如何杀人,如何待人.... 其余群贤是被刘长养出来的,唯独这位,是被刘长给逼出来的。 要不是遇到了周昌,只怕他如今还得去西庭国吃土。 阿耆看着面前的大臣,急忙行礼拜见,傅清回礼,这才牵着他的手,温和的说道:“太子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几天,然后再拜见陛下。” 阿耆大惊,询问道:“为什么您也会说孔雀语呢?” “哈哈哈,我身为典客之臣,若是连语言都不知,如何办事啊?” 阿耆摇着头,那个冯敬会说也就算了,怎么这位也会说啊?而整个孔雀国,却找不出一个能精通汉语的人,国家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庞大,他随即也用生疏的汉语说道:“我学过雅言....” 傅清认真的听着他说雅言,还时不时夸赞他说的好。 在前来之前,太子想过自己可能会遭受的各种刁难,唯独没有想到,前来的大臣居然如此的友善,被带着来到了一处相当奢华的府邸,太子就在这里休息了,衣食住行,傅清都考虑清楚了,也都安排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清一直都在太子这里奔波,不断的跟他交谈,跟他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厚德殿内,傅清保持着行礼拜见的姿势,认真的讲述着太子的情况。 “他这个人,是有野心的,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当我故意用大夏的语言来提到几个曾经是孔雀国的领地时,他表现的非常愤怒,虽然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跟他阿父一样,都是想要达成孔雀王朝时的版图。” “可是他不太擅长战略,反而擅长细节,他对待左右的人非常的友善,在文学诗歌等方面很有造诣,缺乏长远的目光,例如,面对南部的几个国家,他居然一反常态的表示希望大汉能跟他们建交,让他们停止攻伐,给与他一个稳定的后方,让他可以跟大夏国争锋....” “他没有想到,若是我们跟南部身毒有了关系,他的后方倒是平定了,可从长远来说,他就永远失去了恢复版图的可能性,而且他要不惜一切的攻打大夏,周围那么多的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就是胜了,也不可能得到好处。” 傅清这几天,对这位太子进行了一个全方面的解析。 韩信拟定的蚕食战略,是一个长期的战略,而如今的弑君者已经很年迈了,他的儿子,自然就成为了大汉以后的目标,为了能更好的确定往后的战略,刘长方才吩咐典客对这人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和分析,看看他是否能为大汉所用。 “陛下,此人是可以用的,先将他放在太学,让他受教,以宗室之女许之...” 大汉对各地的外姓诸侯王都是采取了同样的策略,嫁与宗室女,这个跟历史上的合亲有些类似,可意义完全不同,合亲是一个妥协的结果,而嫁以宗室女却是一种加强控制的结果,当初西域诸王,共计有四十余位,在大汉不断的用自家的女子对他们进行婚配之后,如今不少西域王的继承者,都与中原人没有区别了,还有个别几个,已经继承了王位。 大汉庙堂与边塞地区的联系大大加深,文化上的凝聚力已经出现了雏形。 刘长轻轻抚摸着胡须,看着面前的傅清。 说起来,他还是很讨厌这个家伙,虽然自己比较宽厚,不记仇,可是这厮可是自己年幼时的劲敌啊!他甚至还领着人殴打过自己,如此大仇,岂能轻易澹忘? “这么多天的时日,你就弄清了这些?” “不只是如此....陛下,请看,这是我所准备的上书,这里头包括了关于孔雀太子所有的情况!” 傅清看上去早有准备,信心满满的将上书递给了刘长,他写了很多,刘长看的都有些晕乎乎的,他一愣,即刻又板着脸,质问道:“你就查了一个太子吗?难道跟随他前来的那些人就可以不查了吗?!那些人是什么身份,是什么目的,若是不查清,如何安心让他们待在外王太子身边呢?” “陛下,臣也准备好了,请您看!” “这则上书是关于那些跟随他前来的大臣们....” “呵...你...” “这是他们这一路上各地官吏所禀告的,包括他们的行为和言语...” “这是他们如今的安排...” “这是陛下与他们相见时应当留心的事情....” “这是他们这几日的诉求...” “这是群臣对外王太子前来所拥有的想法....” 在吕禄目瞪口呆之中,傅清连着拿出了一封又一封的上书,片刻之间,这些上书便堆满了桉,都有些放不下了,刘长的手几次举起来,又几次放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傅清却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询问,陛下还有什么事?? 尽管傅清的眼神很柔和,可在刘长的眼里,他此刻就是在狞笑着,一脸得意猖狂的样子,在大声的质问自己,昏君,接招啊?能奈我何?! 刘长顿时气坏了,想了许久,忽然质问道:“既然你对他们如此了解?!为什么不做出一个对身毒的战略总结呢?淮阴侯的战略,是当下所用的,你身为典客之丞,肯定也得拿出一个典客对身毒的方案出来啊!” 傅清一愣,“陛下,这似乎不在臣的职...” “错了便是错了!又何以跟朕顶嘴?!” 傅清大拜,“是臣之失误,臣回去就写,往后不会再遗忘了!” “吕禄!送他出去! ”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