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取这个名字啊。” “放屁!阿父的陵就可以叫长陵,我的就不能叫邦陵吗?” “天下哪有这般不公的道理?” 纵然是不苟言笑的刘敬,此刻也是被刘长这番话的说的摇头苦笑,“大王啊...高皇帝为父,您为子,这如何能比啊...” “哦,那就叫安陵。” 刘敬终于是轻笑了起来,“好,既然大王决定了,那便叫安陵。” 刘长打量着身边的刘敬,有种重新认识了他的感觉,在以往,刘长是真的很讨厌这厮,因为这厮总是反对自己出征,还大言不惭的说着和亲,实在令人反感,后来他对刘敬有了些改观,可还是很厌恶,直到现在,他觉得面前这个人虽然怂了点,可人还不错。 “我看您今日面对群臣发难,没有半点的畏惧,过去为何要那般的反对外出作战呢?” 刘敬沉思了片刻,说道:“大王有所不知...我戍卒也。” “嗯?” “臣乃齐国娄邑人,家中贫穷,无以为生,受尽欺辱...族学长者授我书,后因家贫,被他人所驱...” 刘敬认真的说起了过往,刘长则是乖巧的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他讲述自己的故事。 “戍卒之苦,鲜有人知...几番作战,同乡皆战死,回乡之时,父母早已逝世...” “我倒是能理解士卒的苦...可是有的时候,仗是不打不行的。” “是啊...可打仗,也是要看国内的情况...没有粮食,没有战马,没有军械,便因一时怒火而派兵作战,这会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朝中将领们,很多人只是想着要爵位...哪怕将大汉打残了,他们也不会在意...大王啊,您不知道...在高皇帝之时,大汉完全没有实力与匈奴作战...和亲是下策,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不这般,边关百姓受苦,士卒受苦,天下危难。” 刘长抚摸着下巴,“其实我知道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阿母游历天下,我知道那时的天下是什么样子的。” 刘敬不屑的说道:“地方豪族,多以掠同乡之财而起家,奢靡成风,从不在意他人之死活...兼并土地,垄断书籍,鱼肉百姓,勾结官吏,与愚弄君王,实乃是天下一大害!” 刘长并没有承受过戍卒之苦,也不曾受过豪族之欺凌。 可他很能理解刘敬的想法,因为他在齐国,见过那些被驷家所欺负的百姓,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仲父说的对,可仲父既然知道不能因喜怒而作战的道理,那也应该知道不能以喜怒而治政的道理...还望仲父仔细排查,不要牵连无辜。” “唯!” 刘敬随即说道:“只是苦了大王,陛下废除此令,不许我提起,如今大王重新推行,只怕天下人对大王的非议要更多了。” “我兄长心善,他对谁都心善,不愿意逼迫别人离开故土...我也不是恶人,不过,不移开他们,不知多少人会因为他们而挨饿...若是天下人非议,那便让他们非议吧!” “反正又不敢当着寡人的面非议...就寡人这恶名,也不怕再背负什么了。” “大王乃圣明之君。“ “哈哈哈,寡人听不得奉承,可不要再这么说了。” “臣并非是奉承...我先前多次上奏陛下,陛下甚至劝我读书...让我不要再沉浸与旧恨之中...” 刘敬摇着头,脸上满是苦涩,刘长一时间也不知该说啥了,只是认真的说道:“无碍,好好做事便可!” 终于,在交代了诸事之后,刘长迎来了一段时日的清闲。 刘长即刻出现在了唐王府内,群贤闻风而至。 不过,如今还在长安的群贤,数量已经不多了。 “大王啊...我二哥都要封侯了,我大哥也能做将军了...就我...一事无成啊。” 周坚摇着头,满脸的苦涩。 吕种好心的安慰道:“你也别伤心啊...你两个兄长都封侯了,等你阿父一死,他的爵位不就由你来继承了吗?” “你这厮讨打是吧?!” 周坚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盼着阿父和两个哥哥死后能让自己做太尉的小孩了,拉着吕种就要打。 “唉...最惨的便是我了...你们如今都为官为将了...亚夫他们都封侯了...我还在太学!” 樊市人长叹了一声,眼里满是无奈。 “谁让你去拜浮丘公为师的...我们都急着从太学出来,你还整日去拍浮丘公的马屁,怪你自己!” 宣莫如不屑的骂道。 刘长一愣,“市人?你拜浮丘公为师??” “是啊...浮丘公说要传我诗,除非哪一天老师不在了,只怕我就一直要跟在他身边学习了...” “哈哈哈,舞阳侯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准备去当大儒,你说他会不会揍死你?” 樊市人摇着头,“不会的...阿父很希望我们读书的。” 刘长看着身边这寥寥几个群贤,长叹了一声,“唉...这长安里头,也就剩下我们这几个啦。” “大王啊,你要封兄长什么侯啊?” 周坚打断了刘长的感慨,好奇的问道。 “亚夫封个鸡侯,禄封个羊侯,灶封个翻车侯...” 灌阿笑着说道。 “放屁,将来让大王给你封个窃粮侯!” 周坚很是不满。 “给你封个孝侯!” 众人大笑,刘长听灌阿这么一说,心里的瘾就被勾了起来,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回来之后,我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舅父和周府...我们是不是得去拜访一番啊?” “大王啊...我们都是要做阿父的人了...再去偷羊偷鸡,是不是有点...” “无碍,我们不适合去做,那就找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