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拥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前端时日的变故,将这个半大的小子给吓坏了,原本还很闹腾的小家伙,忽然变得有些沉默,不敢开口,刘长应对孩子还是很有一手的,跟他闹了片刻,刘祥便敢开口了,他低声的说道:“仲父,有甲士来凶我...” “嗯??谁敢来凶我的犹子?!” “明日,我带你在这皇宫里转一圈,你给我指出是谁,我非打烂他的头!” 或许是高大的仲父确实能给与极大的安全感,祥重重的点着头。 “祥啊,你不必害怕,这里有仲父在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仲父,看到仲父这手臂了嘛?一拳打过去,到现在都没有人能挡得住的!” 刘长炫耀着自己那粗壮的手臂,让刘祥挂在自己的手臂上,直接抬起了他,刘祥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曹皇后的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别的不说,刘长对这犹子还是非常宠爱的,还常常抱怨自家那位安不类父,没有祥这么像自己。每次外出,都定然不会忘了给祥买东西,祥也特别喜欢这位仲父,严格来说,各地诸侯王们的小家伙们,都非常喜欢这位仲父,因为这仲父很好玩,会讲故事,还愿意听他们说话,帮他们出头。 包括四哥的那个小儿子,也总是给刘长写信,先前刘长给他送了几只猎犬,那小家伙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各个兄长们的孩子就开始疯狂给仲父写信了,都是想要礼物的。 明明刘肥才是最年长的,可那些犹子们却统称刘长为大仲父,大概是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刘长又高又壮,是某种意义上最大的仲父吧。 而刘盈的其他几个儿子,却跟刘长不是很亲近,主要就是因为他们的生母,总是刻意奉承,假借孩子来联络刘长,想要借助刘长的势力往上爬,而刘长对这类的行为很是厌恶,因此也就不亲近。 刘长和刘盈两人喝的烂醉,互相扶持着,唱着歌,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说什么要游园为乐。 曹姝坐在了曹皇后的身边,“姊。” 曹皇后并没有看妹妹的脸,反应有些冷淡。 “大姊,您为何要如此对我呢?” “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曹皇后平静的说道。 曹姝很不理解,她低着头,认真的说道:“我很小的时候,你就带着我去玩...我要什么,你都会想办法给我弄来...阿父在外,阿母忙着家里的事情,你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不曾让我吃过半点苦。” “阿父阿母都不在了...兄长外派为官,在这里,我就你这么一个血亲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因为我是皇后...而是你最强大的诸侯的妻。” ........ “仲父,今天开始,您就不必再担任国相了。” 刘长认真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陈平,斩钉截铁的说道。 陈平瞪大了双眼,神色茫然,怎么新君执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罢免了我吗?老夫这些年里,为你扛了多少锅?! 向来公正,从不以私人好恶来影响到自己判断的唐王,做出了执政之后最大的一个决定,罢免陈平的相位。 陈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唯。” “仲父,您不要生气,这并非是因为私情,张相准备前来,寡人得给他腾出一个位置来,所以只能罢免了您!” “多谢大王,您这么说,我确实就不太生气了。” “既然如此,那臣便告老还乡了...还望大王保重...” 陈平缓缓起身,便要行礼告别,刘长急忙拉住了他,“不是,仲父啊,这天下还需要您,您不能离开啊!” “那大王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陈平此刻心里也是有气,他这些年里,虽然没有明说,可还是帮了刘长不少忙,结果这厮大权在手,第一件事就要罢免自己,什么叫兔死狗烹?显然这就是了。 刘长却笑吟吟的拉着他,认真的说道:“仲父啊,先前的九卿,我罢免了三位,其中这少府的位置,实在是找不到人来担任,就只能让您来了。” 所谓的少府,可以理解为天子的管家,管理皇室私财和生活事务,这个位置不能说不重要,可是比起相位,那还是不够看的。此刻的相权还并非是后世的那种,说个最基本的,天子批阅奏表之后,相国还得看看,能不能去做,若是觉得不能,是可以反驳,直接退给天子的。 而群臣在名义上,遇到事情或者要推行政策,都是要通过国相。 三公九卿里,九卿反而像是国相的属官,诸事都要国相来负责,权力极大,像曹参时刻,曹参敢殴打天使,训斥刘盈,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萧何也敢这么做,他敢公然顶撞刘邦,刘邦也只能忍着,实在忍不了,就让他尝一下廷尉三日行。不过,这也就是刘邦有那样的威望,你要是换刘盈来,那事就大了。 从相国到少府,陈平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刘长笑着将陈平按了下去,让他坐下来,这才低声说道:“我已经为您找好了属官!” “在留地的张不疑那个弟弟,在唐国的晁错...您的儿子陈买....” 刘长说出了一长段的人名,又说道:“还有很多年轻的才俊,唐国有个年轻人,他的父亲曾是强盗,因此被派往唐国,可他却奋发图强,年纪轻轻便在唐国廷尉担任属吏...我已经下令,让各地都举荐这些年轻的才俊,让他们都来担任您的属官!” 陈平眯着双眼,“大王要改少府之职?” “不错...以后,少府便要拥有协助天子处理奏表的能力...天下的大事,我便全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