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瞪着一旁的张不疑,“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个堂堂御史,还有闲工夫跟着寡人四处乱跑?” “我本来是进宫去找陈侯的是陛下二话不说就楼着我往外走” “哦习惯了,你去吧,先忙正事。“ “陛下的事便是天底下最大的正事!” 刘长拉着下裳就要瑞他,张不疑便笑着躲开了,“陛下,那我忙完再来找您。” “哦,对了,你来的时候把申不害的书给我带上!“ 栾布无奈的看着张不疑离去,又问道:“大王,我们去哪里?“ “周府!” 周府内,周勃神色严肃的跪坐在上位,三个儿子坐在他的面前,都不敢言语。 周勃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治军以严,他将这种治军的风法也带到了家里,对三个孩子非常的严厉,不苟言笑,哪怕是最小的儿子坚,也不曾听阿父说一句好话,周勃对他们的要求很高,常常通过打击他们的方式来逼迫他们进步。 孩子里最年长的周胜之,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肆意妄为,成为长安远近闻名的纨跨,在没有遇到刘长的时候,他才是长安的熊孩子首领,无法无天,在历史上,这厮也是因为杀人而除国,弄丢了周勃的爵位。对比大哥的叛逆,亚夫则是选择接受,在治军的过程之中,甚制是逐渐变成了阿父的样子,同样的沉默,同样的强硬,不苟言笑。制于坚,则是中规中矩,比较听话,好读书。 “条侯? 周勃打量着面前的周亚夫,“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只是你这般年纪就封侯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谨言慎行,切不可得意忘形。“ “唯。“ “坚你便安心读书,我们家出了两个将军,足够了。” “再多,那就不是好事了。”周勃认真的说道。周坚急忙答应。 周胜之等了片刻,想着阿父会吩咐自己什么。 周勃看着他们,沉默了片刻,“好了,都回去吧。“ 周胜之神色愕然,正要说话,周勃便示意他们离开。 “仲父!” 只听到一声大叫,当周勃抬起头来的时候,刘长却已经闯进了内屋,甲士们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无奈,作为目前大汉食邑最多的侯,周勃足足有两百多位甲士,这是高皇帝和当今陛下所赐给他的,不过,显然这两百甲士遇到唐王也是白给,根本拦不住他。 刘长不请自来,在这里也完全不客气,随意的坐在周勃的身边,对着门外的甲士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宰几只鸡带上来款待仲父啊!“ 甲士一愣,看了一眼周勃,急忙走了出去。“这些甲士啊,一点眼力都没有” 刘长抱怨了几句,这才笑呵呵的看着面前那三个好兄弟。 “怎么,仲父正在训他们?寡人不打扰,仲父继续便是!“ “大王又有什么吩咐?”周勃很是直接的问道。 为人严肃古板的周勃,非常不喜欢刘长,这次他答应刘长,也是因为韩信开口了。 制于这位手握大权的彻侯为什么如此尊敬韩信举个例子,当初韩信谋反失败,被囚在长安,他去樊会府上的时候,樊会跪拜,口称大王,最后又毕恭毕敬的将韩信送走,而韩信则是深以为耻,觉得自己居然跟樊会这帮人混到了同一个程度,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周勃这位彻侯,自然也是在韩信这个深以为耻的范畴之内。 这些跟随韩信作战的将军们,都跟樊会差不多,对他推崇有加。 刘长咧嘴笑着说道:“仲父啊,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寡人准备以祥为河西王,以您为国相,暂时代替他来治理河西。“ 周勃皱了皱眉头,韩信觉得自己跟樊会他们混在一起很丢人,而周勃也觉得自己跟地方大臣混在一起很丢人,虽然那些在地方为相的基本都是侯,可侯毕竟也有高低之分。 “仲父啊河西之地,可大有作为可往西域,可击匈奴,您别看如今的河西人烟稀少,连赵国都不如,可是一旦有贤人开始治理,这里定然会成为大汉最重要的宝地!“ “能担起这样重任的,整个大汉,也就只有您可以做到了。“ 刘长的几句奉承,让周勃的脸色好了不少。“仲父前往河西,可以按着您自己的想法来治理河西,寡人也绝对不会过多的干预这正是大丈夫用武之地啊!” “大王我独自一人,难以治理,若是大王执意要派我前往河西,那就得给我一个帮手。“ “哦?帮手?好,你说吧!你要谁?” “栾布。“ “嗯??” 刘长愣了片刻,随即苦笑了起来,“这人我正用着呢,要不你换一个?“ “那陈平如何?” “额你要栾布是吧也不瞒您,寡人本来是想用他来取代周相的” 刘长迟疑了起来,“也罢,河西地大,就让栾布暂时陪你前往吧,你做国相,他可以做太尉。“ “不,大王,他做国相,臣可以担任太尉。“ “好!” 刘长向来就不是个扭捏的人,他大手一挥,便将栾布给叫了进来。当栾布听到自己要去河西当国相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的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准备。“ “不急!来,坐下来一同吃饭!” “你再催催那甲士,鸡怎么还没做好?!“ 很快,刘长就在府内吃起了香喷喷的鸡肉,他还一个劲的给周勃夹肉,“您多吃点啊,别跟寡人客气” 看刘长那反客为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刘长的府邸呢。 刘长吃着肉,指着面前的三个家伙说道:“仲父有此三子,他们定然是以后的大汉栋梁!“ 这一次,周勃却没有开口打击儿子,只是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从周勃家里走出来之后,刘长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