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将看起来有些害怕,毕竟他们都知道大王的护短性格,他们若是见死不救,就这么看着大王的舍人出事,那大王还能绕的了他们吗?可周勃完全不担心,他眯着双眼,平静的说道:“当今最重要的是消灭敌人的主力,只有歼灭了他们,河西才能彻底太平...” “栾布那里...你自己也说了,他是大王的舍人,大王定然会派人去救援他的。” 副将一时语塞,周勃挥了挥手,“让将士们快点休整,继续出征!” “唯!” ....... 雍府内,一大早,刘长便笑眯眯的坐在了地上,看着远处的雍娥舞剑。 雍娥穿着劲装,更显体态,健壮且妩媚,她的剑法也很了得,这并非是那种表演所用的,而是真正的杀人剑,不过呢,还是有待进步。 这女子武艺还可以,刘长觉得,张不疑就一定打不过她...当然,张不疑那就是舍人之耻,他是谁都打不过的,连周昌,赵尧这样年迈的文臣都能按着他打,刘长觉得他甚至可能打不过张苍。 雍娥练了片刻的剑,感受到那注视,心里不悦,自从她开始练剑之后,便总是有人盯着她看,她非常的不喜欢这种眼神,可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刘长盯着自己手里的剑,并不曾看自己。 雍娥有些惊讶,可还是继续练剑,没有再理会他,练了片刻,她停下来,平复着呼吸,又看着刘长,“比试一下?” “哈哈哈,算了吧,寡人六七岁就跟着大人比试,打遍长安无敌手,你不是寡人的对手。” 雍娥不悦的说道:“都说唐王好自夸,果然是真的。” 刘长一听,顿时就忍不住了,缓缓站起身来,“好,好,寡人也许久不曾与人比剑...那咱俩试试吧。” 刘长快步走到了雍娥的面前,拔出了长剑,那高大的身材,健壮的体魄,都给了雍娥巨大的压迫感,雍娥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跟个孩子一样,不过,雍娥也没有害怕,她自幼好武,曾跟着蜀地有名的剑术大家练剑,也算是有些信心的。 “不过...寡人的剑法有些凶悍,你可不要害怕啊...” 雍娥不屑的一笑,“剑法本就凶悍,难道还有温和的剑法不成?你就...” 雍娥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长的眼神却已经变了,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雍娥的脸,刘长自幼跟着盖公练剑,随后又奔赴沙场,剑法经历过战场之后,早已不是当初的水平,自带一股杀气,那凶狠的气势让雍娥顿时感觉到了不对,连话都没有说完。 就在那一刻,双方同时起步,雍娥还没有抬起手里的剑,刘长的长剑便已经狠狠点中了她的眉心,一股风吹在雍娥的脸上,雍娥人都吓傻了,手里的剑顿时掉落在地上,刘长若是再往前一些,她的眉心就要被刺穿。 “你.你..你这不是君子的剑法...” “哈哈哈~~” 刘长收起了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在见识过面前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后,雍娥捡起了地上的剑,整个人都有些懵,她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这种剑法,只怕连自己的师父都比不上啊....面前这个男人,原来还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剑客? 刘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挥了挥手,“你继续吧。” 雍娥迟疑了片刻,随即也坐在了他的身边,也不在意地面脏不脏,她好奇的坐在刘长的身边,看着他,问道:“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是一头白猿所教的...我曾遇到一位...” “说人话!” “盖公教的...齐国的盖公。” “他很厉害吗?” “以前很厉害,现在嘛,我一招就能击败他。” “你已经比他更强了?” “是啊,他卧榻都两年多了,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啊!” 雍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大黑真不知羞。” “对了,我听闻兄长给你送了最好看的十个舞女,你却一个都没有接受,这是为什么啊?” “寡人乃荀子徒孙..熟知礼仪...” “说实话!” “我生母就是歌姬。” “这么巧啊...我也是啊!” “啊??” 刘长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她,雍娥笑着说道:“我阿母就是阿父的歌姬,只是我阿父儿子很多,女儿就我一个,因此很是宠爱我,我的几个兄长也很宠爱我,唯独主母痛恨...” “所以你就练剑法?” “是啊,练好剑法就不怕他人欺辱了..不过,有我的几个兄长护着,倒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你呢?” 刘长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跟你相反,皇宫之内,唯独阿母最疼我,最爱我,其余人都欺负我,赵王跋扈,自幼殴打我,我不敢声张,也不敢哭泣,求着老师学了剑法,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我的几个兄弟,各个器张蛮横,都以欺我为乐。 “我自幼悲惨...也没有什么朋友,有什么苦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唐国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可到如今,也没有人看得起寡人,朝中大臣们更是如此,那周昌用拐杖来打寡人的舍人,那陈平连奏表都不让寡人来翻看...太尉更是对我谩骂殴打...” 刘长说起了自己悲惨的人生。 雍娥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他。 刘长越说越是感动,好像就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甚至拦着我,不让我祭拜阿父,还说我不孝....” 大王正在说着,忽然感觉有什么握着自己的手,他惊讶的看向了雍娥,不知何时,雍娥握住了他的手,认真的说道:“你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不必理会这些人,静待时日,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