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到了一种保护的作用,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避免张不疑这样的大臣们的冒险举动会灭亡社稷。 可以厌恶他们,可以殴打他们,但是庙堂里不能没有他们。 刘长年纪越大,越是能体会到当初阿父的想法。 而且很多事情,还必须只能交给周昌这样的大臣来操办,就例如周昌长期在负责的驰道,这件事若是让张不疑他们来,那还了得,两个月后大汉的狐狸就该叫了,三个月后河水里就该出石人了,四个月后白蛇就要被砍死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敬啊.你是怎么想的?” 刘长绕开了周昌的话题,好奇的看向了冯敬。 冯敬认真的说道:“陛下!我大汉自从建立之后,除却在匈奴战事,其他时候,都是由他国的商贾使者前来,才能得知外部的情况,按着如今的消息来看,天下并非是古人所想的那么狭小,在远处,还有什么样的大国,又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是不知道的至于这些外来的使者,商贾们所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我们也不能确定。” “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堵住了自己的双眼和耳朵,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故而,臣请陛下允许,让我们组建行人军,从东,从西,从南,从北.或往荒漠原野,或往水海岛屿,绘制舆图,了解风土,熟悉我们的敌人,掌握他们的语言,打探他们的虚实周昌曲解了我的意思,他认为我是要去为陛下搜寻猎物,实际上,我只是想让大汉不要成为他人的猎物而已。” 听到这句话,张不疑不屑的笑了起来,“谁能将大汉当作是猎物呢?” 冯敬却严肃的说道:“夜郎国在接见长沙国使臣的时候,曾询问大汉的疆域比起夜郎国,谁大谁小?” “这就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外头的情况,只看到了自己的实力。” “我大汉之强大,何止强夜郎百倍?” “那您觉得,身毒国的疆域比起大汉又如何呢?” 张不疑顿时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并不了解这个身毒国。 冯敬这才说道;“这就是因为不知道敌人的情况啊.” 王恬启只是笑着,并没有开口。 刘长想了想,冯敬的话倒也有道理,华夏的特点就是太地大物博了,国内什么都有,资源极为丰富,是真正的“应许之地”,什么都不缺,自然就不需要外出探(jie)险(lie),这也是为什么西方探险家很多,而东方比较少的原因。 东方的探险家,光是在国内转,都需要几十年的时日,还未必能转的完,还出去做什么呢?? 可冯敬此刻是想要官方性的组建探索团,或者是开拓团,出去搞事。冯敬的目的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单纯,不然,他就不会说要那么多的甲胄和强弩,带这玩意出去是打探消息??这装备都够跟匈奴来一场小型会战了。 刘长眯着双眼,点着头,“你说的对,先得清楚敌人的情况啊,若是不小心打了个穷鬼,打下来也没什么资源,那岂不是亏了??” 冯敬却说道:“陛下,这并非是外出打仗,我所要的人,未必需要勇猛善战,却都必须要机灵,要懂得绘图,最好能迅速掌握外语,能随机应变,要识文断字.” 冯敬提出了一系列的条件,张不疑都有些惊呆了。 “你是要两万人啊,你要上哪里去凑这样的两万人出来??” “若是没有,可以教导出来地方的官吏可以通过太学教导出来,难道行人军就不能吗?” 冯敬反问道。 刘长看向了王恬启,“王公啊,这件事,还是得您来出力啊。” “这校场,甲胄,招募的事情,您都得多费心。” 王恬启恍然大悟,难怪陛下忽然将自己叫住,让自己这个没有关系的人参与进来,原来是要借中尉的手来办典客的事情。刘长看着冯敬,说道:“今日你也看到了,你说要招兵,群臣大多反对,这行人军,便归中尉名下吧当然,这创建操练还是得你来,等将来做事的时候,你直接与中尉协商操办” 冯敬附身,“唯。” 原来陛下早就认可了自己的想法,这才早早将王恬启叫来。 吩咐好了诸事,这两人便离开了。 张不疑看着他们离开,这才说道:“陛下,这冯敬还是挺有才能的,也不枉当初陛下费心的将他就出来。” “先别说他的事情了.说说蜀郡的事情吧。” 就在这个月,蜀郡忽然涌来了大量的奏章,弹劾郡守陈买。经过陈买上次的钓鱼,蜀郡的官吏们都变得非常耿直,生怕这又是钓鱼,完全没有敢奉承他的,只要陈买做错了一件事,都要上书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就是给陈买看,我们都是直臣啊,不是阿谀奉承的小人,你可不要乱来呀! 陈买的这个钓鱼确实让蜀郡吏治清明,涌现出了一大批的直臣能吏。 可问题是,这些人再也不敢无条件顺从他了,总是上书弹劾,反正就是要时刻证明自己是直臣。 故而刘长对蜀郡的弹劾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在这个月,弹劾陈买逼迫百姓造反的事情却不断的出现在了尚书,晁错都有些坐不住了。 按着这些人的说法,陈买为了获取军功,有意的逼迫西南夷,然后以谋反的名义对他们进行残酷的镇压。 熟悉陈买的刘长,心里是明白陈买并非是这样的人。 他抢什么军功啊,他生来就是大汉彻侯的第一继承者,还需要为了一点军功去做这样的事情吗?? 张不疑认真的说道:“陈买治理蜀郡,用的是强硬的律法,无论是修建驰道,还是执行庙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