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写信时用了原先的文字,就险些死在了狱内....论酷法,唉。” 当下的环境就是这样,百姓们的生活极为的宽松,只要不违法,做什么庙堂都不管,可群臣大族士子们就很苦了,诸多的限制,法令一个比一个要严厉。 就这么聊了一路,终于来到了长安。 毛苌下了车,拜谢了这位君子,随即走进了城内。 而这位君子的车则是停在了城门口。 吕产有气无力的站在城门口,脸上满是沧桑,眼神里满是深深的幽怨。 直到面前的车架停下来,季布从车内走下来的时候,吕产方才急忙打起了精神。 “拜见季相!!!” 季布狐疑的打量着他,“吕君?” 这厮什么时候担任的城门校尉啊,还看起来如此的憔悴。 季布没有多说什么,在出示了相应的证件后也进了城。 吕产送走了他,随即长叹了一声。 他这些时日里,过的不太好。 各地总是有传闻,说他在各地临幸美人,好色无度,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甚至还说他连美男子都宠幸,没有这种爱好的吕产,听到这些谣言之后,格外的愤怒。 而这些传闻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他去其他人家里做客,那些人都会准备上美人来服侍他,男的女的都有,他的妻更是多次跟他吵架,现在他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奸贼如此祸害自己的名声呢?造谣也要有个度啊,不能无休无止的来造谣吧?? 等着,别让我发现是谁在背后坏我名誉!! 我非不饶他!! 有的人升官后涨脸面,而张不疑升官后是涨辈分。 此刻,他笑呵呵的站在季布面前。 可他的那句“季生”还没喊出来,季布就已经死死盯住了他。 季布跟周昌是不一样的,周昌能放倒一个甲士,季布起码可以放倒十个。 作为一个楚汉战争时跟随项羽作战的猛将,只是眼神所带来的威慑也是十足的。 “你一个不忠小人在这里神气什么??” 张不疑有些不服气,摆着国相的架子,审视着他。 “齐国的事情如何啊?” “陛下呢?” 季布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的询问道。 “陛下不知你来的这么快,他在外巡察民情呢,很快就要赶来。” 季布点了点头,两位老舍人就在皇宫门口等了起来,等了片刻,季布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既然知道陛下不在,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候呢?” “我在这里,是因为陛下若是有事召见我,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季布摇着头,“难怪你能担任国相啊,当年赵王身边的郭开,齐王身边的后胜,大概都达不到你这个地步。” 随着一声反派的笑声,刘长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刘长翻身下马,让甲士帮着牵着马,又解下了强弓。 “季布!来的正好!朕今日外出巡察民情,意外的猎到了几只獐!正好一同享用!!” 刘长拉着季布的手,三人走进了皇宫里。 坐在熟悉的厚德殿里,季布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刘长笑着问道:“你许久不曾回到长安,觉得这长安如何呢?” 季布认真的回答道:“真天下第一雄城也。” “哈哈哈,这都是朕的功劳啊!” “朕重新修建了长安,如今的道路上,就是三辆马车也能安然通过,城内不再是过去那般的脏乱,整洁干净,没有异味,建筑稳固,四通八达....” “那你这一路从齐国来到长安,道路上的情况又如何呢?” “繁荣富裕,随处都能看到升起的炊烟,百姓安居乐业....” 刘长对季布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 在刘长的舍人里,季布绝对是真的文武双全之才,经历过楚汉之战的狠人。刘长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次让你前来庙堂,是要以你为御史大夫,拜你为三公.....” 季布并没有表现的太激动,他本身就是个很冷静的人。 “唯。” 刘长也有自己的考虑,张不疑这个家伙担任国相,往后不必担任任何的革新问题,不过就是太激进了,季布来拉扯他一下,就不必太担心张不疑会乱来了,季布为人刚烈,性格倔强,而且比周昌更加年轻,更加能打,与太后的关系更加亲近,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季布还是能拉的住张不疑的。 而且看季布在齐国的表现,他跟那些文人相处的也不错,那些人都很敬重季布,往后庙堂里肯定有很多需要跟这些所谓大家接触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季布来做了,在这方面,他比较有经验。 季布远道而来,刘长自然是要设宴的。 不过,宴席并没有放在厚德殿里,而是安排在了唐王府。 如今的唐王府,没有了当初的喧闹,显得很是安静。 刘长坐在上位,两位舍人坐在他的左右。 “这里当初多热闹啊....如今却如此的寂静。” 刘长看着周围,感慨着。 “季布啊...你在齐国是怎么做的,朕是知道的...能让齐国那些大家们老实听话,这不容易,你要把这套办法运用在长安,这里不听话的人还是比齐国要多的,如今还有几十个儒生关着呢。” “唯。” “很快,就有一大批来自沿海各地的造船匠会来到长安。” “朕要设立一个新府,专门用来负责设计船只,制造船只....本来是想让陈陶来接任这件事的,只是如今陈陶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你们都知道了吧?就最近尚方做出来的那个盐井?这可是朕亲自改良的技术啊....目前还是有塌陷的危险,改进不够彻底,这盐井若是办成了,往后大汉就能解决一大忧患....” “臣知道,听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