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世代为相,堪称是豪族之中的豪族。” 召平冷冷的说道。 “你这番话,何不说给我阿父听听呢?” “你!” 眼看两人就要掐了起来,周昌无奈的说道:“不必争吵,二位说的都有道理。” “大王要治理河西,这是应该的,河西治理好了,自然就是大汉之宝地,可召公的担忧也无不道理...大汉不只是有河西一个地,大王连番作战,粮仓已经空了,若是不顾国内,只治河西,河西也不能喂饱全天下的人啊。” 周昌说的比较中肯,刘长是一个能听进去他人劝谏的贤王,对周昌这番话,他也表示赞同。 “周公说的对啊!” “既然如此,那国内的事情,便交给周相来负责,河西的事情,就交给召相来负责吧!” 刘长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周昌看到这昏君听进了自己的劝谏,也是不由得轻笑了起来,“好,大王有长进啊,未必不能成为一代贤王!” 周昌乐呵呵的离开了皇宫,韩信也不愿意逗留。 召平看到两人离开之后,就收起了那愤怒的神色。 “好了,大王,这下臣无论如何治理河西,都没有人能插手了...诸事便由我来决定了。” 刘长咧嘴笑了起来,“这还是你们两人配合的好啊。” 张不疑瞥了一眼召平,说道:“老匹夫,我跟你联手,只是因为同为舍人,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好心帮你,等帮着大王成了事,我还是要铲除你这个反贼的!” “呵,我是反贼?” “大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好了,你们都是反贼,不要争了,寡人便是那反贼头子...召公,没外人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召平抚摸着胡须,“臣这些时日里与群臣接触,发现他们想要反对的并非是大王...而是我们。” “哦?什么意思?”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担心大王胡作非为,他们只担心自己会被取代...他们之所以反对大王的政令,不是担心大王的政令会乱了国家,是怕自己在执行的时候做不好,被大王追究...” 召平这些时日里的卧底工作相当的顺利。 他成功混进了大臣的阵营里,也了解到了很多的情况。 他们三人在皇宫里密谋了许久,方才各自离去。 “大王...您这是要去哪里?” 栾布看着急匆匆往外走的刘长,忍不住拦下了他。 “哦,寡人是准备外出,在长安各地巡察一下百姓的情况...” “那大王为何要带着弓呢?” “哦,寡人巡察地方,若是遇到贼寇,便以弓箭还击,合理吧?” “那为何又带着猎犬?” “哦,寡人巡察地方,若是迷了路,便让猎犬为我寻路,这也合理吧?” 栾布长叹了一声,“大王啊,您整日外出狩猎,群臣非常的愤怒,多次上书反对,连太后都对您颇有微词,况且叔孙公那边还忙着教化之事,您不该...” 刘长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寡人这是去体恤民情!你怎么能阻止呢?” “大王分明就是要去狩猎!” “绝对不是!” 栾布跟在刘长的身边,与一行人纵马出城,如今刘长在城内纵马,确实没有什么人敢去阻拦了,光是看到那匹白马,巡逻的甲士都即刻转身离去,当他们走出城的时候,栾布还是在提醒着教化的事情。 “栾布啊,教化那般的大事,叔孙通几天就能办完吗?他每天过来跟寡人说一次,其实就是给寡人看他的不容易,是为他们儒家邀功来的,何况,这样的大事,他去找陈平不就好了吗?为何还要找寡人呢?” “你都跟了寡人这么久,却还是看不透他们的想法啊。” 栾布抿着嘴说道:“大王,叔孙公虽有邀功之意,可毕竟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无论如何,您都该勉励,难道这外出狩猎的事情,比教化之事还要重要吗?” “寡人并非是狩猎!” 刘长说完,便拉起了手中的弓箭,箭矢飞出,却没能击中目标。 好在小如意足够给力,成功拿下了猎物,一只兔子。 栾布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想了想,仿佛也没有说的必要了,这都已经开始拉弓狩猎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来狩猎的,对这样的人,栾布还能说什么呢? “你可别多想,这是刚好遇到的!” 在刚好遇到了数十只猎物之后,唐王完成了这次的巡察民情,满载而归。 大王浑身上下,嘴大概是最硬的,比那受了千万次磨练的屁股还要硬。 “大王今日这么快就巡察完了民情啊?” 城门校尉乐呵呵的看着刘长身后那些猎物,夸赞道:“大王今日巡察的还不错啊,巡察了这么多?” “是啊,今日巡察的虽然多,可都比较小,没遇到大的!” “臣知道一个地方,改日请大王去巡察,那边的比较大!” 栾布摇了摇头,上有昏君,下有佞臣,何愁大汉不亡啊? 当刘长开开心心的回到皇宫的时候,却有一个老熟人在等着他。 刘长眼前一亮,“夏公?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夏无且,夏无且在担任太医令之后,本该是随时跟随在刘长身边的,奈何,刘长又让他负责在唐国修建医馆的事情,因此他就留在了唐国,在那里召集医师,培养人才。 夏无且拜见了刘长,这才说道:“是王后派人来请我...说近来大王被噩梦困扰,寝不能安。” 刘长摇着头,“那是天命,并非是什么疾病!寡人做的可不是噩梦,那是上天预示我将来之事呢!” 夏无且没有想到大王的病情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他急忙伸出手来,给大王把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大王最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