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刘长狐疑的看着刘安,刘安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他本以为,阿父这辈子都不会坐上那位置,谋...禅让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做,没想到啊,让阿父快了一步。 听到刘长的话,曹姝终于是忍不住了,“大王...当皇帝了??” “是啊,以后朕就是皇帝了...” 刘长说着话,忽然有些感慨。 “朕也没有想到,这位置居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啊...以后想要再出去巡察民情,那可就不容易了...对了,姝,你准备一下,你要当皇后了,还有你,卿...嗯,对了,安,你以后就是太子安了。” 刘安问道:“那什么时候准备册封仪式呢?我正好想穿冕服..” “没什么仪式...我的登基仪式都没有操办呢,你急着什么...以后再说!” “啊?” 刘安顿时不悦,“这如何能行呢?天子登基,太子册封,那不都是要南北军来参观...要百官跪拜,诸侯长迎.….” “竖子!你怎么总是在意这些东西,如此好排场,简直就是昏君之所好!人要注重实事!不能总是想这些东西!” 刘长作为一个勤俭节约的贤王...哦,贤天子,自然是义正言辞的教育了儿子一顿。 刘安闷闷不乐,也能接受了这番说辞。 曹姝很赞同,“确实...不必弄这些...以往是如何,以后还是如何...安,你也不要因为自己身份就得意忘形,卿,明日陪我去拜见太...额,太上皇后和太后...总之,不能失礼。” 曹姝和樊卿凑在一起聊着明日要做的事情。 而安则是抱着刘长的腿,“阿父!阿父!” “干嘛?” “都当皇帝了,那这皇宫是不是要扩建一下?彰显我们父子之威仪?” “竖子!做皇帝要勤俭,哪有一登基就大兴土木的道理?” “再等两天!” “哦。” 父子俩的性格截然不同,可在某些方面,却又出奇的一致。 曹姝一直都觉得,若是将刘安身上那些属于刘长的缺点给拿走,那他绝对就是完美的圣贤,能成为学派代表人物的那种。 刘长也很不满,这不能怪我啊,这得怪阿父,若是将我身上属于阿父的缺点带走,那我也是圣贤,能开宗立派的那种! 在刘安的成长过程中,刘长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其中最关键的作用,其实大概就是刘长那些奇特的想法,给安灌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刘安作为一个黄老,数算学的比那些儒家还好,甚至常常模仿阿父的行为,前往尚方府里看望匠人,并且参观他们的一些成果。 刘长每次喝醉了就会抱着刘安,给他讲述自己年幼时做梦,曾前往天上,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刘安有些时候不相信,可有些时候,听着阿父那逻辑严密的话语,又不得不信,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神仙??? 而面对刘安的质问,刘长很平静的告诉他,“有神仙,不过那些神仙都不会什么法术,就是匠术高超,能通过做出来的东西飞天入地,尚方府内的那些匠人,用好了可能就可以成仙了。” “能通过法宝来飞天入地,毁天灭世的,那不就是神仙吗?” 刘安瞪大了双眼,若有所思。 次日起来的时候,刘长还有些不能将自己代入到皇帝的角色里。 皇宫内的大小近侍,乃至南军,中郎等都要前来拜见天子,禀告宫内的情况等等,甚至连安都迷迷糊糊的跟众人坐在一起,作为太子,每日前来拜见阿父,也是应当的,虽然他们俩就住在一起,可还是得出去,拜见,然后才能进来。 而对于皇宫内针对天子的诸多礼仪,刘长甚是不屑。 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将这些困扰了刘盈十余年的问题给从根本上解决掉了。 而那位服侍了刘邦和刘盈三十来年的老宦官却格外的惊恐,“往后若是都不来拜见天子,那皇宫内的事情该如何呢?” “该如何就如何,不禀告给寡人就不会做事了吗?!” “还有,那饭菜,寡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入几个人就入几个人!休要管寡人!” “可这都是高皇帝立下的规矩....” “他自己都不遵守,还要后人遵守?那就这样吧,在寡人之后的皇帝们,都得遵守这些东西,寡人就不必了!” 刘长压根就不理会这些所谓的礼法和规矩,尤其是高皇帝定下的这些,因为刘长知道,阿父那人可是一天都没有遵守过的,居然还指望着后人能遵守?刘盈不敢公然反对,只能是偷偷摸摸的做,对这些人也客客气气的,可刘长却不会如此。 正在吃着饭呢,就有近侍禀告,称三公前来拜见。 “让他们进来吧!” 周昌,召平,张不疑三人走了进来,张不疑还是很激动,进去便朝着刘长俯身大拜,“拜见陛下!!” 而周昌和召平此刻就有些迟疑了。 他们俩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是悔过三天的功夫,这大汉就变了天,大王就变成了陛下。 召平有些无奈,大王这一生的功德啊,全部都毁在了张不疑的手里,若是他没有谋反,将这件事留给儿子来做,那他都是没有争议的匡扶汉室的贤王,可现在,在后人的嘴里,他就是逼迫兄长退位的残暴昏君啊。 召平不反对刘长,他只是很在意刘长的名声,作为刘长的舍人,同时也是舍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位,刘长就是在他面前长大的,有谁希望看到看着长大的孩子无故的背负骂名呢?明明大王就不曾想过谋反,一直都是在为大汉忙碌着,从头到尾,这都是张不疑那厮在鼓动,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