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说,对待仇人,我每天会把盾牌放在枕头下,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报仇,我宁愿不做官,也要与仇人不共戴天,这王八蛋不要让我碰到,如果碰到不管是哪,大街上,朝堂上,不用思考,拿起家伙就朝死里打” “孟子说,气节比生命还要重要!如今群臣以言语来杀我的老师,这样的仇,我怎么可以不报呢?我要像孔子所说的那样,要将盾牌和利刃放在枕头下,无论在哪里看到这些仇人,都要将他们杀死!” “各位,我说的可对?!” 刘长看向了那些儒生们,叔孙通暗道不妙,果然,下一刻,那些年轻的儒生们就站起身了,他们握紧双拳, 神色愤恨, 骂道:“奸贼欺人太甚!大王说的对!请带上我们,我们愿意跟随大王将他们诛杀!杀死他们之后,我们与大王一同自杀!” “对!杀了他们!” 刘长这边的群贤和舍人们也急忙起身,群贤是真的想杀, 舍人们就只是做做样子, 哦,张不疑是来真的。 叔孙通吸了一口冷气。 “各位,我儒家以仁为本,从前也是显学, 奈何,如今奸臣当道,刻意打压我儒家,就连荀子的亲传弟子都不放过!就是想要让天下都仇视我儒家, 我们如何能忍受啊?” “他们想中伤我师, 就是想要换一个黄老之人接替他, 坐享其成,将儒家之成果说成是自己的!天下岂有如此无耻之人呢?!” “可恨!!” 看到年轻的儒生们被激的哇哇大叫,叔孙通顿时对儒家的未来产生了些绝望, 就这样的蠢物们,等自己不在了,儒家岂不是要完蛋? 刘长这才看向了叔孙通, 说道:“仲父,您是朝中大儒, 我一直对您非常的尊重, 这一次,我愿意听从您的想法, 您说吧,我该怎么去做呢?” 叔孙通眯了眯双眼,然后大声的呵斥道:“太后尚在, 大王怎么能做这么不孝的事情呢?!” 刘长委屈的低着头,“那我该怎么办呢?” “辱我儒家, 自有吾等来做主我儒家虽不如以往,却也不是别人可以随意欺负的!这件事, 便交予我来做!” “啊?可怎么敢劳烦您呢?” 刘长眼中含泪,叔孙通握着他的手,认真的说道:“大王乃荀子再传,张相这个人,我也知道,他绝非是那种无视礼法之人,定是有小人诬陷!请大王放心吧,我一定会为张相讨回一个公道。” 两人在这里演着明主贤臣,年轻的儒生们却是斗志昂扬。 刘长便跟叔孙通聊了起来,而儒生们也是跟几位舍人聊着。 “仲父啊,我先前留了几個儒生在尚方帮忙,稍后我就让他们回去” “不必,让他们继续帮忙,能帮到大王,那是他们的福分!” “大王啊,张相在唐国,势单力薄,若是能多任用儒家门生,或许可以作为助力啊。” “好啊,寡人正想要更多的贤才前往唐国呢,仲父可以举荐啊,有多少寡人用多少!” 两人扯了片刻,刘长这才问道:“仲父准备怎么去解决这件事呢?” 叔孙通抚摸着胡须,“简单,大王且看着便好……” 当刘长离开的时候,叔孙通笑着送别。刘长虽然如愿的达到了目的,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叔孙通那满意的笑容,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吃亏了呢?被自己卷进来,叔孙通怎么还这么高兴? 看到刘长有些困惑,栾布走到他的身边,“大王可是在想叔孙通为何答应的这么快?” “是啊他答应的也太快了” 栾布笑着说道:“大王,可还记得我曾给你说过儒家也有不同的派系?” “嗯。” “大王或许不知, 叔孙通一直都在为儒家奔波,目的就是想要联合不同的学派您的师傅是不待见他的, 见面就喊他为贱儒,而齐鲁楚等儒也不待见他,觉得他没有气节,只知道阿谀奉承他也是在等待着联合儒家的机会啊” “这件事,对大王有利,对他就更有利了。” 刘长恍然大悟,骂道:“这厮真是厉害啊!” “我虽然不喜欢他编造典故,但是我很尊重他,如今的儒家,大多学派都是只想着自己,唯独他,是念及整个儒家不惜自己的名誉,也要振兴儒家可惜他若是早生百年” 叔孙通做事很快,几乎是在同一天,庙堂里的儒生们纷纷上奏,可他们并没有为张苍而言,他们是盯着那些弹劾张苍的大臣,也是编造了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狠狠往他们头上扣。首先,汉初的礼法是叔孙通自己制定的,他知道什么符合礼法,什么不符合。 另外,因为刘邦的不在意,汉初的礼法真正被执行的不多,大多大臣都是任意妄为,因此,叔孙通要是认真计较,无论哪个大臣,都能被扣上数十口大锅,同时,叔孙通还给各地的大儒们写信,请他们声援张苍,讨伐小人。 叔孙通这些年里不得罪任何人,夹着尾巴做人,因此,群臣之中,没有多少人将他放在眼里,也忘记了叔孙通的弟子们几乎都在朝中为郎,专门负责监督礼法,当这些人开始集体发力的时候,刘盈面前的弹劾的奏表就如雪花般的落下,刘盈都被吓了一跳。 群臣本来是想要露个脸,结果叔孙通让他们把屁股给露出来了,他们再也无法顾及张苍,开始反击叔孙通的攻势。 “该杀的腐儒,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盖公在天禄阁内不由得叫嚷着,额,盖公其实没有讨伐张苍,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盖公在天禄阁内老老实实的看着自己的书,叔孙通那帮杀疯了的弟子们将他也一并给弹劾了,弹劾的原因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