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他算是什么能将呢?中下之资。”
“那您为什么要举荐他呢?他甚至都没有资格来参加这样的聚会。”
韩信认真的说道:“一来,此人是甲士出身,虽然没有天赋,但是大汉所有的战事,他几本都参与过,而且完好无损,经验老道,实战经验极为的丰富,为人谨慎沉稳,不会贪图军功,冒进攻打,罔顾士卒的性命,另外,此人还具备一定的治政才能,在地方当过守,这是很多将军的短板,在身毒做事,不只是要能打,还得知道些治理政务的办法,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总等着庙堂的命令,最后,此人有胆魄,刚勐无惧,他就是见到我,也不会害怕,这一点让我很喜欢。”
“他这样的人,或许未必能为你击破安息,但是他在身毒,你一定可以安心,可以给安息王弄出大麻烦来。”
刘长抚摸着下巴,也点着头,“而且他岁数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官爵也正好合适...而且啊,这厮总是骂我,不像张不疑那般体贴,老是说些我不爱听的话,看着就烦,这么看,他倒是挺适合前往身毒的!”
“不过,此人向来有执宰天下的志向,让他前往那般偏僻的地方,也不知是否愿意。”
韩信冷冷的说道:“他是你的大臣,是你的将军,你让他前往,难道他还敢拒绝吗?”
“倒不是说他敢拒绝,只是人家为我老刘家打了一辈子的仗,出生入死很多年,我也得考虑他的想法,若是直接丢出去,不管他愿不愿意,未免有些太过分。”
“妇人之见!”
韩信训斥了一句,可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恼怒,“那你自己去问问吧!”
刘长笑着起身,大大咧咧的朝着周亚夫的方向走去,韩信知道,这厮肯定是要去卖弄自己,是去将自己方才说的安息坚壁清野的事情告知那些人,将这些都说成是自己的想法,然后让他们好好奉承一番。
自己这个弟子啊,其他都还行,就是这两点不好。
他太狂妄了,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项羽这样的莽夫,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自以为天下第一,然后就是太喜欢卖弄了,总是想让别人来奉承自己!
韩太尉摇起了脑袋,自己怎么就有这样的弟子呢?败坏门楣啊!
回到长安后,刘长就急忙召见了申屠嘉。
申屠嘉已经有很长时日不曾被召见了,主要是因为他的性格太刚烈,总是直言而冒犯陛下,不喜欢奉承陛下,开口就是各种劝谏。
而当刘长说起前往身毒总领大军的时候,申屠嘉下意识就想到这是不是公报私仇?
因为自己平日里的劝谏,所以要将自己赶到身毒去??
刘长看着他狐疑的眼神,心里就明白,这人肯定是误会了,觉得自己公报私仇。
他赶忙露出了真诚的眼神,“申屠公啊,您勿要觉得这是对您的报复,这也不是流放,您要知道,是太尉向我举荐了您,太尉认为,在诸将之中,唯独您是最合适的,目前安息人蠢蠢欲动,这不是假话...他们施行了坚壁清野,我的师父说....”
刘长将韩信的想法一一告知了申屠嘉。
申屠嘉听的很认真,他很是干脆的说道:“陛下,臣起初不过是一个寻常甲士,因为高皇帝的厚爱,年纪轻轻就在地方担任郡守,得到这般的恩宠,却不曾报答,如今安息人存心不良,臣愿意为陛下镇守身毒,臣对陛下起誓,只要臣还活着,就不许安息人朝着东边看上一眼!
!否则,臣非得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献给陛下!
以报高皇帝的赏识之恩!
”
刘长沉默了片刻,再次询问道:“只是报答高皇帝的赏识之恩吗?”
申屠嘉再次说道:“自然还要报答陛下的提携之恩,若非陛下,臣这般粗鄙之人,岂能坐在九卿的位置上呢?”
“身毒那边很遥远,没有什么汉人,士卒都不咋滴,气候炎热,而且,您一旦去了,只怕再也没有机会担任三公...我知道您向来都渴望着能入相拜将...”
申屠嘉的模样很是严肃,那是一张似乎被人用刀凋刻过的脸颊。
“臣当初在沙场侥幸逃脱之后,高皇帝曾亲自为我擦去脸上的血迹,询问我为什么要跟随他。”
“臣那时曾回答:为封相。”
“高皇帝大喜,对左右言,此人定为国相。”
“臣愿为陛下镇守身毒,别无他愿,只希望能在死后,陛下可以赏赐臣一套国相冕冠,与臣同葬!
!好让臣以封相之身去见高皇帝!
”
刘长勐地给了身边的木桉一拳,对着站在外头的吕禄叫道:
“来人啊,摆宴!
”
“我要与这老甲士痛饮一番!
”
申屠嘉有些惊愕,刘长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现在就赏你一套冠冕,特赐你