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啊你若是想要击败匈奴,第一件事,就是收起你无用的怒火,冷静下来你此时的愤怒用来打几个不敢还手的近侍还可以,可想要打匈奴那就先等你平静了再说。” 自从刘盈给刘长讲述了那封书信之后,一种难言的愤怒燃烧着刘长的身躯,他只觉得有什么从自己的腹部一路往上燃烧,燃在他的心口,喉咙,烧到他的脸,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听也不听请刘盈的言语,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宰了冒顿。 在那种状态下,刘长整个人都是恍惚着的,仿佛心口有什么要裂开,蹦出来,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痛苦,当他坐在韩信面前,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一個脚趾红肿了起来,大概是踢到了什么,又痒又疼。 刘长这辈子都不曾如此愤怒过,浑身几乎要炸开的愤怒。 “陛下。” “臣无礼, 还望陛下恕罪。” 当刘长俯身向刘盈行礼的时候, 刘盈愣了片刻,急忙将他扶起来,“长弟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你没事吧……”,刘盈担忧的抚摸着刘长的脸, 眼里满是自责, “长弟啊,朕向你发誓,一定会治理好大汉,一定会向贼人复仇!” 刘长平静的抬起头来, “兄长,如今大汉的国力尚且不能与匈奴全力一战兄长不必自责,如今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尽快让大汉民力恢复, 培育更多的战马有朝中群贤辅佐, 大汉很快就一定能发展起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听到刘长的话,刘盈吓了一跳, 随即激动的抓着刘长的手,“长弟!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你放心吧, 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刘长又说道:“兄长啊,虽然目前还不能对匈奴动手可是, 若是我们一味的退缩, 一定会让匈奴轻视我们,他们会变得更加狂妄, 只怕劫掠燕唐的次数也会更多啊。” 刘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淮阴侯告诉我, 冒然与匈奴开战势必会影响如今大汉的发展,但是, 我们可以用唐燕两国,发动一次小小的战役, 让匈奴知道,燕唐之地,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这样的小战役,也影响不到大汉如今的发展,兄长觉得如何啊?” “小战役?” “对啊, 就是很小规模的战役,只用数百人,让匈奴知道我们不怕作战便好。” 刘盈沉思了起来,“这样也好,那朕便给唐国燕国下诏” “兄长,不必,这件事,就让我来负责吧以后我前往唐国,肯定是要与匈奴打大仗的,这一次的小型战役,就当时给我练练手。” 看到刘长说的这么认真,刘盈大手一挥,“好,朕这就下诏,你来负责这一次的反击,不过,长弟啊只能是小型战役,可不能乱来!” “放心吧,二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绝对是小型战役!” 听到这句话,原先还对刘长无比信任的刘盈却忽然有些动摇,他沉思了片刻,说道:“让季布来帮你做这件事。” “好!” 刘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刘长带着天子诏令,离开了皇宫。 季布早就在门口等待着,天子已经派人将反击的事情告诉了他,季布皱着眉头, 不知该思索着什么。 在看到刘长走出来之后,季布俯身行礼。 刘长也急忙回礼,季布这个人的名字,刘长很早就听说过的,只是,刘长没有想到,阿母居然会安排他来做自己的舍人。这位简直就是个加强版的栾布,为人正直,守诺言,而且很能打,到底有多能打,刘长前天领教过了,三大舍人都不是他一回合之敌。 在刘长遇到的所有剑客里,这位大概是唯一能跟盖公一决高下的。 而且,他甚至还敢打自己,这让刘长有些生气,不过想到他的武力值,刘长还是很和蔼的笑着回礼,你也有老的那一天吧,等着吧你!等你老了哦,不,等寡人年长,看寡人怎么揍你! 刘长上了车,“去萧相府邸。” 季布为他驾车,忽然开口问道:“怎么不见栾布?” “栾布去联络我的一个好兄弟去了。” “好兄弟?不知是哪位贵人?” “额就是一个好朋友,知己,关系非常的要好。” “他贵姓?” “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张不疑呢?” “他去燕国了。” “召公呢?” “去赵韩等国了。” 季布一愣,“陛下不是说小战役吗?为什么还要去赵韩等国??” “哦,就是小战役啊,唐国没有多少战马,所以我让他们去各国借马。” 说着说着,他们就来到了萧府。 下了车,季布陪着刘长进了相府,刚进了府,萧延便急忙前来,“大王!” 刘长笑了笑,“你阿父在吗?” “在啊!大王,走!” 萧延拉着刘长的手,也不禀告,直接走进了内屋。自从太祖皇帝驾崩之后,萧何基本就不见外人了,闭门谢客,整日都是在屋内捣鼓着新的律法,不断的进行完善,如今的大汉,正在按着萧相所想的继续前进,萧相的心情也变得不错,整日乐呵呵的。 可当他看到满脸堆笑的走进内屋的刘长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唉大王” 刘长完全无视了萧何脸上的那种不欢迎,笑呵呵的坐在萧何的面前,“许久不见,仲父无恙?”,说着,他便拿起了桌上的果子咬了一口,“额,不是很好吃啊,我下次给仲父带合阳侯府的果子,那是真的好吃。” 萧何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竹简,“大王前来,有什么事啊?” “仲父啊,如今您不再任职,为何整日都待在府内啊?不如外出游山玩水,这样对身体更好啊,我听闻,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