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道:“是啊...我们原先在长安,整日坐立不安,生怕大王又跑了,大王一旦消失,我们就在长安各地乱跑,受人白眼,大王犯了什么错,还得被太后和陛下训斥...唉,大牢里还是挺平静的。” “怎么?还想进去多待会?要不要我帮你们啊?” “还是算了吧,臣若是进去了,谁捞大王出来呢?” 几个人笑着聊着天,刘长想起了正事,便又说道:“寡人让尚方打造的马鞍,你得早些给我取回来,我的那个好兄弟送了我一匹骏马,那骏马,真的是好看啊,稍后从师傅那里出来,我就带你们去看,哈哈哈...” 刘长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宝马,很快就来到了韩信的府邸门前。 “师傅!!” 刘长叫着冲进了内屋,舍人们站在门外。 韩信淡定的看了刘长一眼,问道:“事情没有成功?” “师傅怎么知道的?” “若是成功了,你应该是大笑着走进来的。” “还是师傅懂我!” 刘长便坐在了韩信的面前,低声说道:“萧相前往皇宫,怒斥群臣,最终还是没能议和...陛下对那使者说,除非冒顿先道歉,否则大汉绝不与他议和,若是要嫁女,便要提供三千匹战马的嫁妆,使者勃然大怒,最后却只能悻悻而去。” “可惜。” “师傅,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养精蓄锐,故作疑阵,你要表现出非常愤怒的样子,让唐国不断往边关派兵,做出即将出兵的模样...这么一来,冒顿就不敢全力与月氏,丁零作战,牵扯的越久越好...” “好,我这就给张相下令。” “还有,我有一位朋友,想要来见我,只是,此刻我无法出去,也没有人可以进来,你可以代替我去拜访他。” “啊?又是朋友?不会又是蒯彻那样的人吧?” 刘长脸上满是不悦。 韩信看到他这個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哼,最好不要是蒯彻这样的人,否则,我非将他烹了,再将他的家人抓来修唐王宫! 刘长领着三位舍人,来到了长安城南的一处普通民居之前。 “是这里吧?左侧第三座房子?” “大王,就是这里。” 刘长这次令栾布去叩门,刘长在门口等了片刻,东张西望,这里是一个很安静的街道,路上行人很少,也听不到犬吠,无比的安静,刘长等了片刻,没人开们,便烦躁的上前准备再次叩门,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农,这人穿着朴素,皮肤黝黑,眼神浑浊无神,典型的大汉老农。 刘长一愣,又探出头看了看他的身后,问道:“你家主人在家吗?” “我没有主人。” “额...走错了?” 刘长沉思了片刻,盯着他,又问道:“那你认识淮阴侯吗?” “认识。” 一个乡野老农说自己认识韩信,这让舍人都觉得有些惊讶,刘长倒没有多少惊讶,叉着腰等了片刻,看这人就是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刘长勃然大怒,叫道:“寡人乃唐王,奉淮阴侯之令来拜访,为何不请我进去!” “哦,大王请进。” 纵然得知面前这位是唐王,这老农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惊讶,只是很平静的让开道路,让他们走进去,刘长带头走进了府内,栾布和张不疑跟着他,唯独季布,紧紧盯着这位老农,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认不出来。 府内也是相当的简陋,前院的狗窝里空荡荡的,后院也听不到猪的哼哼声,进了屋,屋内也没有什么物件,当真是贫穷。 刘长坐下来,认真的打量着周围,那老农却已经端来了饭菜,摆放在他们面前。 这饭菜,便是一点点的粟加上刘长也认不出来的野菜,粟跟刘长平日里吃的也不太一样,可刘长并不迟疑,拿起了饭菜,张不疑开口说道:“大王...这....” “怎么,你也想来一点?” “不是...” “那我就自己吃啦!” 刘长说着,便大吃了起来,老农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刘长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用衣袖抹了抹嘴,问道:“你平日里就吃这个啊?” “只有遇到贵客才能吃。” “我以前家里也颇有财产,后来就将钱财粮食都散给了周边的乡人,家里也就穷苦了起来。” “那你人还不错啊...栾布,拿钱!” 刘长从栾布手里拿了些钱,放在那老农的面前,“我也不白吃你的,这些就当是饭钱!” 老农很熟练的拿了钱,甚至都没有半点的迟疑和推辞,这让张不疑格外的生气,只是看这人年纪大了,没有开口怒斥。 “你是我师傅的好友?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曾给人驾过车。” “哦,马夫啊...那你怎么认识我师傅的?” “曾被淮阴侯击败,俘与帐前。” “还是个反贼啊...后来呢?” “后来跟随淮阴侯作战,有些小功劳,因而封了官职。” “那你现在怎么开始务农了?” “后来淮阴侯被抓...我担心受到牵连,辞官隐居。” “隐居不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吗?你怎么会在长安隐居呢?” “深山老林太危险,道路不便。” “哈哈哈,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刘长笑着跟他聊了片刻,又问他有没有想跟师傅说的话语,这老农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许久不曾与淮阴侯联络了,就请他照顾好身体吧。” 刘长也没有多说,正准备起身告辞,忽然,季布猛地指着他,叫道:“你是广武君!!!” 刘长一愣,“广武君?我咋没听说过?什么人啊?” 老农微笑着,一言不发。 季布脸色愈发的恭敬,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