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淮南王,陛下也看在我往日治理地方的功劳上,赦免了我的罪行。” “辟阳侯当初曾跟随先皇之家眷,在他们最危难的时候保护他们.这点功劳当然比不上彭越韩信等人,可他的罪行,也远不如彭越韩信这些人” 刘盈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沉默着,没有说话。 “陛下,皇后说有要事要相见。” 张辟疆忽然开口说道。 刘盈一愣,急忙起身,问道:“什么事?” 张辟疆看了一眼朱建,没有说话,刘盈这才无奈的说道:“请先生稍坐,朕去去就回。” 看到刘盈急匆匆的离开,朱建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出了宣室殿。 离开宣室殿后,张辟疆急忙大拜,“请陛下恕罪!” 刘盈也不蠢,他将张辟彊扶起来,“朕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内史和太仆臣的确该杀, 但是审食其…你说朕将他削掉爵位,贬为城旦,如何?” 张辟疆抬起头来,说道:“朝中之事,全由陛下做主。” 刘盈迟疑了起来,审食其这个人,他是想要杀死的,可是吧,审食其当初确实对他一家有恩,而且这些年里也做了不少事,若是直接处死.就在刘盈迟疑的时候,朱建已经走出了皇宫。 朱建抬起头来,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纵然再能说的人,若是没有开口的机会,也无法行事啊,接下来,又该去找谁呢? 就在朱建沉思的时候,有一人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看起来很年轻,腰佩剑,他冷冷的问道:“可是朱君?” “是啊” “我家大王请您前往他的府邸。” “唐王为何要见我?” “请跟我走吧。” 这人说了个请的,可完全没有请人的架势,寸步不离的跟在朱建的身边,完全就是逼着他来到唐王府邸。 “哈哈哈,仲父来了!!” 刘长伸出手来,紧紧握着朱建的手,脸色甚是激动。 朱建平静的说道:“白身,不敢为大王仲父。” “哎呀,宫中之事,您不要在意,寡人久闻仲父大名,得知仲父大才,故而听闻白身, 还以为是他人同名…寡人多次询问,得知原来真的是您,这才让栾布将您请到这里来。” “请?您这位舍人,在我走进府邸之前,手一直放在剑柄上,气势汹汹。” 刘长瞪了一眼栾布,说道:“寡人让你将朱公请来,怎敢无礼?!” 栾布也很配合,急忙谢罪。 刘长这才请朱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令栾布拿出肉来款待他。 “大王,我如今在家,不愿.” “请您前来,是因为我尊敬仲父,绝不是因为其他!” 刘长说着,便假模假样的跟朱建嘘寒问暖,问起了他家里的事情,说起自己的几个孩子,朱建都是摇着头,说他们没有什么才能,不值一提。 “您在家里闲居已久,这次忽然前往椒房殿,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是为了解救辟阳侯。” 朱建这一句话,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刘长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一言不发,栾布也是再次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朱建并不害怕,他当然也知道刘长与审食其的关系,笑着便起身,准备告辞。 刘长却问道:“审食其落难,他平日里的好友都不敢去皇宫里求情,也没听说你与他有什么交情,依你的才能,大概也能看出辟阳侯这个人是自取灭亡,你为何又要救他呢?” 朱建顿了顿,说道:“我知辟阳侯是什么样的人。” “曾经,我家里非常的贫穷.我阿母逝世,我连给阿母出殡送丧的钱都没有,我四处去借钱,可没有人借给我.后来,辟阳侯就给我送去价值一百金的厚礼…让我能够为阿母出殡送丧,当时的不少列侯贵人也因为辟阳侯送重礼的缘故,送去了总值五百金的钱物。” “我这些年里,一直在还这些钱.钱还清了,可这恩情尚且没能还清。” “呵,寡人也听闻过这件事,据说,得知您阿母逝世,辟阳侯非常的开心,说你平日里从不与他往来,如今他可以赠送厚礼为你母送丧…你一定会为他拼死效劳。” 朱建笑了笑,“即使怀有别意,也是帮了我,我怎么能不报答呢?” 刘长并没有故意造谣,知道朱建之母身死的时候,审食其的门客是恭贺审食其的,审食其也觉得是这样…朱建这个人,跟他的孩子一样,都是硬骨头。 历史上,审食其因为纵然门客胡作非为,被刘盈下令捉拿,正是朱建救下了审食其。 在后来,某位不愿意透露性命的淮南厉王捶死了审食其,听说有个叫朱建的跟审食其关系很好,便想干掉他。 朱建便准备自杀,他的孩子们劝说他,让他不要冒然自杀,朱建却说:我一个人死了之后,对我们一家人的灾祸也就没有了,也就不会使你们受到牵连。 当时的文皇帝听闻,非常的惋惜难过,觉得又一个大才离开了。 不只是朱建,他们一家都是硬骨头。 朱建的长子继承了其父的口才,因此作为使者前往匈奴,奈何,匈奴单于要求他对自己行天子之礼,言语里又有对大汉的轻视之意,他的儿子大怒,对单于破口大骂,直到被杀,也不曾停口。 看到朱建正要离去,刘长忽然叫道:“且慢!” 朱建停下来,又问道:“大王是要杀我吗?” “寡人不杀你…这样吧,寡人去帮审食其,免掉他的死罪,但是,你要辅佐寡人,治理唐国…如何?!” 朱建有些惊讶,他看着刘长,“大王愿意帮助辟阳侯?” “呵,辟阳侯这样的人,在寡人眼里,什么都不是,而仲父这样的人才,在唐国却能将四个郡治理的繁荣昌盛,十个辟阳侯,也不如一个朱建啊!” 朱建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