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的训斥,只是平静的盼附道:“往后,不要再走那么远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的了,只望灵柩是你抬着的.....” 那一刻,刘长浑身一颤,他也没有再狡辩,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阿母的手,在他微微颤抖的手里,吕后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吕后已经活了很久了,她见证了秦国的灭亡和大汉的强盛,她并不害怕死亡。 她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儿子。 她不知道,当自己死去的时候,这个儿子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是否会从此崩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见到儿子。 “来人啊,拿些饭菜来。” 很快,刘长的面前就摆满了各类的饭菜,“吃吧。” 吕后轻抚着儿子的手臂,刘长低下头来,狼吞虎咽。 刘长迅速吃光了面前的饭菜,咧嘴笑了起来,“还是阿母这里的饭菜最好吃啊,我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都瘦了...” 他说着,用衣袖擦了擦嘴。 “刘长!!!” ..... 厚德殿内,孩子们围绕在刘长的身边,曹姝,雍娥,樊卿她们也很开心,坐在刘长的前方,刘勃乖巧的站在阿父的身边,任由刘长笑呵呵的捏着他的脸,刘赐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刘长的脖子上,正在拽着刘长的头发费力的往他头顶上爬着,刘良则是坐在阿父的怀里,继续吃着手。 “学业如何啊?” “阿父,已经读完了论语。” “啊??这么快??” 刘长说着,又生气的伸出手来,将拽着自己头发的竖子给抓了下来,放在一边,又询问道:“有跟着浮丘公去听其他大家们的课吗?跟那些太学生相处的如何啊?” “有,太学生们与我很是亲近,常常来往,偶尔遇到不理解的,我就去询问他们,他们也很高兴能为我解惑…” 刘勃乖巧的回答着。 刘勃的眼神里却有些惧怕,躲闪,刘长眯了眯双眼。 随即看向了曹姝。 “怎么了?有人欺负他吗?” 曹姝还没有开口,樊卿就忍不住说道:“是啊!太上皇回来了!还带回了楚王家的一个崽子,这太子当真可恶,想要偷雍娥的首饰,又欺辱刘赐和刘勃,被我们赶出皇宫去了。” 刘长脸色顿时就黑了,“来人啊!” 曹姝瞪了一眼樊卿,急忙说道:“勃打伤了他,勃和赐都没有什么事,反而是楚太子躺在床榻上,待了许久,毕竟是楚元王之孙,陛下还是不要跟这半大的孩子计较…若是伤了他的性命,如何给楚王交代呢?楚王向来敬重陛下…” 曹姝详细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刘长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刘勃,“你真的给了他一案?” 刘勃害怕极了,急忙解释道;“阿父,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弟弟倒下了,心里愤怒…” “哈哈哈哈,这算得上什么呢?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比你要恶劣多了,不能欺辱那些百姓,可这些纨绔啊,打便是了…被欺到头上还不打,那就不是朕的儿子了!” 刘长说着,又不耐烦的将不知何时爬到了自己肩膀上,正拽着自己头发的刘赐给抓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为了家人,你能出手,这是好事,是值得奖赏的行为!” “往后,谁再敢伤你的家人,你便直接动手,不然白长了你这个力气!” 刘长伸出手,捅了捅刘勃的胸口。 随即,他看着曹姝,冷笑着说道;“刘戊这竖子,看来还是得朕亲自来教导他一番!” “陛下!” “你放心吧,朕自有分寸!” “晚上有家宴,你们都不要忘记了。” 就在几个美人离开的时候,刘盈却激动的走进了厚德殿,走进了厚德殿,刘长眼前一亮,“二哥!” “哈哈哈,长弟!!” 兄弟两人见面,神色都很是激动,刘盈给了刘长一个拥抱,随即打量着他,赞许的说道:“我长弟真壮士也!” 随即,他又抬起头来,看着刘长的头顶。 “你干嘛要把赐顶在头上呢?” “嗯???” 刘长这才意识到,刘赐那竖子正挂在他的头上,小手死死拽着刘长的冠,双腿乱蹬。 刘长抓下这个竖子,这竖子就在刘长的手里乱蹬了起来。 “阿父!!我好高啊!!” 刘长黑着脸,这次回来之后,双胞胎都长大了不少,刘良还好,就是这个竖子,有些太…欠打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顽劣的孩子,整个长安,还从来不曾有人敢揪自己的头发,这竖子才多大啊,不行,必须要好好管教,否则等他再长大几岁,到刘勃这个年纪,哪里还有他的宁日,不得天天折腾自己吗? 而这竖子被刘长这个拽在空中也不老实,浑身都在乱动。 “迟早把你这个竖子给封到石头城去!” 刘长骂着,将他放在了地上,这才拉着刘盈坐了下来。 兄弟两人也许久不曾见面,有着很多的话要说。 “哈哈哈,你是何时来的?我还以为你还要多转几圈呢!” “我回来也不久…” 刘盈说起了各地的情况,说起了兄弟们的那些趣闻,如今刘肥不在,刘盈就成为了兄弟们里年纪最大的,而其他弟弟又比他年少很多,因此,刘盈在某些时候,就代替了阿父的角色,说起那些“儿子们”,刘盈的脸上满是自豪。 这些诸侯治理的很不错,就连低调的长沙国,都是相当了得。 当然,对诸侯国的情况,刘长是比刘盈要更加了解的,毕竟,中原地区的这些诸侯王们,还处于御史,绣衣,国相三体所构成的监督圈内,这倒不是刘长信不过自家兄弟,这只是大汉的制度而已,是刘长留给后人的东西,如今很多诸侯国,其实在刘长这里跟郡县没有什么区别了,国相跟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