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提议要给所有的隶臣封爵,分取其主家之宅田妻妾....又有人说,刘敬提议要将所有的隶臣编入农籍,重新测量原先的土地,分给他们来耕作...” “谣言四起,都是些针对刘公的话,太学生们信以为真,这才前往他的府邸...至于为何会交手,我却是不知道了...” 周昌愤怒的说道:“这就是有人暗中教唆,想要反对天子之政!” 浮丘伯没有再说话,刘长却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王恬启何在?” “臣在!” “令你彻查这件事!” “唯!” “浮丘伯管教不严,在府内思过!” “唯。” 刘长看向了众人,“有的人不想要失去自家的家臣,故而想方设法的反对朕....很好,传朕的诏令,设立隶籍,将如今天下的隶臣全部编入籍内,谁敢隐藏,族诛!另外,废除原先对隶臣的诸律,不再限制他们告官,交友,饮酒,外出...允许他们转籍...继续任用隶臣,就要与他们商谈,在官府拟定协约,告知月钱年钱之数,方才任用....” “不同爵位所能任用的人数也要做出限制,违背者按着僭越处死!” “不再以家臣隶臣称之....不可殴打杀害....等同庶民...” 刘长将原本要分六步走的构想一次性说了出来,完全不给群臣思索的机会。 群臣此刻都惊呆了。 刘长这才看向了张不疑,“不疑,这件事,你亲自来操办,谁敢反对,谁敢上奏,你可以就地处死,不必先问过朕!” “唯!!!” 张不疑眼前一亮,急忙看向了召平,“召公以为此政如何?” “很好...” 张不疑眼前一暗,看起来有些失望。 而张不疑这番对话,却是吓得周围的群臣连劝谏都不敢了,谁不知道这厮是真的敢杀人的。 在一片沉默之中,刘长强行将这个政令宣布了下去,周昌此刻还是有些晕,他本以为,刘长没有告诉他的就只有释放官奴这么一件事,如今看来,陛下却是藏了很多啊,就方才那些话,陛下肯定就商讨了很久。 群臣失魂落魄的离开,只有刘敬被留了下来。“陛下...臣告辞...” 刘敬正要离开,刘长却几步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刘敬整个人都险些被刘长给抬了起来。 “坏我大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敬懵了,他茫然的看着刘长,“陛下何意?” “何意??太学那里诸多谣言大多都与真相符合,只是被扭曲了原本的意思,这其中,居然还有籍贯的问题,呵,这件事,连张不疑都不知道,所知道的,就只有四哥,你,我,还有陈平,你说,是谁派人去太学的?是我还是我四哥?!” 刘敬一愣,“大概是陈侯。” “陈平??呵,陈平做事,还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吗?你也太小看他了!” “你是故意激怒了来包围你的太学生,让他们先伤你,然后反击....就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来压制那些反对者,激怒朕,让朕全力操办这件事,对不对?!” “我...这...臣....” 刘敬顿时开始结巴,不知该如何解释,“臣当时的确跟他们有争吵,可这些事并非是臣所...” 刘长一推,刘敬顿时摔在地上,“不要再有下次了!!” 刘敬起身,也没有再解释,朝着刘长再三大拜,转身离开。 就在刘敬离开后不久,刘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长弟啊!!你这是做什么?!” 刘恒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在长安游玩,忽然听到刘敬遇刺的事情,他就急急忙忙的往皇宫走,刚来到了皇宫,就从群臣这里得知了庙堂里所发生的事情,这让刘恒大惊失色,几乎是一路跑到了这里来的。 看到四哥这个样子,刘长却半点不慌,挥了挥手,让刘恒坐下来。 “长弟啊...真正要做事的还是这些大臣们啊,他们都不愿意,就你要推行,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何况,这么多的事情你要同时操办,若是有一件事出了错,满盘皆输啊!” “你为何就不能忍一忍?” “四哥!!” 刘长抬起头来,打断了刘恒的抱怨。 “那是你的办事之风,却不太适用于朕.这种事,拖得越久越是没有好处,只要一点做的不彻底,那全部都是白做,兄长总是想的很多,总是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再去做,可事情总是会出现各种变化,能做的时候就给他做了!” “群臣敢怠慢,就砍了他们的头!豪族敢反对,那就抄了他们的家!朕就不信,联有十万官吏,就找不到可用之才来办好这件事,这件事办好了,你的吴国就不缺人了……会多出几十万的隶籍,这些人你都可以去任用,可以让他们去耕作,可以收他们的税! “拖来拖去,能做成什么事?! 刘恒长叹了一声,“长弟啊,你性格太急……这样的大事,岂能是一个诏令就能解决的?” “一个诏令解决不了,可一个诏令再加百万大军,再加一个淮阴侯,就能解决了!” “朕倒是要看看,朕决心要办的事,谁敢阻拦!” 刘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是苦涩的摇着头,忧心忡忡的样子,刘长此刻却咧嘴傻笑了起来,“兄长,你又何必担心呢?您曾经说要分成六步,以三十年的时日来完成这件事,可我们能不能活三十年,又有谁知道呢?若是我们不在了,我们的子嗣又是否会按着我们的想法来进行呢?若是不会,那我们做的不都白费了吗?” “那还不如自己就给做了,哪怕做错了,我也能纠正过来,我就是不喜欢将如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