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不属于一般豪族这个范围内,没有天子的许可,官吏也动不了他们。 张良认真的说道:“大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这次祭天,只怕也是跟这些无法无天的诸侯们有所关联啊。”“犯事杀便是了,何必殴打呢?” “大王重情,这是留了他一命,吕侯应当感谢大王的仁德。” “挨了揍还得感谢阿父?” “你不要纠结这些,你要跟着大王学习识人之术大王最能识人,燕王刚愎,便让宣义去辅佐他,梁王宽厚,便以张苍去辅佐他,赵王从谏如流,便以贾谊去辅佐,吴王手段高明,便以傅宽来为他做事情,长沙王软弱,便以灌婴来扶持,齐王无谋,便以季布去治理,胶东王鲁莽,便以蛊逢来制止” 刘安认真的听着,瞬间反应过来,惊呼道:“师父你这么一说,我阿父还真是有大本事啊!” “我还一直以为阿父多是依靠大母呢!” 张良眯着双眼,“谁将你阿父当无谋,那谁才是真的无谋你阿父之谋略,仅次与你大父。” “我大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刘安听了太多关于大父的故事,提起他的时候,眼里都是有些懂憬。 张良忽然沉默了下来,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你大伯父的宽厚,你二伯父的仁善,你三伯父的相貌,四伯父的谋略,五伯父的重情,六伯父的细腻,你阿父的性格,你八仲父的莽撞差不多就是你大父了。“ 刘安目瞪口呆,这么多不靠谱的伯父仲父们加在一起??? “那还是个人吗??” 那大父该有多么不靠谱,其为人该恶劣到了什么地步啊?? 刘长要对付诸侯们,这个诸侯不是指刘长的兄弟犹子们,是那些二代的侯爷们,在开国的功臣们逝世之后,这些继承了爵位们的侯爷们, 那可是过上了有滋有味的好日子。 哪方面都不如其父,唯独这作恶的本事,那是他们的父祖都远远不能比的。 到如今,很多功臣的爵位已经传到了二代甚制是三代四代,打仗治国的本事丢了个一干二净,若他们只是外出狩猎,办个宴席,浪费家产,刘长也不会说什么,这毕竟是他们的阿父给他们留下的,当初他们拼命,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嗣过上好日子。 可他们在地方欺压百姓,公然羞辱庙堂官吏,甚制带人包围书肆,扬言不让自己先看便纵火烧之,那刘长就不能忍了。 这些人还在家里养门客,藏甲弩,相互勾结,这是准备做什么?? 制于为什么对这些侯的行动能抑制诸侯王,这是因为庙堂准备进行推恩,齐王就是个先例,而齐王的其余儿子,不少是封侯的,刘长的做法可以遏制彻侯,当然也是变相的为推恩加上了一层手段,刚柔并用,给后人留下这么一个削弱诸侯的手段。 可刘长目前的心思还是在南越的事情上。 四哥夺关之后,逼迫南越归顺,赵佗先后答应了吴王的条件,允许大汉的军队和官吏进入南越,接受大汉的治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汉诸侯国。据说,赵佗已经派孙子带着几个罪臣前往长安。 刘长对这几个罪臣没有兴趣,他只是在想,能不能从南越弄点粮食呢? 先前卖爵,后来卖书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卖的呢? 对于刘长的这种想法,周昌是很愤怒的。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宣室殿内,不断的劝谏。 “大王啊庙堂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能再这样了,内外都要做事,百姓疲敝,官吏更是如此,大王还不知收敛,还要不断的做事,治国之事,是不能着急的,您不可能将百年的事情在一朝就做好啊!如今屯田之事,书肆之事,启蒙之事,医馆之事,河西之事,南越之事还有您要祭天的事,大王这么做,大汉迟早要灭亡在大王的手里!! “大王,急功近利,乃是君王的大忌!好大喜功,更是如此,请您外出狩猎吧,狩猎个两三年!” “啊?我怎么能丢下国家大事外出狩猎呢?” “不,大王只管去狩猎,去饮酒作乐,去纳妾反正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忙与国事了!” 周昌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说这样的话。 面对这位精力过剩的君王,周昌是真的希望他能去做点自己的事情,不要再折腾大汉了,刘长却不以为然,周昌几次劝谏,把他弄得也有些不耐烦了,即刻摆出祖传的箕坐,一副你随便说,寡人就是不听的模样来。 “禄!送客!” 周昌只能是丢下了几句很话,便离开了。 “周相啊劝说君王纵乐,不为国事您不怕名入佞臣传吗?” 吕禄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不说这些就不会进吗?”周昌警了他一眼,俯身穿着履,说道:“你猜日后的史书会说大王如何?” “大王与国有大功!” “哈哈,纵观先时,与国有大功的君王极多,可风评都不好,我料定大王在史书的风评也极差,远不如当今陛下。” “啊??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大王轻视士子,辱骂殴打,反而与贩夫走卒亲近,风评能好到哪里去?” “可大王有大功德,当今陛下远远不如。” “这史书是后人用来给后世劝谏的,你说他们是希望多出几个大王这样的君主,还是多几个陛下这样的君主呢?” “我们跟随大王,为他做事,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名声我是这样,你也是如此。” 周昌穿好了鞋履,便转身离开了。 周昌走了几步,眉头始终紧锁着,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啊,大王太过着急,什么都想要去做,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问题,可这昏君又不是个听劝谏的,跟自己完全不是一类人,要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