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刘长一头扎进了张苍府的时候,跟在刘长身后的栾布却愣住了。 张苍的府邸平日里总是关着门的,处置什么政务也不是在私宅里,除却少数几个人,基本都不知道府内的情况,而栾布就是第一次前来,当他跟着大王走进府的时候,处处都是莺歌燕舞,怎么说呢,到处都是女子。 有的三三成群,坐在一起,不知聊着什么,有的则是在散步...这么放眼看去,你都数不清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很快就有人来迎接他们,这是几个年轻人,栾布原先以为是下人,可从大王与他们的对话里看,他们都是张苍的儿子。 这么一路朝着内院走去,所能看到的都是女子了。 栾布也数不清有多少,反正绝对是在一百人以上的,至于孩子那就更多了,院落里有孩子四处跑着玩耍,都可以在这里搞个国学了...而那位美妇人也是跟在他们的身后,当张苍衣衫不整的前来迎接的时候,美妇人却死死盯着他,骂道:“你何以负我?!” 张苍抬起头来,狐疑的打量着面前的妇人,她身边的孩子,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你们且去休息,稍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美妇人还想说话,可看到这府邸格外奢华,心里还是露了怯,在张苍儿子的带领下,带着孩子离开了此处。 张苍让刘长坐在上位,自己和栾布坐在了他的身旁,随即长叹了一声,说道:“大王啊...为王者,应当关心家国大事,怎么可以总是外出狩猎游玩呢?” “师父是怕我再带人回来吧?” “大王出去也就算了,每次出去都给我带人回来...这是什么道理?” “师父还怨我?!寡人还想问您呢,为何寡人去哪里游玩都能碰到您的老相识?寡人现在上路,看到的孩子几乎都像您!” 张苍清了清嗓子,说道:“这都是我年轻时候的行为,当时年幼,不明事理。” “年轻时的事??寡人方才还看到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儿!” “咳,大王因何事来找臣呢?” ....... “还是屯田的事情,这件事,师父您可拖了好长一段时日了,该有个结果了吧?” “欲速则不达。” 张苍平静的说道:“已近春时,在这个时候,迁徙大量的民众赶往朔方等地,在这里开垦屯田,这一定是赶不上的,只能是在今年秋收之后,再做打算了,在那之前,臣会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好,这件事寡人可以等,那在到朔方的路上修建驿舍的事情,您为何也不动手呢?” “因为不确定建城的大概,因此还不能动手...” 张苍不慌不忙的说着,这位国相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偷懒了,只要刘长不逼,他做事就绝对不急,刘长甚至觉得,若是自己早来唐国十年,说不定唐国实力已经是现在的十倍了。 刘长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寡人是要看到成果的...寡人所要求的事情,张相若是不让寡人看到成果,寡人便要为您特意修建一座府邸,让您独自在那府邸内办公,十月不许出门!!” “大王,臣定然做好。” 刘长又吩咐了几句,这才严肃的说道:“师父啊,您四处留情,不曾强迫,寡人也不好说什么,可是...您不能入了就走啊,这样的行为,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大丈夫....生子却不养,这是要遭天谴的!” “臣领命!” 刘长这才转身离开了这里,当他们走出来之后,栾布这才狐疑的问道:“张相到底有多少妾室?” “明面上的有百余人,各地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那他有多少孩子呢?” “我怎么知道,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栾布却摇了摇头,“张相有负大儒之名...难怪先前多次入狱。” 刘长感慨道:“张苍来到唐国,唐国大治,他很多的政策,救活了近百万的百姓,有大功,可他总是四处留情,一旦对方有了身孕,便不再亲近...若是张相能管好自己,或许他的名望不会低于萧相,奈何啊。” 两人回到了王宫,张不疑却早已在王宫门口等待着。 “大王!” 刘长让他跟上,进了王宫,让众人离开,只剩下了张不疑一个人,张不疑拿出了奏表,放在了刘长的面前,认真的说道:“大王,您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臣又抓捕了几个奸贼,这些是各地送来的案件,都已经办理...” 张不疑为刘长讲述了起来,这厮若是不算反骨的话,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他总是精力无限,跟张苍相反,急着去建立功名,忙于国事,不顾私情,行事果断,确实是个能臣。 “这比起原先还是好了很多,唐国百姓大多凶恶,因小事而杀人者常有...如今杀人等事越来越少,盗窃也几乎没有...多数案件都与商贸有关,有哄抬价格的,有以次充好的,有偏财的...”,用后来人的话来说,就是刑事犯罪正在降低,而商业欺诈等犯罪却在不断的增加。 刘长认真的点着头。 张不疑随即又说道:“绣衣有报...” 他再次拿出了奏表,这一次就不是案件了,而是些大臣们的事情,唐国的绣衣,目前是张不疑来负责的,为唐王之耳目,监察群臣,刘长之所以让张不疑担任廷尉,就是因为张不疑这个人忠心耿耿,是大唐罕见的大忠诚,值得信任! “大王,这些都是些奸贼...他们居然敢在私下里非议大王,还说大王急着修建道路城池,不体恤民力..像这样的奸臣,就应当被诛杀...还有这些,这些都是忠良之士,这几位甚至想要联合上书,劝说大王在晋阳修建大王宫,觉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