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他们,千万不能放纵啊。” “我知道的,仲父。”“你们先出去玩吧。” 刘长挥了挥手,便让他们都离开了。 刘交很是认真的说道:“长啊,我要去见兄长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吗?”刘长的嘴唇抖了抖,“仲父,有太医令随行而来,可以让他们...” “不必麻烦...不过一死,何以惧之?” 刘交极为的平静,看不出半点对死亡的惧怕,脸上满是洒脱,他轻笑着说道:“如今,却是连书都读不下去了,要人念给我来听,胸脯甚是疼痛...也是到了岁数,怕是你这一走,我们俩便再难相见。” “仲父...” 刘长抓着刘交的手,眉头紧皱。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总算是能与你相聚,哈哈哈,终于也看到了类我的宗室...我那几个儿子,不成器,不读书...”,果然,每一个阿父都觉得儿子不类己,楚王也不例外。 “长,你性格甚急,好大事,却不太惜民力...来人啊...”刘交挥了挥手,便有人拿着厚厚的书籍走了进来。 “这都是我亲自注释的儒家之经典,你回去之后,若是想起我,便可以翻阅....我好儒,所好者乃仁政也,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要制定政令,不要先考虑是否有利于社稷,而是先考虑是否有利于百姓...民才是社稷,君王之根本...你要慎之!慎之啊!” “好,仲父放心吧,我不会忘却的。” 刘长坐在仲父的面前,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再说话。“不必如此,你还有诸事要忙碌,去吧。” 刘交抽出了自己的手,又问道:“真的不需要我给你阿父和你大哥带话吗?”“不必麻烦,日后我自己去说便是。” “哈哈哈,真是你阿父的儿子!”1刘祥碰了碰刘安。 “怎么了?” “你看...仲父,是在读书???” 刘安抬起头来看了片刻,“是在读书啊。”“啊??仲父居然读书!为什么啊?!” 刘安白了他一眼,“你不会觉得我阿父从来都不读书吧?他只是不求甚解,读过的书也并不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一本论语读了三年都没读完?” 刘祥只觉得耳边有惊雷响过。 难道一直都只有自己才是不读书的吗? “不行,我要读书!我一定要读下来!” 刘祥咬着牙,叫了起来,转身便上了车。 刘启撇了撇嘴,看着一旁的安,“他这是第几次发奋图强了?” “是今年的第七次了吧?” “哦,我赌这次能坚持五天!”“三天,最多三天。” 两人都没有猜对,第二天,刘祥就已经纵马外出狩猎了,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什么,原路返回的速度比来时要更快一些,刘长也没有多做停留,当他们一行人返回梁国的时候,早已是漫天大雪。 三个小崽子被冻的瑟瑟发抖,躲在安车内不敢出来,刘长对此很是鄙夷,将这吃不了苦的小惠子们都骂了一顿,随后才将自己准好的几件东衣丢给了他们,让他们披着。 梁国的雪景,当真是好看,在下大雪的时候,没有人敢外出,远远望去,所能看到的只有清一色的雪白,甚至连足迹都被积雪所掩盖下,几个小崽子披着仲父给的厚厚的衣裳,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便要外出打雪仗。 刘长和吕禄看着他们嬉笑打闹,脸上满是笑容。 “大王啊,还记得当初我们一同在雪地里玩耍吗?” “当然记得,我们打雪球,滑冰...你阿父还摔了一跤呢,哈哈哈,那时的寒冬,我们几乎就是在廷尉度过的...” “是啊,后来就不再允许我们外出了。” “我就在皇宫内玩耍,还用雪球砸兄长,把雪球丢进他的衣裳里...哈哈哈,我还砸过我阿父呢!” 两人笑着笑着,忽然沉默了下来。 吕禄长叹了一声,“过的真快啊...如今各在一方,不知何时才能相聚....” 他感慨着,抬起头来看向大王的时候,刘长手里却出现了两个雪球,只见刘长笑着,“愣着做什么,砸那三个竖子啊!” 于是乎,当梁王派出的使者来送冬季所用的物品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行人马疯狂的在原野上打雪仗,从随行的甲士到大王,乃至是侍女,都在这雪地上欢乐的玩耍着,梁国的使臣瞪圆了双眼,几次揉着自己的双眼,是不是太冷了,自己都被冻出了幻觉?? 当然,很快,众人就恢复了那严肃的模样,这可是大王的仪仗,岂能嬉闹? 刘长清了清嗓子,打量着面前还有些茫然的梁国使臣,低声问道:“你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吗?” “臣不知。” “他就是话太多,看到的太多,所以被寡人烹杀了,你明白寡人的意思吧?”“臣明白!!” 大王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单父县。“阿母~” 刘长带着三个竖子闯进了阿母的府邸,吕后此刻正在跟三个老妪交谈,听到这动静,嫌弃的瞥了一眼他们三个,没有说话,刘长也不知道这里还有客人,便乖巧的坐在了一旁。 这三个老妪都是吕家的人,一个与吕后同辈,其他两个都是吕后的长辈,吕后对自己的族人还是温和的,笑呵呵的聊着家常。 刘长却有些坐不住了,这些人话怎么这么多呢?我这远道而来,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刘长看向了一旁的刘安,骂道:“你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人家那是阿母的长辈,跟阿母聊聊天又如何?你还想要赶走她们不成?你这竖子!” 刘安目瞪口呆,天地良心,我啥也没说啊。 吕后瞪了刘长一眼,“多嘴!”刘长无奈的低着头。 奈何,这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