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陛下为什么忽然给太学学子们分肉的缘故吧,是要臣从太学学子们之中找到合适的人来书写吗?” “这就看你了,你自己去找合适的人,我不管你找谁,朕只要看到成果就好。” “臣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你先去将机构办起来,然后再做这件事。” “陛下,不先去做这件事,臣怎么能知道新的机构需要哪些人呢?请允许臣现在就开始做,一边做一边召集合适的人选,臣只需要七天的时间,就能为陛下带回第一封完成了的邸报。” “七天???” 这般自大的话,却引起了刘长的一些狐疑,“你确定七天就能做到??” “请陛下下令,若是做不到,先斩臣,随即将参与这件事的官吏全部诛杀。” 好嘛,这厮这比晁错还狠啊。 刘长正惊讶的看着他,就看到张不疑走了进来,走到刘长身边,正要附身拜见,郅都大呵道:“大胆!无礼!” “拜见陛下之前不高呼自己的名,不小跑着来拜见,见到陛下之后不先拜见,你敢对天子无礼,是想死吗?!” 那一刻,张不疑也有些懵了。 他茫然的看着郅都,又看了看刘长。 陛下又是从哪里找来了奇奇怪怪的人啊?? “好了,不许对三公无礼!” 刘长提醒道,郅都却不以为然,说道:“臣乃天子之臣也,三公与我同为臣,何以惧之?” 张不疑非常的厌恶面前这个家伙,可是又非常的赞同他的这番话,这话说的太对了啊,可惜是这么一个讨厌的家伙说出来的。 “陛下...您真的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这么一个人来操办吗?” 张不疑又瞥了一眼站在对面的郅都,低声说道:“我看这厮不像是能臣,更类酷吏啊。” “朕都没想过有一天你能说出这个词来...那你觉得你自己是个能臣还是酷吏呢?” 就在张不疑开始反思自己的定位的时候,刘长却又说道:“这个年轻人还是不错的,朕跟他商谈国事,他对答如流,很有想法,朕觉得可以重用他,这样吧,先让他做这件事,看看成效。” “陛下英明!!就该如此!” 刘长用人,向来都不会有什么忌惮,将此番邸报的诸事全权交给这位年轻人后,刘长便送走了他,让他自己看着去办。张不疑当然是留了下来,他已经将这段时日内的成效奏表带过来,刘长认真的看了起来,很是满意。 “如此看来,你的确是一位能臣啊!” 处置完了大小事务,刘长只是觉得疲乏。 这些时日里,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南方的事情,奏表的事情,隶臣的事情,修建皇宫的事情,邸报的事情,甚至还有尚方的事情,弄得刘长是应接不暇,连外出狩猎的时间都凑不出来,每当这种时候,刘长就会开始怀念自己还是个诸侯王的时候,好不自在啊,如今这生活,当真是无趣。 像朕这样勤勉的天子,古往今来又能找到几个呢? 刘长一边思索着,一边拿出了弓弩,令人准备好了车,穿着一身得体的劲装,就悄悄出了皇门,就连卫尉都没有带,出了皇宫,刘长的车便开始了加速,越来越快,行人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很是淡定的让开了道路,任由这马车飞驰而过,偶尔遇到几个甲士,在看清楚这马车之后,就转过头去,只当没有看到。 就这么一路冲出了长安,驾车的吕禄问道:“大王..陛下,我们去哪里?” “你就往人少的地方开,看看运气,朕是不想去上林苑了,那里的猛兽见到寡人就逃,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啊...” 同行的赵昧迟疑的说道:“陛下,别处的猛兽都给您给杀完了...要去就只能去上林苑了。” “好,好,那就去上林苑!” 马车飞驰,刘长站起身来,享受着那风吹在脸上的快感。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也出现了一架马车,速度同样很快,从反方向朝着这边飞驰而来,刘长大怒,“谁人敢冲撞朕的车架?!” “咳..陛下...这是西行的道....好像是我们冲撞人家啊....” “让他们让路!!” “唯!!” 马车越来越近,就在双方都能看清对方的时候,吕禄惶恐的大叫了起来,“不好!是宣义!!” “是宣义?!” 刘长同样大惊失色,就在君臣两人跳车的时候,赵昧却死死拉住了刘长。 “陛下!陛下!危险!危险!宣义是谁啊?何以如此?!” 赵昧的惊呼终于是让刘长反应过来,不对啊,如今朕是皇帝啊,还怕什么宣义啊?? 马车停了下来,年过花甲的宣义在甲士的扶持下走下了车,深深的看了刘长一眼,不知为什么,面对那眼神,吕禄和刘长还是有种莫名的拘束。 “拜见陛下。” “啊...哈哈哈,仲父啊!不必多礼!” 刘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走到了宣义的身边,将他扶起来,好奇的问道:“您怎么来长安了呢?” “不是陛下召我前来,说是要在赵燕唐修建驰道吗?” “啊??哦,对,对,这件事一直都是朕在操办,要办的事情太多了,朕都给忘掉了。” 隔了这么久,当刘长再次见到宣义的时候,刘长心里感慨颇多,这位当初的驴廷尉,此刻看起来垂垂老矣,虽然眼神依旧很锐利,可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气势,刘长长叹了一声,感慨着物是人非,忍不住说道:“仲父啊,朕今日驾车在城内狂奔,一路开到了这里,还准备不按着狩猎的时日就出来狩猎,您能怎么办啊?” “陛下做了这么多值得炫耀的事情,当真是令臣敬佩。” 宣义只是冷冷的嘲讽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