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阿父你知道南门那里的酒肆吧就在那个酒肆外头,他们还在辩论呢,有个老头,听说齐国来的,连同我师父在内,已经赢了八个黄老的大家…还叫嚣着要跟法家的辩论,可是法家的没来”“齐国的齐国的都很能打,有没有看清他的剑法” “我也不知道啊,没敢凑上去看…我师父说,这些人别有用心…” 刘长点着头,冷笑着说道“你师父说的没错,这些人就是别有用心,叔孙公刚逝世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要来看望的,就只有浮丘伯和陆贾来了,如今他们却蜂拥而来..来了不好好祭拜却要找其他学派的麻烦,绝对是别有企图” 刘安眯了眯双眼,说道“阿父,我看这些人就是为了求名而来的,既然如此,不如让郅都去将他们都给赶出长安去! 1 刘长大怒,不悦的说道“安啊,君王可以强势,但是绝对不能听不进劝谏, 不能不容人,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若是不让人说话,那要如何去改正呢你如今所听到的,都是好话,奉承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就被迷惑住了,看不清真实的情况要更多的听不同的意见,不能因为厌恶就将别人给驱逐出去! ” 刘安满脸的不屑"阿父,这些人用心不良,他们来长安就是要惹事的,现在不将他们驱赶出去,难道要等他们闹出事后再动手吗” "竖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这些人给打出去,你知道天下人会如何议论你吗” "阿父不必担心!我们可以恢复腹议罪, 到时候谁敢议论我们就杀掉谁…”刘长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竖子,看了许久,随即看向了曹姝。 “你听听这竖子说的话!这是要效仿周厉王吗朕这般贤明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他这都是类母的言行啊! ” 曹姝也皱起眉头来,很是严肃的说道∶“安!你这是贤君的行为吗?听你阿父的话” 刘长严肃的看着刘安,说道“朕不喜欧儒家可是有儒生前来的时候,我也会令人打开皇宫的大门来迎接他们,你怎么就不能效仿呢”“可宫门令根本就不听我的啊” “闭嘴” “你就是要骑马,也要先喂饱马,刚柔并济才是正确的道理,你要效仿那些贤明的王,如周武,齐威,秦孝,不能做厉王知道了吗”“哦…那阿父说该怎么办呢“不要去理会他们就好了…反正他们若是闹得大了,他们一直寻找的法家就会出来跟他们辩论,完全不必在意。” 事情果然就如刘长所预料的那样发展,当这批忽然前来的儒家跟黄老陷入大战之后,法家传人就来了,只可惜,来的是张释之,他以这些人堵塞道路,斗殴伤人等理由将这些人都给带走了… 只是,在张释之将他们带走后不久,浮丘伯就出现了刘长的面前。“陛下,诸派相互辩论,并无什么恶意,这都是为了钻研学问,怎么能因为这个就将他们抓起来呢" 浮丘伯无奈的前来求情,浮丘伯并非是第一个来求情的,可他是唯一没有被刘长直接轰走的。 毕竟刘长还挺喜欢这个老头的,浮丘伯是长安第一长吹,刘长担任唐王的时候,浮丘伯就是各种吹捧,他认为唐王是真正贤明的君王,为了刘长跟诸多学派的大佬们对过线,还曾写过多篇论,都是夸赞刘长的功德。 在名士们暗讽刘长穷兵黩武,私下挑起与匈奴战事的时候,浮丘伯却认为刘长是为大汉解决了百年的忧患。在名士们认为刘长听不得劝谏,是个独断专行的暴君的时候,浮丘伯却认为刘长不会轻易被蒙蔽,对事情有着自己的看法。 在众人认为刘长暴虐不爱民的时候,浮丘伯却以刘长的诸多仁政举例,提出“古往今来,爱民不曾有如当今陛下者。 如今的太学弟子们为什么那么的推崇刘长,作为太学一把手的浮丘伯是做出了很多贡献的,他虽然办事不行,可学问很深,他按着圣人的言语来解 析刘长的行为,甚至搞出了一套理论圣天子这个说法都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因为他觉得当今天子功德已经能称为圣贤。 刘长一直都觉得这个老头很不错,眼光不错,为人诚恳,总爱说大实话。刘长看着浮丘伯,问道“既然是正常的辩论,又为何要动手呢”“天气炎热,难免的…”“他们是在辩论什么呢” 浮丘伯回答道∶"他们在辩论汤王和武生是不是弑君篡位。”“什么”刘长瞪大了双眼,骂道“你这些同门无法无天,居然敢说汤武是谋逆?!朕早就知道这些儒生们不会消停,朕 作为黄老门生,定然不会放过这些人!我要替我的老师盖公好好惩治他们!”浮丘伯说道“陛下,是黄老说的…我们是认为汤武秉承天命。” “什么这些黄老的狗贼!我乃荀子再传,岂能容忍这些黄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今日就要替我的祖师来好好惩治这些人” 浮丘伯轻笑了起来,“审时度势,以百家为自己所用,不痴迷与他们的学术,而是在合适的地方用适合的思想来治理天下,陛下这是贤君的行为啊!很多人只是追求学问的本身,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而争吵,却不知道这些学术真正的意义是用来治国,而陛下对学术研究的不深,却处处都能引用这些思想。 “陛下用黄老的想法来使民间宽松,不紧紧逼迫百姓,以儒家的思想来轻徭,薄赋,免掉了田税,以法家的思想来惩治奸贼,以墨家的思想来制造更好的机械…这才是圣天子该做的事情啊!!” 刘长懵了,愣了许久,方才起身,“来,来,来,您请上坐。” “就因为您这个人,那些儒生放就放了。 “您留下来,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