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幼弟的道理,可你呢?读了那么多的书,就用来欺负兄弟是吧?!一点都不类父!” “我今日吃酒醉了便不收拾你们了,把剑留下,自己滚出去!” 曹姝准备了醒酒汤,看到刘长教训两个孩子也没有开口,直到他们离开之后,曹姝帮着刘长换了衣裳,刘长略带着醉意,抱怨道:“我看方才宴席上,群臣各怀想法,只是碍于太后,不敢言语这次回来,怕是又要陷入杂事之中了啊。 曹姝为他换着衣裳,他也很配合,“寡人宁愿继续去追杀稽粥,也不想跟这些人勾心斗角没意思啊” 正说着,近侍忽然禀告道:“大王,陈侯前来拜见。” “啊??” “这大晚上的不见!” 曹姝拽了一下刘长,“大王,不可不见!”“唉让他进来吧。” 刘长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了些,看着面前的陈平,“陈侯大晚上的来打扰我,若是说不出个理由,寡人可就把您留在这里了!” 陈平看起来很严肃,“大王虽然您得胜归来,可陆贾与近十位使臣还在匈奴那边。” 刘长瞬间惊醒, “你没有下令让他们回来吗?” “不曾。” “不好,这不是害了他们的性命吗?” “先前陆贾派人来送信,书信里的内容是想商谈归还河西之事,而使臣带来的口谕却说:陆贾等人已怀死志,会尽全力拖延时日,让护涂错失出兵的时日” 刘长板着脸,沉默了许久, “得救他们回来 “仲父,你想个办法。”“臣” 陈平面露难色,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营救陆贾等人,那实在是太困难了。这次汉军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大胜,完全就是因为护涂和稽粥没有及时救援,主要还是陆贾忽悠护涂,让护涂和稽粥内战,导致闼固直接被杀。 护涂虽然不是很聪明,可面对这样的欺骗,岂能容忍? 很快,张良也被带到了厚德殿内。 张良和陈平一左一右,张良还有些懵,他正准备睡觉呢,就被忽然冲进来的甲士们给抓到了厚德殿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留侯谋反被抓了呢。 刘长很是认真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了半点的醉意。 “留侯先前我们为了瓦解冒顿诸子,派遣陆贾为使如今,我们虽然获胜,他们却陷入危难之中,不知该如何去救。” “你们是我大汉最聪明的两个人,请你们帮我,救出这十余人” 张良从不曾看过刘长如此慎重的模样,很快,他就明白前因后果,他皱起眉头,问道:“陈侯当初派遣他们前往匈奴时,也曾留下什么退路?” “不曾。” 陈平说很是干脆,他平静的说道:“陆贾等人也知道,我事先便与他们说:此举,有去无回 张良点了点头,不由得感慨道:“真猛士也。” “若是我们答应他们的请求,商谈河西之事,让护涂派人,以陆贾为首,与我们商谈河西之事,趁机将他带回,则如何?” 张良询问道。 陈平摇着头,“护涂此人,心直口快,并不聪明,可做事果断,明事理,他多次被欺,只怕难以说服他派人了,若是我们提议归还河西,他定然是会要求我们派人去他那里商谈” “是这样的人啊如今匈奴大势已去,无河南河西,先前曾被他们所击败的部族更是蠢蠢欲动,若是我们逼迫他归顺,又当如何?” “不可,他的部族不如闼固稽粥,即使没有河西,也不会太缺粮草周围除却稽粥,也没有 人能威胁到他,稽粥此人,想来是不会急着跟兄弟动手的大汉此刻粮草殆尽,没有出征的能力,便是出征,他若是要跑,也未必能追得上” 刘长没有急着打断他们,很有耐心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草原上,一支部落正在朝着北方缓缓前进,妇孺坐在马车上,不少人徒步而行,牛羊成群,骑士们在周围来回的奔驰,带着各地的消息,就在车队的最后方,有十余人被绳子捆绑了起来,他们被捆到了一起,有气无力跟着部族前进。 他们看起来很是虚弱,眼神里满是饥饿,不少人的鞋履都已经破了,浑身衣衫褴褛,而陆贾,就在这些人当中。 格就被绑在陆贾的身后,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陆公啊您不是要脱身之策吗?”“陆公啊!到底是什么计策啊?” 格不断的询问着,这些时日里,他多次询问,陆贾却总是让他等待,格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陆贾傲然的看着前方,浑身都是伤痕,可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痛苦与绝望。 相反,比起周围那些绝望的,麻木的,失魂落魄的匈奴人来说,这些使臣们甚至表现得很开心,陆贾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仿佛被捆绑起来的不是他们,周围那些押送他们的才是俘虏一般。 在部族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众人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 格抚摸着肚子,再次问道:“陆公,您到底有什么脱身的计策啊?” 陆贾看了格一眼,“格啊,不要再问了我并没有什么脱身的计策。” “这怎么可能呢” 格茫然的看着他,急忙问道:“不对,不对 ,你们这一路上,都是在笑,陆公,我知道您是有办法的!看在我有功的份上,请不要抛下我!” 陆贾笑了起来,“大汉拿下河西之地,踏平龙城,日后匈奴再也不能为大汉之祸患,就是那冒顿复生,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我们为什么不能笑呢?” “你们这些疯子!你们这些恶人!” 格顿时破口大骂,匈奴语和汉语混杂,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他不由得抱着头哭了起来,而周围的使臣们却都在哈哈大笑,陆贾摇着头,“你哭什么啊,我们便是死了,名字也能留在青史之上,何以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