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幼的女子单独相处,王恬启只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呆愣的看着前方,便要快步离开,刘长却笑着挡在了他的面前。 “仲父!!!” 王恬启瞪圆了双眼,喃喃道:“不敢当大王如此称呼臣” 刘长笑着说道:“仲父,无碍,我向来仰望你的名声,多次想要拜见我听闻您在负责荆国群臣的事情?” “是啊” “这些人啊,杀了太可惜了,不如送到我唐国去,我严加看管,您觉得如何?” “太后方才也是如此吩咐的。” “哎呀!这可真是好事啊!!” 刘长大喜,急忙再三感谢,王恬启这才离开了。 樊卿站在不远处,看着刘长送走王恬启,又重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有些害羞的低着头,揉着衣袖,没有说话,今天自己来拜访姨母,刘长忽然将自己拉了出来,说是有要事与自己独自说,这让樊卿非常的开心,心里既期待,又很是忐忑不安。 刘长认真的看着樊卿,眼里满是“深情”。 “卿啊这些年里,你帮着我打探消息,四处送信,还帮我涂药,给我借钱我却一直都没有报答你。” 樊卿低着头,小脸通红,这些时日里,刘长越是不搭理她,她就越是要跟刘长闹,让他注意到自己,难道自己期待的哪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不必言谢的你帮我掰开了骨头” “不能不谢啊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刘长拿出了一个匣子,真诚的说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多谢你的相助。” 樊卿呆呆的看着刘长,眼里闪烁着光。 她笑着接过了匣子,重重的点着头。 随即又打开了匣子。 “啊” 樊卿尖叫了起来,因为匣子内是一只蛤蟆。 她吓得丢掉了匣子,大哭着便冲进了椒房殿,刘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个蠢物,让你咬我!哈哈哈,终于抓住你的弱点了吧!让你再来招惹我!!” 刘长张狂的笑着,可是当吕后牵着樊卿的手走出来的时候,刘长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阿母那漆黑的脸,刘长转身就跑。 “长!!!” 只听得背后传来了吕后的咆哮声。 刘长还是没能躲得过,甲士们很快就将他抓拿归案。 刘长趴在椒房殿内,无奈得叹息着,刘建也不肯来给自己涂药了若是五哥还在就好了。刘长双手撑着下巴,想着诸兄长,想着那些趣事,不由得傻笑着,就在这个时候,樊卿忽然走了进来。 刘长大惊,急忙拽起了下衣,大叫道:“你做什么?!出去!!” 樊卿一愣,不屑的说道:“以前又不是没有抹过药。”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刘长提上了下衣,警惕的看着樊卿。 “那好吧,药给你留着,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 樊卿鼓起脸,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最后,当然还是由刘长的近侍张卿来为他涂药。刘长很快就又开始胡闹,可是,樊卿还真的再也不来椒房殿了,原先她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可如今,刘长已经有半个多月不曾看到她。 跟太后吃着饭,刘长忽然问道:“樊卿怎么忽然就不来了呢?” 吕后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刘长挠了挠头,问道:“我过分了吗?” “不过分,你这德性,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再合理不过的。” 刘长最后还是决定去她家里看看她,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许久没有人跟自己打闹,让自己变得有些无聊。 樊家上下都对他很好,樊哙笑着将他搂过来,要请他吃饭,姨母就更是亲切,说是要为他多弄些吃的,在跟樊哙吃了顿饭后,刘长这才去找樊卿。 听说刘长到来,樊卿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出来拜见。 刘长便亲自入内,樊卿看到他前来,别过头,故意不去搭理他。 “哎,你气什么啊,不过都是逗你而已,你能不能像樊伉那样大度一些?你看我借了他多少钱,他都不曾有怨言!” “哼!” “好了,好了,我不该吓唬你的,好了吧?” “哼!” 刘长嘀咕了几句,走到樊卿的身边,一把搂着她的肩,将头贴到她的身边,叫道:“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何还要记仇呢?!大不了改天我请你饮酒!不要再这样啦!” 樊卿呆愣的看着搂着自己的刘长,眼神呆滞。 忽然,她尖叫道:“阿父!!!” 刘长看着凶神恶煞,正在卷起衣袖的樊哙,“仲父!不,姨父!!您听我说!不是,您听啊救命啊!!栾布!!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