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想来陛下也是看出来了,大汉的人口分布,愈发的极端了,那梁国,齐国等地,疆域甚小,却拥有数百万的百姓,而像南部,南越国那般规模,百姓刚满百万,长沙国八十余万,滇国二十万,燕国疆域何其广,不过百万之民众,而河西,北庭,西庭等地就更加不堪..” “长安一地之百姓,都要远超他们。” “张右相就很是担忧,如此下去,梁国等地,人满为患,耕地严重不足,将会酿成严重的灾害...况且这些人都是分布在河水两岸的,晁错说,河水灾害,乃是因为河水两旁的百姓越来越多,对河水不断进行破坏的缘故..” 刘长抚摸着胡须,“过去我不愿意逼迫百姓们离开家乡,可如今看来,倒是不能不迁徙了….继续如此下去,怕是要出大祸事...这可比离开家乡要更加害民。” “如此说来,当初晁错所上奏的,也并非是完全错误的…百姓还真的到了必须迁徙的地步啊。” “只是不知那梁齐,人口何以如此之多啊?耕地好一些,就能如此?” “主要是中原肥沃,百姓富裕,官吏宽厚,多生,多养,多活,故而如此,各地出生的孩子其实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中原的孩子更能活下来而已。” “唉...百姓何其苦也?” 在拥有了孩子之后,刘长对百姓家里那高的离谱的夭折率更是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汉初的夭折率有多高呢,寻常百姓生了十个孩子,最后存活的可能只有两三个,这还是多的……存活率在百分之二三十左右,这非常的可怕,这冷冰冰的数据放在民间,却是一声声痛苦而凄惨的哭喊。 不只是百姓之家,就是皇室宗室,其实也是如此,只是机率要低一些。 刘长皱着眉头,心情很是复杂,跟着张不疑走进了亭子内,双手放在木栏上,眺望着远方。 “咔嚓~~~” “陛下当心!!” 张不 疑急忙伸出手,抓住刘长,刘长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下去,缓过神来,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忽然倒下的木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朕压根就没用力啊…” 张不疑则是低头观察了片刻,说道:“陛下,这是有人刻意锯断的…” “皇宫之内,居然有人想要谋害朕???”就在这个时候,右侧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刘长转过头去。 刘赐正抱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头,惊讶的看着他们。 “不好!!” 他大叫了一声,丢下了手里的木头,拔腿就跑。 刘长顿时反应过来,从地上捡起了木头,奋起直追,“朕今天非要打死你个竖子!!!” 父子两人一路追赶,显然,刘赐是跑不过他阿父的,好在,迎面遇到了曹姝刘赐一个健步扑进了曹姝的怀里,惊惧的叫道!“阿母!!阿父要打我!!” 刘长追了上来,满脸的愤怒。 “这个竖子,还没我的膝盖高,就开始锯我的亭子了!把他放下来,我今日非要打烂他的屁股!!” 曹姝也是大惊,看着怀里的刘赐,“赐,你阿父说的是真的?” “我听不懂阿父在说什么...” “放屁!朕都看到你抱着那一堆木头了!!” 刘赐这才急忙说道:“都是大哥!大哥让我们效仿阿父,还说阿父年幼的时候曾拆了亭子做纺车以尽孝心,我看阿母整日为我洗衣服,甚至疲乏,就寻思做一台能洗衣服的车...我是按着大哥的话做的!!” “怎么,你大哥想继承我的皇位,派你来谋害朕?!” 曹姝瞪了刘长一眼,“孩子也是孝心…你这力大,如何能打他他还年幼,若是伤了他怎么办呢?” 刘赐大喜,对着曹姝的脸就亲了几口。 “来,把棍子给我,我来打!” 刘赐大惊,顿时就要跑,却被曹姝死死抱住,他只是蹬着双腿,朝着永乐宫的方向大喊道:“大母!!大母救我!!” 很快,厚德殿内就传出了高皇帝的歌声,那歌声悠长而充沛,听的刘长心情都好了不少。 “陛下,您无碍?” 张不疑还是很担心,看着刘长,刘长摇了摇头,骂道:“这竖子是不能留了必须要分封,封到身毒去!让他当个孔雀王,若是留在身边,我怕迟早忍不住打死他!!” 刘长挠着头,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厮实在是太像自己了,想起自己年少时对阿父做的那些事情,他就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事情回忆起来很美好,可若是落在自己头上,那就有些吓人了。 “报应啊..朕当初就不该前往巴蜀...” 面对陛下的家事,张不疑倒也不好说什么,听到陛下说起分封,他忍不住说道:“陛下,赐,良两位公子也该进行分封了,陛下可曾认真想过分封之地?” 刘长一愣,摸了摸胡须,说道:“良性格软弱,我怕他受了欺,就在颍川分与他,至于赐嘛…嗯,目前还没有想好,你说,是封身毒,还是肃慎,或者倭岛?” “淮南。” “嗯??哪里??” “当封淮南国,过去英布的淮南国疆域,便足矣。” “为何?” 张不疑认真的说道∶“身毒太过偏僻,不是如今就能册封的,大概到了太子长大成人,可以册封某位皇孙,倭岛和肃慎也是如此,地方遥远,况且没有文教,可以派遣一位善治之人前往,公子赐..急躁,不可前往。” “如今陛下要治南国,吴国强盛,如今陛下与吴王亲近,陛下强横,自然无碍,可等到以后,关系愈发疏远,吴国势必会威胁庙堂,若是有强势之人坐镇在淮南,震慑南部诸国,为庙堂之羽翼,则庙堂可无忧也,况且,陛下 也能及时进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