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几个近侍带着她们母子离开。刘长却忽然叫住了近侍。 “对了,你去张相府里问问,他不是要改税赋吗?怎么没动静了?” “大王我上午才去问过” “再去问问!” “哦…” 近侍急忙离开,曹姝摇了摇头,这父子俩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给气死。她抱着怀里的孩子,哄道:“安儿乖,可不能跟你阿父学啊…”2 曹姝带着孩子一路朝着长乐宫走去,而刘安这一路上都是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就不曾停下来过,靠近了长乐宫,小刘安忽然叫道:“阿母!我也想着书!”6 “阿父能着书,我师父也能,我也想跟他们那样!”2 “好,好,我的安儿,一定能写的比他们都好!” “阿母,等我长大了,我便要写一本前所未有的 圣贤之书!” “好啊,你这般年纪,就能想着要造福天下,这 是好事啊。” 曹姝笑呵呵的说道。 “我不是为了造福天下我就是想让别人都崇拜 我,都去读我的书,我将来就让所有人都读我的书,读的好了,我就让他当官,都不好了,我就烹了哎呦!”20 刘安捂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曹姝。 “阿母为何要打我呢?” 而在这个时候,曹姝也抱着他进了内殿,正悠闲的躺在榻上享受着宫女按摩的吕后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乖孙。那原先还有些吓人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无比温柔,“我的安儿来啦!” “大母!” 刘安猛地窜进了太后的怀里,瞪了曹姝一眼,说道:“阿母她揍我! 吕后惊讶的看着曹姝,曹姝脸色一黑,“阿母 你那木棍能不能借我用用?” “啊?你要木棍做什么?” “这竖子跟他阿父学坏了我得治治他!” 显然,有吕后在,曹姝是治不了儿子的。 在听到曹姝讲述刘安那番话之后,吕后非但不生气,甚至是倍感欣慰,“我的安有出息啊!”! “他阿父若是知道,也定然会很开心的!” “能不开心嘛就这样,他阿父还整日念叨着不 类父他还想要类到哪里去呢?” “阿母,您是不知道啊每次安读书,大王就很 生气,我多次劝阻” 吕后笑着说道:“他不是担心安读书,他是担心安死读书读书是好事,可若是对书里的内容深信不疑,那就会变成傻子了”,吕后虽然没有明说,可曹姝还是听得出阿母这是在内涵谁,某个好读书,相信人间皆是真善美的某位二世。” 可这话,太后能说,曹姝却不能接。 毕竟,那位还是大汉的天子,刘长并没有直接登基,只是摄政而治,效仿吕后,自立为皇太弟,可刘长对自己这位兄长还是那么的喜爱,除了吕后能这么随意的嘲讽刘盈之外,其他人要是这样,刘长绝对不会饶了他。 吕后此刻却是在跟刘安教了起来,“很多事情啊,可以想,但不能说出来不要学你伯父那般,什么都不敢想,也不要字你阿文那件,什么都取玩 “知道了吗?” “嗯!” 吕后开心的哄着孙子,又问道:“他还在写?” “是啊这几天大概是写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连 饭都不爱吃了。” 吕后皱着眉头,“这竖子若是将心思用在正事上,确实是能有作为的你以后要多劝劝他,不要总是想着如何去玩,如何享乐他将国家大事全部丢给了张苍和陈平,一内一外,自己却躲在厚德殿里” 曹姝急忙说道:“陈侯常常会来厚德殿里,禀告诸事还有齐王的次子刘章,他也常常来禀告大王虽在皇宫里,却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吕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追究这件事,“卿那里, 你得常去好好劝慰她,要撑得起宫中主母的责任来.…” 曹姝大惊,吕后虽然喜欢她,可从来都不曾肯定过她的地位,如今吕后这句话,算是肯定了曹姝在接下来后宫的位置,是要高出卿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同意呢?那是因为樊卿阿父已经不在了舞阳侯这一脉,两个孩子还没有完全长大,已经没有太多实力了。 曹姝急忙领命。 而刘长在此刻,也差不多将仓颉篇重新写了一遍,他结合着自己那时不时能回忆起的梦境里的内容,将这些文字都简化的书写了一遍,其中遇到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仓颉篇原文里有好几个字他是不认识的,想开口询问曹姝,又怕丢了面子,就只能趁着曹姝不在的时候,偷偷将张不疑叫过来询问。11 张不疑对刘长那是毫无保留,问什么答什么。 而得知刘长正在书写启蒙之书,要简化文字,再次统一文字,张不疑表现的很激动,不由得歌颂着刘长的功德。 “陛下,此书完成之时,陛下便可登基为帝!” 7 “急什么朝中大权都已经在寡人的手里了” “陛下,您不称帝,名不正言不顺啊,还是得早 点登基若是有人敢反对臣先” “你先别管登基,来看看寡人这写的如何?” 张不疑看着刘长写的字,想要吹捧吧,可是这字写的实在是太过龙飞凤舞,这字,张不疑想要吹捧,都得迟疑上片刻,“陛下不如我来为您抄写?” “好!来吧!” 张不疑又帮着刘长重新抄写了一遍,刘长就坐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就指点一番。2 如此又忙碌了几天,刘长觉得差不多弄完了,便让张不疑去将张苍给叫过来。 张苍黑着脸,走进了厚德殿内,“大王臣还没 有做完!没有做完啊!!” “寡人做完了!” 刘长傲然的说着,让张不疑将纸张交给了张苍, 张苍一头零水,看着面前这纸张上鬼画符,迟疑了许久,“大王这是?” “这是我所删减的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