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认罪....只有张不疑激动的看着刘长,感慨道:“陛下英明神武,洞察奸邪,天下的恶人在陛下面前都无处藏身!” “那就带下去查!” 刘长挥了挥手,张释之领命。 刘长并没有再去见中行说,他令群臣各自返回,自己则是叫上了张不疑,走出了廷尉,上了车,张不疑亲自为他驾车,两人走出了些,刘长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寡人的身边,尽是些奸贼。” “如果那厮没有说谎...那这长安之中,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谋害寡人!” 刘长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自己这般贤明,将大汉治理到这般盛世,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在打他刘某人的脸吗? “不疑...这些事,寡人就全部交给你来负责了。” “廷尉那里,寡人会说一声。” “无论是谁,管他是刘姓还是吕姓,只要是有罪证的,杀无赦!” “唯!” “哎,稍后还得见一下司马喜,这厮也不知会怎么写....若是写寡人执政之事有人贩卖皇宫军械,这不是要被后人所嗤笑吗?” 张不疑惊讶的问道:“大王如今尚且不是天子,这样的事情岂能怪在大王的身上呢?” “你是不知道啊,这司马喜对寡人的偏见太大,胡言乱语!” 张不疑连忙说道:“陛下,臣最近也在准备动笔为大王修史,记录大王的言行,就像孔子的弟子们那般,让后来人都知道大王的德操!” “哦??你已经动笔了?” “是啊,臣所写的,还有很多不足,若是大王能指点一番,是再好不过。” “哈哈哈,你是可以做太史令的贤才啊!” 这一对昏君佞臣,如鱼得水,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刘长原先还有些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张不疑将他送到了皇宫,这才毕恭毕敬的告别离去。 当刘长哼着歌走进厚德殿的时候,曹姝有些惊讶。 这几天刘长的心情有些不对劲,曹姝也很是担心,今天看起来他倒是开心了很多,看到刘长脸上那傻乎乎的笑容,曹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帮着刘长换了衣裳,看着刘长那黑乎乎的袖口,曹姝也忍不住的摇头,“若是阿母在长安,大王定然是要挨棍子的。” “阿母也快来了吧,那三个竖子留在梁国,也不知将梁国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只怕五哥张相他们都要被折腾的不轻..” “有阿母看着呢,他们大概也不敢闯祸。” “呵,不敢?你看阿母有多偏心?” 刘长不好气的说道:“我年幼时,不过是往阿父额头上射了一箭,阿母就险些将我打死!” “可那三个竖子呢?整日游手好闲,阿母居然不打?” 曹姝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若是他们也往大王额头上射箭,或许便要挨打了。” “他们也得敢啊!” 刘长傲然的说着,展了展自己的衣袖,“这衣裳不错啊,就是袖口有些小,做大点才好,我看那些楚人挥起衣袖,如玄鸟展翅,甚是好看,还能带出那种声音,就很好看...” “好,下次我改一改。” 曹姝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城阳王还在宣室殿里等着你呢。” “章回来了?” 刘长急匆匆的前往宣室殿,并且在这里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刘章,刘章先前被刘长派出去了,这次的谋反之事,影响甚大,地方上也隐约传出什么“保天子,清君侧”的流言,刘长便让绣衣全部出动,连刘章都派出去了。 “来的正好!” 刘长一把拉过刘章,低声说道:“皇宫武库!”“反贼们的军械是从武库里拿的!” 刘章有些惊讶,随即又说道:“仲父,皇宫武库也贩卖军械?” “也??怎么回事?” “我发现地方武库有贩卖军械者...正想要给仲父票告...”那一刻,刘章看到刘长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大汉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阿父时期怎么就没有?难道寡人真的是昏君不成??” “仲父..富贵最动人心啊,如今的官吏们,不是当初跟着大父作战的官吏们啊..” “该杀!该杀!” 刘长恨得咬牙切齿,他一直都将目标放在外敌和豪族身上,没想到,官吏们身上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大问题,连武库里的军械都可以贩卖,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卖的??开国才不过几十年,大汉怎么就变了个样呢? “章啊...地方武库的情况,你再仔细给我说说。” 刘章即刻令人拿出了自己的记录,刘章并非是那种陈平张良般的“妖人”,可他做事很仔细,办事认真,这也是刘长重用他的原因。刘章准备的详细的奏表,刘长越看越是心惊,听了许久,骂道:“怎么又是这如意?” “这昏君,到底能不能治理好赵国?治不好就换个人!”没错,这次的地方武库事件,还是发生在赵国。 刘章急忙说道:“仲父,这事也不能全怪三仲父..三仲父跟贾相对付国内的一些人,这才引发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的目标不是仲父,而是三仲父和贾相...” 刘长又骂了几句,便跟刘章钻研起了诸事。 而在这个时候,忽有近侍惶恐不安的走进了宣室殿内。“大王!出大事了!” 刘长抬起头来,“又是谁谋反了?” “是张释之...他带人去抓建成侯去了!”“你说什么?!” 当刘长领着吕禄等人冲到了建成侯府的时候,甲士们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刘长紧锁着眉头,眼里满是怒火,这张释之是疯了,这件事还能跟自家舅父有关不成?他需要去贩卖军械来获得财富,还是要谋反杀自己?? 看到刘长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