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们派去的人,能打探到的消息并不多,只是西域的匈奴人几乎全部朝着南方前进,就连部族和牛羊都一并撤走了,看来是匈奴人获胜了,从他们前进的速度看来,应当是大胜。” “匈奴人本就善战,那稽粥也不是个庸人,能取胜不值得惊讶,只是...他们怎么胜的这么快???” “能打探到他们具体的位置吗?” “这....我再派人去打探。” 刘长沉思了片刻,问道:“你说,朕若是派使者前往匈奴,是不是能打探的更加具体?” 刘章有些难为情,“陛下...先前匈奴派遣使者来议和,结果太尉跟着人家的使臣,结果就去将稽粥的老巢给端了....现在我们派出使者,只怕....不妥。” 刘长真的是很好奇,匈奴人到底遇到了什么,那边的情况如何?这件事是否对大汉有利呢? “陛下,我再次派人前往打探,争取在今年内将事情弄清楚。” “不急...不要以人命为代价,知道吗?” “唯!” 刘章又拿出了一奏表,“陛下,这是滇国那边的...如今我们在滇国的人手越来越多....” “滇国的封君已经出兵了?不错...双管齐下啊...” 刘长认真的看完了这些,随即将这些收起来,“做的不错,朕要下令赦免一批年纪大的官奴,这些人如今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赦免之后,怕是更加困难,国库还得养着他们,这样吧你收取一部分人,将他们安排到各地去,开个食肆什么的,让他们为你打探消息..不要安排到太远的地方去...也算是减轻一些国库的压力。” “唯!” “另外,你们准备悄悄从官奴私奴里招私绣衣的事情,可以隐晦的传出一些...” 刘章一愣,“这是为何啊?这些私绣衣,若是被人知道了...那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按着朕所说的去办就好!” “唯。” 吩咐好了诸事,刘章正要离开,刘长却叫住了他。 好奇的问道;“对了,你身边有没有比较宠爱的近侍之类的啊?” 刘章一愣,干脆的点着头,“当然有陛下有何吩咐?” “哦,没了,你走吧。” 刘长赦免了官奴里年满四十五岁的众人,说起来,官奴也基本活不到这个岁数,能活到这个岁数的还是比较少的,这还是大汉开国以来的第一次,很多矿奴,马奴等被赦免为庶人,这几乎让所有的官奴们都看到了希望,是不是只要活到四十五岁,就能看到自由了呢? 这件事,算是给大汉开了一个先河,只是,反对的人,却是数不胜数的。 陛下如今虽然只是对官奴下手,可众人都能猜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庙堂要针对的就是私奴了,而这就会触碰到所有权贵们的利益,而且还是不可调和的那种。 在历史上,第一个开这个先河的,乃是四哥,四哥在上台后不久,就陆陆续续的赦免官奴,限制私奴,做了不少的事。 到了棋圣的时候,棋圣也赦免了一次,再往后,就没有了,从他儿子开始,蓄奴之风反而越来越浓烈,直到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乱我家者太子”上位,大臣向他上奏,说如今庙堂里的官奴里,闲着无所事事的就有十万多人。 再往后,到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断袖之癖”皇帝上位,他注意到了天下这蓄奴严重到不可遏制的情况,方才下令,要限制天下权贵们所拥有私奴的数量。 四哥想的很好,可惜,他的想法并没有被子孙们所继承,也就亲儿子将他当回事,装模作样了一番,亲孙子开始就完全无视了他,当然,这位亲孙子那也是文治武功,在各方面都有巨大成就的,未来很多朝代的规矩和传统,都是这位四哥亲孙子所开辟的,单论在位时的政绩,只怕整个大汉都没有人能跟他去比。 不只是大汉,就是看整个华夏,能跟他比一比政绩的,那也是屈指可数,只是他不那么节俭亲民而已,当然,他的政绩同样也离不开他阿父和大父,甚至是高后和高皇帝,可以说,大汉几代人的积累,到他手里,方才爆发出了真正的力量。 在刘长开了先河的第一天,长安勋贵几乎就炸开了锅。 他们纷纷询问,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既然问到了谁来背锅,那锅侯自然是当仁不让,既然不知道这是谁提议的,那肯定就是陈平!! 就像后来人,在探究汉初历史的时候,不知道刘盈的儿子们是被谁下令诛杀的,既然找不到是谁,那肯定就是陈平!! 整个长安议论纷纷,大臣们互相抨击,他们都不敢招惹陈平,矛头是直接就指向了直接负责人刘敬,刘敬却也不惧怕他们,正面对刚,刘长的厚德殿却热闹了起来,每天都不知有多少大臣想要来拜见他。 可刘长基本都没有接见,唯独三公级别的,他方才见上一面。 “陛下何以如此??为什么不告知一声呢?” 周昌很生气,他觉得自己被再一次被天子给无视掉了,这些年里,周昌勤勤恳恳的为刘长办事,自以为是刘长的心腹重臣,可是,刘长每次要搞什么事,都会下意识的跳过他来执行,这让周昌非常的不满。 “臣担任国相以来,从不曾辜负陛下的厚望....臣劝谏陛下,陛下不听从,那个陆贾说了几句陛下就听从。” “但凡有大事,陛下就要跟陈平,刘敬他们商谈,从来不找臣...” “既然陛下如此轻视,何不以陆贾刘敬为国相呢?臣年迈,请辞!!!” 周昌很是悲愤,而刘长呢,就像是出轨被抓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周相啊...您这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