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货!” 灌婴不悦的骂道。 吕禄脸色一黑,决定还是出去转一转。 “仲父莫要怪罪,我为他向您请罪...这次您有大功劳,不加食邑是不行的。”刘长说了几句,又指着赵佗,问道:“仲父,此人的才能如何?” “倒也不错...治军甚严,不见蛮夷之风,远甚闽越东越之类。” 面对灌婴的夸赞,赵佗笑着说道:“灌侯身先士卒,以甲士开道,左右冲锋,奋战一个时辰都不退,当真是吓坏了我,险些就要被您生擒了!” “哈哈哈,这有什么?大汉诸将,我不过中庸之人,若曹参,周勃,樊哙,夏侯婴,郦高他们在...您早就被枭首了!” 两人都不是爱较真的性格,在刘长的撮合下,很快就聊开了。 灌婴问起了长安的事情,却唯独没有询问灌阿。 可刘长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认真的说道:“灌阿在刘公麾下担任要职,刘公对他赞不绝口,如今已经能独自处置大事了,听闻是在河西操办大事。” “刘公?哪位刘公?” “刘敬。” “哦...” 灌婴点了点头,“这竖子不成器,劳烦大王能替我管教。” “请您放心吧,他可不像从前,如今跟着刘公降福与豪强之家,深得天下豪族之喜爱...” 他们在此处等待了几天,其他各国的人方才不急不慢的赶来。 楚国派来了国相王吸,这位也是个狠人,从前是刘邦的近侍,后来攻打项羽有功,封了侯,刘长派他来辅佐自己的弟弟,吴国则是亲自赶来,至于各越的小王,自然也是要亲自来的。 可当这些人全部凑到了一起的时候,气氛却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刘长还没有前来,这些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赵佗!!!” 闽越的太子愤怒的瞪圆了双眼,闽越最先投向了吴国,在与南越的战役里,成为了吴国的仆从军,闽越与南越,一直都有很大的矛盾,在赵佗赶来南越之前,双方就是处于常年的厮杀之中,南越人常常抓住闽越人烹食,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赵佗在以后又常常打压闽越,想要将闽越变成自己对抗大汉的第一道防线,若不是刘恒来的及时,赵佗差点就做到了。而闽越太子的阿父,就是在讨伐南越的过程之中冒进,中箭,不治身亡。 此刻突然遇到杀父仇人,闽越太子双眼通红,嘶吼着,拔出了长剑便扑了过去。 灌婴大惊,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来,那人就已经扑到了赵佗的身边。 就在那一刻,赵佗灵活的后退,躲开了对方的刺击,抡起手里的拐杖,猛地砸在对方的太阳穴,闽越太子顿时倒地,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需要拄拐杖的老头,看到闽越太子倒地,跟随他前来的几个近侍大叫着冲了上来,众人还在因为赵佗的出手而惊愕的时候,赵佗上前,拐杖乱挥,即刻打趴下四人。 四人倒地,赵佗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怕的说道:“当真危险....险些就要死在这些宵小之手了。” 灌婴嘴角抽了抽。 就在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打不过这老头,这出手当真是又快又狠,那几个健步,完全看不出这是个老人啊。 吴王急忙起身,令人叫来医者,而赵佗则是看了看那些脸色不善的各部越人,忽然变换了脸色,不悦的质问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大王召集我们前来,是来高谈大事的,这些人却因私事而乱大局!” “老夫知道,在座的众人,大多数都与老夫有仇!” “呵,老夫虽显国,却并非是好欺的。” “若是还有与我有仇者,大可现在就出手,老夫一人便足矣...” 赵佗扫视了一下那些各部蛮夷,这些人顿时惊惧,赵佗知道这些人的性格,这些人大多都是当初南越的帮手,此刻自己 大势已去,这些人定然会有别的想法,比如踩自己一脚,正好刘长不在,借着此事,震慑一下这些贼人也好。 “老夫身经百战...虽年迈,可也不惧任何人...在座的诸君...” 就在赵佗暗自咸胁这些蛮夷的时候,刘长走了进来,疑惑的看着赴佗,“怎么了?” “哦,没事。” “大王,方才闽越人袭击老夫,想要杀我。” 灌婴上前,低声给刘长讲述了一下方才的情况,刘长点了点头,赵佗还有些不依不饶,“大王,您可得为南越人做主啊。” “好,好,会做主的!” 刘长挥了挥手,便坐在了上位,其余众人起身拜见。乐师们开始奏唱,刘长示意众人坐下来。 “寡人执政以来,往北,则冒顿授首,往西,则开河西之地,往东,则灭朝鲜诸国,无人能挡,寡人的军队有百万之众,旌旗竖起来像密林一样,战车排开之后看不到尽头!把马鞭投入江中就能截断水流!敲打战鼓声时如同惊雷!冲锋时如同地动!” “今寡人在南,可有不从者?” 刘长板着脸来,神色凶狠,高声质问,却是将诸越的王吓得腿软,他们即刻拜道:“莫有敢不从大王者。” 刘长又说道:“寡人出长安,沿路官吏出城拜见,为王者不敢居高位,今南部臣服,便是一鸟一兽遇到我,也得俯首称臣,不从者诛!!” 在抛出几句暴君言论之后,刘长方才看向了赵佗。 “南越王献国有功,不去他王位,令他好生辅佐国相。” 听到这句话,那些诸越的人就有些急了,在吴国以南,生活着很多的蛮夷,这些人以部族为区别,有的已经建了国,有的还是狩猎,而刘邦却不管他们的大小,只要是愿意臣服的,都给与认可,让他们尽情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