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啊,河间郡守赵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待在赵国太浪费了,能不能让他来唐国担任云中郡守?” “呵呵,这些时日里,你几次凌辱赵国,夺其战马,收其民力,我都不曾制止,你现在连郡守都要抢走?!你唐国是诸侯国,赵国便不是吗?” 刘长咧嘴一笑,没有说话,继续低头造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刘长,吕后忽然开口问道:“能晚点前往唐国吗?” “啊?” 刘长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吕后,问道:“什么?” “没什么。” “哈哈哈,我听到了,阿母是不舍得我?阿母放心吧,我去唐国的时候,就把你也一块儿接走,我唐国有大军八十万,谁敢反对,我直接就将他抓到唐国来为我修建王宫!” 刘长很是得意,“我就知道,我这么优秀的孩子,阿母怎么舍得让我走呢?放心吧,阿母!我会在太原最好的地方给你修建一座椒房殿!就跟这里一模一样,每天我朝议完,就去椒房殿找你!” 听着刘长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未来的计划,吕后只是认真的听着,并没有打断他。 刘长吃饱了饭,趴在床榻上,脸上满是享受,跟吕后聊着天。 “皇后还真是厉害啊...这成家还没多久,你大哥就已经对她言听计从了....” 刘长一愣,方才说道:“这多好啊,大哥这个人,时不时就要做出一些混帐事,要是大嫂能劝住他,反而是一件好事。” ........ 积雪渐渐消融,虽说已是来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可天气还是有些冷,这对群贤而言,却是最好的季节。 萧瑟的长安城也逐渐复苏,来往的行人终于出现了。 “当时啊,我看到那审食其居然敢对我兄长不敬,勃然大怒,猛地冲了上去,那时,莫如的阿父带着八百甲士前来阻挡,我与众人之中,生擒审食其与莫如之父,众人无不惊叹,我兄长夸赞道:真猛士也!说着就要让我统帅北军,担任太尉,我给推辞了!” 刘长照常吹着牛,群贤们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拍手叫好。 “大王年幼便做的这番大事,日后史官将这些事情都记录在史书上,定然会使后人无比敬佩!” 周胜之急忙开始奉承,刘长傲然的点了点头,忽然一愣,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吕禄不是应该跟进周胜之吗?怎么没有说话呢? 刘长看了看周围,惊讶的问道:“禄呢?他怎么没来?” 不远处的吕种低声说道:“禄弟正在府内养伤。” “啊?养伤?他怎么了?” 周胜之不屑的说道:“我都听说这件事了,据说是有外地的官吏找建成侯弹劾,说他纵容儿子外出作乱,说吕禄在长安之外,跟他兄长吕产一同横行霸道,欺辱官吏,抢占民女,荒淫无道....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后还是不要与他再往来了!” 刘长惊讶的看着吕种,“还有这事?” “有...阿父气坏了,几次质问,禄弟高呼冤枉,阿父勃然大怒,将他吊起来打...现在都没能下榻...” “额...” 刘长顿时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夏侯灶好奇的问道:“那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起初我也觉得他是冤枉的,可是前来告状的人不只是一次啊,这都是第三次了,我想这大概就是他做的。” 几个人好奇的谈论着这件事,刘长皱着眉头,心里却是在想着:不行,下次出去得换个名字了,不然吕禄迟早要被舅父给打死啊。 他沉思了片刻,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周胜之,语重心长的说道:“胜之啊,要苦了你啦。” 周胜之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他笑着拍了拍胸口,“大王放心吧,吕禄不在,诸事就交给我来做!我可不像吕禄那般为非作歹!我平日里从不作恶!!” 就在几个人在府内嬉笑打闹的时候,萧延急匆匆的从侧门走了进来,快步走到了刘长的面前。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萧延没有说话,眼泪忽然掉落。 刘长急忙起身,“哭什么?怎么了?” “阿父要见大王。” ....... 年迈的萧何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呼吸着,奄奄一息。 他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很是艰难,深吸一口气之后,那气还没有完全吸进去,便被几声没有意义的呻吟声打断。 刘长跪坐在他的身边,握着萧何的手,神色很是肃穆。 “出...去...唐王...留下...额~~~”,萧何说了半句,又深吸了一口气。 长子萧禄擦拭着眼泪,轻轻叫道:“阿父...” 刘长大叫道:“没听到吗?!都给我出去!!” 屋内就剩下了萧何与刘长一个人,萧何艰难的转着头,刘长帮着他,让他能看到自己。 “长...匈奴。” “萧相放心吧,有我在,我绝不让匈奴越过长城一步...我发誓挡着他们,迟早有一天,生擒冒顿!” “匈..奴势大...小战不可...大战...一战而定。”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积蓄实力,一战致命..萧相啊,你不必多说的...我都知道的,你好好养身体,将来我要出征匈奴,您得去给我负责粮草啊。” 萧何依旧看着刘长,身材消瘦的他,基本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来。 “长...吕,吕。” 刘长沉默了下来,“丞相,吕氏之弟子,都是我的好友,他们不敢有什么想法,若是有人敢践踏我刘家之江山,我一定击破。” “不可..内战..” “我知道,无论如何,唐国的军队都不会攻打长安的。” “长...诸侯。” “有我看着呢....诸侯也不敢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