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例如这位周昌,他在书信里,就是很恭敬的询问了刘长的近况,随即说起了太后的那几个政策。 频繁的轮换不同诸侯国的官吏,会造成官吏们不知地方的情况,政务混乱,不同的地方的情况不同,做的事也不相同,希望大王能带头拒绝之类的。 这并不是刘长所收到的第一封信,在周昌之前,便已经有数个国相给他写信,希望他能劝阻太后。刘长明白他们的想法,他们并不是想要割据,只是,不舍得而已。平心而论,刘长也不舍得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大臣轮换,前往其他的诸侯国。 可刘长知道,太后的这个政策,是有利于大汉的,郡县制并没有持续太久,天下还是保持着“我家大王的大王不是我的大王”那一套观念,这是不对的,这样的大一统,迟早都有再次分裂的危险。 刘长倒是不担心唐国也开始轮换,唐国还在跟匈奴对抗,这种时候轮换唐国的大臣,那简直就是寻死!真当冒顿是吃草的啊? 而这些国相都以唐国为例,说这种制度的不合理之处,同时也是请求唐王出面。 刘长读完了周昌的书信,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取笔来,寡人要回信!” 面对周昌这种重臣,显然不能“一个入字走天下”,刘长的回信还是相当客气的,说自己会好好思考这件事,请不要担心之类的。 看着刘长写好了书信,张不疑不由得感慨道:“大王啊,这些都是曾立下赫赫功勋的重臣啊他们在哪个诸侯国,哪个诸侯国就因此而繁荣昌盛,如果能将他们都带回唐国去让他们在唐国为相,那该多好啊。” “呵,张舍人倒是好想法将这些人都接走,那各国都找不到可以担任国相的人才,坏他人之事而成己,张舍人大有长进啊。” 就在此刻,忽然有人在背后开口说道。 张不疑大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猛地转过身来。 张良站在门口,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众人,他穿着很寻常的衣裳,却风度翩翩,配合那年纪,仿佛神仙中人一般。 “阿父!!” 张不疑猛地朝着留侯行礼。 栾布等人也急忙行礼。 “仲父!” 刘长大喜,急忙冲到了张良的身边,抓着他的手,开心的问道:“仲父终于决定要来辅佐我了吗?”谷蜮 张良对刘长还是很慈祥的,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道:“看到你的书信,便想要来看一看。” “太好了,来,仲父,请上座!” 刘长拉着张良,就让他坐在上位,自己则是坐在他的一旁,以表示对他的尊重。张良坐下来,笑着说道:“这府邸还真不小” “那是当然,这是我大姊所赐的怎么样,仲父若是愿意住在长安,我就把这府邸送给仲父!” 张良也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是怎么给周昌回信的?” “啊?仲父如何知道我给周昌回信?” 刘长这些年里依旧没有放弃张良这个信友,总是不断给他写信,虽然张良从不回信,刘长虽然在书信里说过新政之事,却并不曾提起周昌的事情。栾布笑着说道:“如留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就不是留侯了。” “对,对!”,刘长也跟着笑,忽然问道:“既然仲父能看出周昌给我写信,那何必还问我回他什么呢?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大概就是:仲父,我身体无恙,一切都好,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跟群贤商讨,请您不必担心,等诸侯王到齐,我会亲自迎接” 张良说了起来,刘长却是目瞪口呆。 “仲父!!你是人吗?!能看出来就算了,连我具体写了什么都知道??分文不差??” 张良摇了摇头,“这没什么你都直接将回信放在案牍上了,只要不是眼瞎不识字的,都能看出来。” 刘长转头,这才看到放在案上的回信,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那仲父觉得我这么回信可以吗?” “不行周昌这个人最较真,你若是这么回复,他定然会觉得你在欺骗他你应当回信告诉他:这件事很难,我做不到,完全不知该如何行事,怕是要出大事。” “啊??真的要这么回复?” “若是大王不信,也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回信。” “不,不,我信,信,取笔来!” 刘长即刻又写了一封信,写完之后,他正要撕掉前一封,张良却拦住了他,“大王不妨将两封书信都一并寄给他。” 众人满头雾水,可刘长还是选择相信留侯,这人比自己聪明,听他的准没错。 “仲父啊可我还是不明白。” “无碍,等你再次接到周昌的书信的时候,就会明白的。” “仲父这次到来,定然会多住一些时日吧?” 张良瞥了一眼张不疑,说道:“在这里,心烦意乱,不宜久居。” 张不疑面对阿父那眼神,欲言又止,父子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张不疑与其父,也远没有弟弟那般亲近。刘长避开了这个问题,急忙令人设宴,款待张良,很快,张辟彊也来到了这里,前来拜见留侯。 跟兄长不同的是,他看到阿父,脸上满是喜悦,两人亲切的相见,张良问起了诸多事,张辟彊也是一一回答,比起兄长,张辟彊就要出色太多了,如今的他,跟群贤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在给九卿当属官了,这是什么概念?再过几年,他就可以冲一冲九卿的位置,也就是说,大汉或许能拥有一位年仅二十多岁的九卿。 在长安,他的名声也很大,无论是天子还是太后,都对他十分的看重,群臣都很喜爱他, 张不疑站在远处,神色更加落寞,也不跟幼弟寒暄。 两人同时在长安,可几乎不怎么来往,两人的性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