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没想到啊,原来是这厮根本就不知道刺史会记录他的言行啊!” “朕居然跟这么个玩意较量了这么久,斗智斗勇...说出去都有损朕的威名啊!有损皇室之颜面!” 刘长摇起了头,深以为耻。 刘章刚咧起嘴,却又迅速忍住,这是自家三仲父,作为晚辈,无论多好笑都不能笑。 “这就是阿母的重要性了,你看,阿父给了他那么一张脸,他阿母给了他这个智慧...平日里看着还行,可时不时就要做出一件傻事来,不行,朕得让这厮长长记性...取笔墨来!” 就在刘长提笔,正要书写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哭声。 刘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陛下~~~~” 当刘郢客哭着跪在刘长面前的时候,刘长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刘章随即哭了起来。 连带着吕禄等近侍,都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顿时哭声笼罩了整个厚德殿。 不知为何,刘长却厌恶这哭声。 “哭!哭!哭!哭什么?!” 这一刻,刘长似乎张文远附体,一声怒喝,竟是让众人止啼。 看着默默流泪的刘郢客,刘长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仲父走了?” 刘郢客只是哭着,点了点头。 刘长长叹了一声,紧紧抱住了面前的兄弟。 “勿要再哭了,把眼泪擦干净,返回楚国吧,你的阿母,年幼的弟妹们,都需要你的安抚...仲父他,很早就看破了生死,根本不在意这些,你若是能将楚国治理好了,他就会以你为荣....” “朕这就给你安排车架....禄!!速速安排!!” “唯!!” 刘长拉着刘郢客的手,两人一同走出了大殿,走在路上,刘长还在不断的安抚着刘郢客。 “不必太悲伤,迟早都能相见的!” “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往后才有颜面相见,楚国的事情,仲父的后事,我都会派人去办,你不必担心!” “兄长...我知道了。” 刘郢客此刻也顾不得比较两人的年纪,刘长的话语,给与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犹如兄长那样。 “去吧!去吧!” “大丈夫,不可作妇人状!” ....... 这几天,司马季主是非常开心的,他出狱的消息传出之后,即刻就有很多朋友登门拜访。 “初出廷尉,公安否?” “安?公亦知吾得佳徒耶?” 这么一番话,来拜访的朋友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在廷尉被关了太久,这脑子都关出问题来了,谁问你徒弟的事情了??? 不过,他们确实很久没有看到这老头如此开心的样子了,他拿着弟子的言语,得意的拿给自己的老友们炫耀。 他的这些老友,大多都是一些不愿意出仕,便从事各种行业隐居下来的贤人,这些人半信半疑的拿起了这些纸张,只是看了片刻,便呆若木鸡,好文章啊,直指大道,直指人心,这不是这老头自己编出来愚弄自己的吧?可往下看,又看到很多关于实践应用的部分,这就不是司马季主的风格,看来不是他所写的。 朋友们争相翻阅,啧啧称奇。 “您这位高徒在何处?为什么不让他来拜见我们呢?” 司马季主摇了摇头,“这几天,不太方便,他家里办了丧事,不能外出。” 几个人点点头,都表示理解。 “是谁家的孩子啊?” 司马季主指了指天空,说道:“是这户人家的嫡子,十二三岁的年纪,学问却已经相当了得!” 好友们惊讶的看了看天空,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惊。 “莫不是太子安?” “正是。” 几个人再次摇着头,这厮真的是好运气啊,能得到这样的徒弟,看着这几个人的脸色,司马季主更加开心了,他说道:“各位不要急,改天带着他来拜见各位,让他跟你们请教一下学问....各位都是长安之贤人,遇到这么优秀的弟子,我岂能以一家之言来教导他呢?” 群贤们狐疑的看着司马季主,不知道这厮想干什么。 “我知道各位家里还有些藏书....” 群贤们此刻都对司马季主格外羡慕,哪里会轻易拿出藏书呢,最后还是司马季主大出血,以自己很多私藏的珍品为条件,才让这些人都拿出了自己的书籍,并且愿意将口传的部分亲自告知太子安。 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司马季主猛地起身,“莫不是我的爱徒来了??” 他火急火燎的前往开门,其余大贤们自然也不敢坐着,连忙起身,毕竟对方还是太子。 开开心心的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司马季主脸上的笑容却顿时凝固了。 王高轻轻抚摸着胡须,就站在门外。 “司马...” “砰。” 司马季主关上了门,一脸失望的回到了群贤之中。 “门外是何人啊?” “大概是迷路的家禽吧。” 门外的敲门声一顿,随即又变得急促了起来,司马季主只是让弟子去开门,王高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弟子,几步就走到了这些人的面前,群贤也认识他,纷纷起身,口称王公,唯独司马季主,完全无视。 各个学派之间的争斗是很激烈的,有的时候异端比异教更可恨。 黄老虽然杂乱,包含的东西很多,可内部还是有着理论派和实干派,因为双方都有很强的包容性,他们的关系倒是比法,儒那些不同派系的人要好很多,不至于见面就要动手或者吵架,可不待见还是存在的。 王高开口说道:“听闻最近您在府内搭窝,无家可归的牲畜都来您这里住宿,您与牲畜接触的久了,人和牲畜都分不清了啊。” 听到这句话,在座的这些群贤脸色也顿时不好看,不过,他们不喜欢争论,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